第十五章 告诫
徐霈倦极,气若游丝道:殿愿意赌,我便愿意陪着殿走完这个赌局。只望一次,殿别丢我等,兵行险招。
姜珟未答,而是轻拍了他的肩头,低声道:你衣衫湿了,先去换一身吧。
徐霈忽然睁开双眸,侧过身,跪坐在她身前,微凉的单手拢住她的一只小手:殿又要瞒我到何时?
他的手移,放落于腰带之上。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地解开己的腰带。盈满潮气的衣衫落地,他只穿着素白的亵衣裤。修长手指撩起衣衫摆,将她的手贴上己坚实的窄腰。指腹的肌理分明,滚烫如火。
让殿的手凉了,是属的过错。他眸子里的光,比手的触感还要炙热。姜珟不禁心虚地垂首。
我曾说过,你一个也不。所以毫不犹豫将他丢在后方,不敢让他受到任何危险。她害怕了,益州那场战争,让她得到了教训。
徐霈的眸光瞥到地面上的斜影,仿若她靠在他怀中,他低头吻她的青丝。他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己腰腹上游走。
我是殿手中的剑。宝剑因执剑者而扬名天。殿若是将我丢入仓库,只会蒙尘生锈,成为破铜烂铁。他声音略哑,侧在身边的那只手悄然抚上姜珟的腰。
姜珟正蹙眉思索他的话,被他的动作一惊,连忙收拢了手。她站起身,用铁钳夹住炭盆,摆在徐霈跟前。她坐到了他对面,翻涌的热浪逐渐熏红了她的面容。
徐霈,我心中只有大业。往前走一步,也许是万劫不复。你跟着我,我便要负责你的安危。我希望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让我心无旁骛。
顷刻之间,徐霈脸色变得煞白。殿那聪颖,怎不知他的小心思?
那是然。属定不让殿分心。徐霈正色道。他如往常般单膝跪地,慢慢地抬起手臂,双手一碰,终是抱拳行礼。殿需要什,他就给殿什。殿要他收起心绪,他便不会再让殿察觉到。
姜珟手腕轻抬,插入炭火中的铁钳挑起几根燃火的炭木,细小的火苗挥洒如星,映亮了她的眸子。关于汉中的战事,她也许不该瞒着徐霈。
我是汉中之战的
先锋。
先锋?徐霈一惊,继而愤然道,殿为何是先锋?荆州的将领都是死人吗?
我只借了三百兵。姜珟从容地道。
殿!徐霈觉得似有万箭攒心,神色凝重地盯着她喊了声。
在益州所受的耻辱,我至都记得。那时候迫不得已,只借得三百兵。如与当时不,是我主动借了三百。我要让这些人知晓,我姜珟,只要手头有人,就无人欺!
是徐霈欲言又止。三百人,如何打开汉中的城门?殿这是以命相搏啊!
汉中之战,我必须让他明白,没有我,这场战争赢不来。只有以此作筹码,我才让他将汉中吐给我。
徐霈不禁愁云满面,问道:诸王犹如恶犬,而汉中是肉包,恶犬咬上肉包,如何肯松?
姜珟掷铁钳,火星飘散如流萤。她清冷的声音悠悠而来:一只恶犬然不肯松。若是让他狗咬狗,谁还顾得上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