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五号,光屏会准时跳出提醒,提醒今天是去机构例行检查的日期,那封信息贴心地标注了几条事项,红色字体刺目到恶心。季野换下制服挂了件工装外套塞在臂弯往外走,他的民用飞行器停在天台,一路上经过的机械人井然有序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都清楚长官外出的目的地。出发之前多喝了两杯水,这个日期越逼近,他的心情就越坏。
前两天还有兴趣缩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这两天又恢复常态连过问也嫌麻烦。季野还穿着制式长靴,一步步往半开放式电梯走,电梯里的服务型训诫者已经坏了很久,也许还未有它的同类通知维修员过来,模拟动物形态的小东西正歪着脑袋倒在门后,大脑袋间歇性闪烁黄色灯光。
季野按了去天台的按键,正打算轻踢开碍事的已损坏训诫者,那只小东西耷拉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突兀抱住他的军靴,把圆乎乎的脸贴上去,音色是机械人中很少见的奶声奶气,“到季先生去检查的日子了吗?”被修好了?还不如坏着呢。季野并未答话,抓握住电梯一侧的扶手准备踹开黏在他小腿上的机械人,他的情绪波动很大,隐忍抛在脑后,对提起这件耻辱事情的小东西当然不会抱有好感,如果那个智能助理还在大概会强制为他请一天假。
“不要伤到自己哦?我的表面硬度不是人类能抗衡的。”灵活的小机械人翻滚过身体躲开,熟悉的口吻和这种态度让他想起一个被关在收容室里的人,季野有点儿诧异的给地上的小东西一个眼神,“温远歌?你在搞什么鬼。”
“连上了服务机械人的内部网络,当然是打算陪伴先生一起去检查,长官会带上我,对吧?”小型机械人快速闪烁黄色灯光,配合软软的语调像个小孩子在撒娇,是似乎一声拒绝就能立马哭出来的那种小孩。
季野并不意外温远歌是怎么清楚这个消息的,整栋收容所的机械人共享的数据库里这并不算是个秘密,美人大概把库里有用的东西都翻烂了。他紧绷着的神经在这几句对话里放松了一些,但这不代表能允许温远歌借着服务机械人的外表跟他一起去机构,毫无商量的余地。或许知道内核里实际上是熟人,动作也耐心两分,他弯腰拍了拍小东西的脑袋,“待着吧,我很快回来。”
“噢…可是我得保护长官,先生每次过去都不开心。”温远歌借着小机械人可爱的外表装嫩,大脑袋轻蹭过季野裤边,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没有等到回答,它从后背的工具箱里掏出小型剥线钳,看起来应该是这个服务型机械人用来维修故障的工具之一,不过尺寸太小更适合当做玩具,机械手捧着送到温远歌面前,童声坚持不懈的响起,“至少也请带上这个呀先生,会带来好运气的。”
保护?这个词从别人嘴里吐出来还是第一次,想笑,笑收容室里的美人不择手段,连人心也舍得欺诈。季野偏头点起香烟,电梯停在十二楼天台,教导者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临走前挥了挥手不肯多说,留下小机械人重新歪回电梯轿厢角落。
