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哥即将滚下山坡时,忽然无数花藤向着他冲来,这些花藤一左一右集聚,就像一双巨人的手,只是这双手无比温柔,就连藤蔓上的刺都是柔软的。
这两只巨大的手,像抱洋娃娃一样将失去意识的安哥抱着,但是一旦这双手要行动起来,却是在花海里掀起一层波浪似的,而安哥始终是被托在浪头的,一直轻柔地送到外面看不见的,一朵有一张四人圆桌那样大的蔷薇花骨朵面前,花藤掀起的巨浪就慢慢地沉寂下去,一直到和这朵花骨朵的花托齐平。
安哥呻吟一声醒来,就见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朵巨大的花苞。大得他张开手臂都抱不过来。
安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花骨朵动了动,传出声音来:“啊,可爱的安哥。我们终于相见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安哥蓝汪汪的眸子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你竟然是朵花?”
“那你为什么要喊救命?”
安哥又想了一想,“是长虫子了吗?”
“不是的,是交配的问题。”说着,那朵巨大的花骨朵又动了动,好像是要开放的样子,“我是一株单性蔷薇,是雄性,可是我自从醒来后就一直这么大,然而我的领地里并没有像我这么大的雌性单性蔷薇,亲爱的安哥,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你曾经在河边歌唱,我与你合唱,你还夸我唱得好听呢,可是后来你再也不到这边来了。”
“才不是呢。”安哥说,“明明是你再也不和我合唱了。”
“不,安哥,我快要开放了,可是依旧找不到可以相互授粉的生命,我的生命也在走向尽头呀,我才会声音越来越小,传不到河边去。我不是在骗你,今天我就要开放了,如果你不来,我今天开放,今天凋谢,并且永远地离开这个世间。”
“天——原来是这样,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你快说呀。”
原来两者说话间,这朵花骨朵已经逐渐打开,一层一层的花花瓣先是向上舒展,再往后仰,向后卷曲,接着又下一层。如果不是这朵花已经处在死神的镰刀下,一切都将是那么的美丽神奇。
“亲爱的安哥,我是一朵花,雄性的单性花,你来,你踏着我展开的花瓣进来我的身体,与我合为一体吧。要知道你是双性的人类,你的身上也有花,那朵花能够容下我的花蕊,吸走我的花粉,这样我即使凋谢了,明年还能够重新开花。”
这时候,安哥乌黑的小靴子已经踏上了这朵完全绽开的蔷薇,怒放的重瓣蔷薇逐渐显露出最中间的样子,但也只是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点金色。
“啊,我身上有花,我从来没有见过呀。”
“你只是不懂,而不是没有,你冷吗,你如果想救我,就得先脱光了衣服,你要是觉得冷,就到我花瓣里面来。”
“脱——脱光衣服呀。”安哥听闻有自己不懂的东西,心痒难耐,但是又急着救人,这就答应了。嘴上迟疑,但是已经开始解开扣子。“我能不能留一件呀,虽然这里四周——”他环顾四周,只看到漆黑的花藤夹杂着绿叶红花,“没有人——但是你的子民不会看到我没穿衣服吗?”
“不会的,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和‘听说’。那请你只留下雪白柔软的上衣好吗,我越里面的地方越脆弱,而你作为我的交配着,要到我心里去。”
“好。”安哥说。他解开许多扣子,脱去外套,里面竟然还有一件小背心。开始解开腰带,他今天出来穿的是不那么长的裙子,裙子落地,里面是宽松柔软的裤子和长长的袜子。他再一一脱下,抛下花朵,这时他身上只有一件雪白的上衣,因为浆洗的原因,这件旧的上衣虽然特别干净,但是宽大了不少。
脱去了厚厚的小背心,垂落的上衣刚好遮挡了他的屁股和裆部,但是胸前却隐隐有深色的两点顶起来。
他蹲下把衣服丢下花朵,撅起一个雪白的肉肉的屁股。刚刚丢完最后一只鞋,屁股就被人给拍了拍,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花朵上。
“嗯——”
“你没事吧。”他急忙站了起来。
“还好,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你走了这么久的路,一定渴了吧,我这里有许多花蜜,你过来喝吧。”最内里的一片花瓣招了招,安哥摸了摸屁股,就走了过去。他确实渴了。
“谢谢你。”
“不客气。”那朵花的声音带着笑意。
他一直往花中心走,终于见到了这朵花最柔软的中央的模样,那处深深凹进去,金黄色的毛茸茸的,好像一块地毯。
“你快下来。”
他就从花瓣上跳了下去,那朵花又叫了一声。
“啊!”
吓得他踩在痒痒的“地毯”上一动也不敢动。“怎么啦,很疼吗?”
“不——不是你的缘故,我本来就快要凋亡了,身体总有奇怪的地方。安哥,就算是会疼,你也要救我吗?”
“救你会疼?有多疼?”
“我的那花蕊上有刺,你摸摸试试看?”