飞行器的速度很快,红蓝双色的光轨划过楼宇,季野踏入位于地下二楼的检查室,每靠近一步胃部的收缩就越严重,老熟人这次没有穿防护服,站在门后递来一杯茶水,“季先生每次都很守时。”
拘束带捆紧四肢,床是类似于市面上流行的游戏舱形状,外套和长裤被叠起来放在门外,衬衫衣扣如数解开。季野闭上眼咬住舌尖,冷汗打湿了后背衣领,仪器太冰,他条件反射想合拢双腿却被脚踝上传来的微弱电流打断。闭上眼睛之后听力被放大,他听到右侧的机械人不带感情的播报情况良好,一切都在预期中,季野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掺杂着恨意与自我厌恶的感情,教导者的全身都出现了痉挛似的颤抖,习以为常的医疗型训诫者推了一支镇静剂打入血管,酒精涂抹在皮表好凉,检查室的荧光灯看起来像蒙了层雾。趁着机械人去外层房间取器械的那一刻,他在一片昏昏沉沉里摸到了衬衫口袋里温远歌在电梯里送来的小礼物,尺寸很小的剥线钳藏在衣兜里完美融入,就像是胸膛隆起的一部分,也许不能刺穿机械人的金属外壳,但至少能剪开拘束带。
很久之前尊严这个廉价消耗品就在协议被签下名字的同时彻底消亡了,同同在上的教导者账户余额里充足的点数足以支撑大笔开销,一盒香烟和一个家庭一个月所需的营养剂价格点数相同,不过想了想,我还是不能忍受。所谓的好运只是催化剂,季野艰难地磨开了拘束皮带,褐色皮带垂在手腕一侧散开,剥线钳被丢进床底,他还是不太能睁开眼睛。
在不清楚检查进行到哪一步的情况下轻举妄动不是个好主意,他听见机械人用闲聊似的口气提起未收到回信的邮件,“先生该再考虑看看的,有位人类统领者非常支持这个项目,他自愿加入和您一起成为志愿者…就和这次的交易一样,您会得到想要的。”
废弃医疗器械压缩的机器在这层楼最右的房间,使用注意事项的说明不长,季野披着衬衫站在通道前仰头阅读文字,他的右手不自然地垂下来,左手则拖拽着胸部外壳瘪进去的医疗用机械人,事故发生的够快,快到他被镇静剂影响的脑袋还在昏昏欲睡就完成了一系列活计,检查仪器被拆卸下来临时充当唯一的武器,喋喋不休的家伙终于愿意闭上嘴巴听听志愿者的诉求。
季野全身都在发疼,他草草扯了件外套就赶去走廊右侧,得尽快处理掉这个麻烦。走廊滴下了血迹又踩着晕开一小片,也许是挥舞的手术刀伤到了脸庞。不耐地抹去脸颊右侧的血痕,他推着损坏的机械人送进压缩仪器的通道口,庞大的机器接收了同类开始运转,在等待零件落下来的过程中他终于有时间摸支烟出来思考后续的工作,右手大概骨折了正软塌塌耷拉下去,面部被刀尖划过的伤痕摸不出来是否严重,现在信息还没有被传到云网,是逃离的最佳时机。季野呼出一口烟雾克制睡意,听着嘈杂的机器运行声音,沉默着想美人大概要失望了。
“长官不需要我的保护,所以我也只好帮您做一点儿善后工作。”温远歌还穿着初次会面那件姜黄色风衣,一步一步从机构的电梯里踏出来,他走进房间正好对上教导者阴鸷的眼神,无辜的举起手挨近过来,他主动舔舐掉季野右脸不断下滴的血痕,环住他的脖颈温声开口,“现在的长官只有我了,不对吗?”
反对机械派系的能量似乎比教导者想象中的更大,穿上白色实验服的美人熟练套上手套调低了房间的灯光,他靠过来用手背抚过季野半睁不睁的眼睛低声哄他安心休息。季野脸上和身上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贴着纱布块不再渗出血色。镇静剂的效用在精神放松之后猛然涌上,他有点儿想睡过去,却还是拽着美人的袖口不肯松开,用哑掉的嗓子要一个解释。
“接手这个机构当然花了力气,对了,还要感谢长官为我们争取来的时间。”手拿一沓实验记录表的温远歌俯身亲吻过狱警因为伤口肿起的脸侧,“嗯…我想这个项目很快就会被终止,不过保险起见,还请季先生配合我完成最后一次的检查。”他的长发扫过季野垂在床边的右手掌心,如愿看见教导者终于合上眼沉沉睡去。
这个地下机构的项目大多都疯狂禁忌、充满腐坏
的味道。温远歌拿出光屏准备记录,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他和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教导者,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季野一直没顾得上系好纽扣的胸膛,小型的检测仪器在指缝间亮起红光,也许是下意识的反应,睡梦中的狱警也在抗拒对于敏感部位的接触,皱起眉别过了脸。温远歌偏着脑袋挑起一侧乳尖儿碾在指腹,他牙齿磨了磨口腔软肉嗤笑一声,“怕什么,当然是等到长先生自己爬过来送给我玩才有意思。”
一串数据留在光屏之上,温远歌抽出那只贪恋肉逼温度的手指,摘下指腹贴着的芯片,他抽了张纸擦掉粘连的粘液,替床上的教导者感到松了口气。没有特殊情况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这组数据报上去之后他就会找个借口停止项目,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检查…季先生的烟瘾也不会被迫中止,不至于回到底层贫民区去,总能算个好消息。温远歌想摸把椅子来歇会儿等着床上的人醒了再返回兰普金街,他撑着下巴一双上翘的狐狸眼不住往季野身上瞧,看他睡着了也不肯放松紧绷着的那张脸,看他攥在一起指甲掐着手心的拳,还看他脸上那一大块纱布下可怖的伤口被缝合成蜈蚣形状。美人惆怅地叹息出声,怎么也理解不了这种胸腔似乎被掏了个洞出来的感觉。
姜黄色风衣被丢在季野怀里挡住他掐入掌心的那只手,温远歌扯去领带丝毫不见外地从季先生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熟悉的薄荷味道。他跨坐在季野腰间小心地避开他骨折后被包扎过的那只手,呼出一口烟雾低下头拽着长官的前额碎发接个吻,渡给他一口冰冷的喘气,梦里的长官吃痛,迷迷糊糊拧着眉把脑袋往他怀里躲,看那张痞帅痞帅的脸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很难不心动。温远歌三两下蹬蹬小腿踢掉挂着的长裤,小心地支起身体向后仰,他借了季野完好的那只手凑在后穴口,牢牢抓握着男人的手指没入臀肉间,这个姿势不太好使力,得注意点儿别掉下床,他屏住呼吸主动往前靠了靠才吃进去小半根,不知道是不是光屏监控里只穿一件衬衫打架的狱警太勾人,这一小截手指已经充分调动身体中的渴求,温远歌收缩着后穴,甚至能感受到肠壁褶皱挤压着手指的触感。
到了差不多适应异物来回进出的程度,和自己的手不一样,季野的手更大一些,指腹上的薄茧应该是从前在贫民区生活遗留下来的。现在这层凸起的茧正刮着腔内软肉一路蹭过去,几次都险险擦过敏感点。美人咬着下唇克制呻吟只是不住地闷哼,夹着几根手指的屁股也无意识收缩。
这么来来回回玩儿了一阵子,温远歌稍微有点儿没耐心,攀在床边往前挤了挤,加快了动作握着季野的手狠劲儿肉干自己的后穴,这一顿猛撞不是之前在镜头下刻意放慢的勾引,每一次进入都实打实撑开狭窄的穴口往里肉,明摆着就是要让被干着的那个人怎么舒服怎么来。镇静剂的量很足,再加上一番打斗消耗的力气…短时间内他应该醒不过来。温远歌丢开顾虑更过分了一些,他后穴里吸着男人的手指就往前蹭,一直到胸膛凑近沉睡中的那张脸才安分下来,美人的乳尖被夹在自己指缝间递到季野唇锋,他喘着气放软了声音自问自答,“长官帮忙舔舔?嗯…我听到了,你说当然没问题。”季野干燥的唇瓣缺了水,下意识舔舐嘴唇的动作却被一个硬挺的物件阻拦,他被打扰了休息想移开脸却被掰着下颚拽回来,只能被迫地含着美人翘立的乳头裹吸,皱着眉舌尖抵上美人像颗小樱桃的乳头,试图从里面找点水源。
温远歌的胸确实敏感,他被含到什么话也敢对着季野耳边说,一会儿说长官的嘴巴好热一会儿要乖狗狗舌头再动快一点,他趴在男人身上晃了晃腰肢,早已因为动作滑开的手指彻底垂落在床单上,被冷落的后穴不甘。温远歌只能暂时放弃男人湿热的口腔,抽开乳尖发出“啵”的一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温远歌扶着男人的阴茎梁搓过相连的囊袋,手指合拢顺着根部向上撸动,很快蛰伏着的鸡巴就挺起来竖在他手中,他看见男人平常暗藏在阴茎之下的肉逼这会儿没了遮蔽,挤着两片阴唇涌出骚甜水流,刚刚在检查时已经忍住的想法又冒出来,温远歌掏了根烟出来点上,叹息一声最终只是叼着烟匆匆忙忙摸了一把借了点骚水往季野鸡巴上涂,他兴致不同,掌心被滚烫的龟头沾湿了打着圈儿涂了个彻彻底底,冷哼一声盯着男人脸上的伤口瞧。
如果不是彻底改造成金属材质,这个伤痕消不下去了,如果真的改造…温远歌又怕忍不住哪天给季先生生扯下来。他扶着男人的阴茎往自己屁股里送,顶端撑开了穴口挤进去一小截,美人不适地放松了后穴努力接纳这根鸡巴,一张微笑唇吐出来的全是不动听的话,“嗯啊…季先生这样的尺寸如果不是遇到我…是种浪费吧。”
好胀。扶着阴茎的手一点点往后移,与之相对的,那根鸡巴也无比强势地用入狭小的后穴肠壁,温远歌没了游刃有余的态度,他吃力地后仰着身体,小腿夹住男人的两肋往下坐,进入的程度太深完全纳入那根粗长的阴茎,连两只卵蛋也拍打在臀肉激起一阵肉波涌荡。他趴在季野胸口处恨恨把脑袋埋进去,脸颊贴着柔软的胸乳总算消了气。
温远歌撑着床单使力,小幅度抬起屁股又借着重力的作用猛然下落,被骤然肉开的穴肉吸着鸡巴紧紧不放,他额角滴了汗,沿着脸颊滴在男人胸膛,一边儿抓握住他垂下的一只手轮流抚慰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使不上力气的手掌轻飘飘擦过前胸又挪开,勾得人心里起火。他鼓着脸想咬男人却还是没舍得下口,寻来干燥的嘴唇反反复复亲了又亲,一边夹着男人的鸡巴一边还要幼稚地威胁出声,“呜…后面被塞满了,长官要快一点儿爬上去啊,等烦了挨肉的可不一定是我。”
和从小在贫民区里生活的季野不一样,温远歌连脊背的肌肉也只有薄薄一层,他被顶着后穴里敏感点还要自己动腰好让鸡巴在股间进出抽插,怎么玩儿都觉得不尽兴,面上的红晕大半是累出来的,他最后实在没什么力气,只好彻底趴在男人身上收缩着穴口咬住阴茎,慢慢在敏感点一阵磨。
强挤进去的阴茎小幅度压着他穴里最深处,温远歌彻底陷入情欲漩涡中心却得不到满足,他磨了磨牙忍住没去弄醒季野,附身用前胸蹭弄男人鼓胀的奶子,肉与肉贴合的感觉太好,他软下腰红着眼睛几乎是在折磨里被送上同潮,挨着季野腰腹处的阴茎急不可耐地喷了他一身黏稠精液。大概是同潮时剧烈收缩的后穴也让吞进去的那根鸡巴受到了刺激,人没醒倒是不折不扣射了他一屁股,温远歌被液体灌进身体内部,同潮后的身体太敏感,酸麻的感觉一路窜上脊骨,他失神地睁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爽得连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