安哥这才看到这篇金色的毛茸茸的地方中央,有一根同样是金黄色的只不过更大更粗壮的花蕊。它有一根黄瓜般粗,巴掌长,表面粗糙不平,顶端向外突出三个圆形的棱角,却是像是平时见到的花朵中心最明显的花蕊,只不过那些都要更细更长。
这根花蕊顶上中央还有个小孔。
“安哥,花蜜就在这根花蕊里面,你亲亲我,舔舔我好吗。这样我才有力气把花蜜酿出来给你。”
“嗯,好吧。”
宽大的衣服在走动间总是凉飕飕的,赤裸着一双腿的安哥抱着肩膀小心地走过去,花蕊地位置太低了,他小心跪下去,双手握住那根花蕊,只觉得上面凹凸不平,但是并不扎手。
“不疼啊。”
“嗯——”整朵花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被握住花蕊对他来说是十分舒适的事情,但是他答非所问,“花儿里,可是十分柔嫩的,何况在此之前并没有其他的访客慰问过。”
这花蕊真粗,安哥双手握着,俯下身去,希求得到花蜜。他嫣红的唇一触上那花蕊,蔷薇花就轻轻地喟叹,他亲了亲这根粗壮的花蕊,这才伸舌头舔了舔,尝了尝,果然还没有甜味,只有一种奇异的,似乎有些咸,又有些植物草汁的涩味。
他对着那个小孔吸了吸,可是这花蕊顶上凹凸不平,只对着那个小孔吸,他的嘴唇会漏气,于是他打着胆子,那这处粗糙的顶端都给含进嘴巴里,这才用力一吸。
整朵花,都抖了一下,他吓了一跳,直起身来,“怎么啦,我弄疼你了吗?”
“不,没有,我很舒服,安哥你做得很对,我得到了极大的抚慰,很快就会把花蜜射进你的嘴里,那些都是我辛勤酿出的,又香又甜,蜜蜂的都没有我好喝又利于健康。还请你把花蕊含深一点,不要漏了一点花蜜。”
“那好吧,谢谢。”
要将花蕊深深含进嘴巴里,还要用力吮吸,这样跪地弯腰的姿势未免太过辛苦了。安哥坚持了不到一会就慢慢地从跪变成趴的姿势,少年美好的体态从宽大
的上衣里舒展出来,摇晃的布片依稀遮挡不住圆润的屁股,向下坠的前襟,拖着整件衣服勾出他纤细动人的腰肢。他的前胸到下腹,则是空荡荡的,如果能从他正前方窥视,便能顺着大开的领口,一饱眼福。
“啊——”这朵花叹息了一声。
安哥原本就觉得,跪着的话,膝盖上有些痒,又有些奇怪的触感。
现在趴下了,先忍不住笑出来,原来那些长在这朵花里犹如长长羊毛的长绒,触感这样痒。他整个人趴下去,从赤裸的小腿到大腿,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上身,却能感觉整个人好像趴在一颗心脏上,那颗心脏时时搏动着,好像和另一个人亲密拥抱,然后听他的心跳。
他有些微醺,不知道是让什么给醉了。身体喝喝了酒一样开始发热,忍不住拿身体在地上与那些柔软的长绒磨蹭,而下身原本蛰伏的欲望,此时已经微微抬头。他光洁的,只有稀疏几根浅金色的毛发的下身,双性人兼有的雌穴虽然尚未打开,但是有些充血红肿。
那些长绒触手一般,十分欢迎他积雪一样厚实美丽,晨曦一样温暖柔软的胴体,它们撩动着他柔嫩的肌肤,抚摸他不经人事的欲望,不怀好意地试着探究他紧紧合着的大腿根部。
口渴得越来越严重,他含住粗糙的花蕊,花蕊上的颗粒划过花瓣一样的唇瓣,碾压着口腔里的嫩肉,他的嘴要努力地长大,但是花蕊还是将他的口腔都撑出它的形状来。
花蕊的顶端已经碾压到了舌根,辛苦得安哥不由得喘息,失控的唾液从环不紧的唇瓣里顺着花蕊流失,他努力地想要把他们吸回来,又要吮吸安抚花蕊。
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花瓣笼罩成一间小小密室的这处地方,只有吮吸的啧啧声响和安哥喉咙里不由逸出的小声呻吟和喘息。
若有若无的蔷薇馨香冲入鼻子,令人通体舒服,他放开花蕊再深深一呼吸,却是闻不到了。嘴巴里失去了被花蕊撑开的感觉,是一种比口渴还令人焦躁的感觉,他伸出柔软的小舌头从下到上努力舔舐着,对他来说太长而无法完全含入嘴中的花蕊,再努力地含进去,太大的花蕊一进到嘴巴里,连舌头都动弹不得。
他被噎得泪盈长睫,却还努力地含深一点,被似坚硬似柔软的花蕊碰到敏感的喉肉,那种漫进身体里的馨香也重新展现。
“安哥——”花朵的声音似乎在颤抖,“你含着它动一动,就想农人的手挤牛奶一样,帮我把花蜜挤出来,我会——好好犒劳你的。”
“可是,我觉得不舒服,我身体好热,我——下面,好难受。”
“你忍着,把我的花蜜用嘴巴吸出来挤出来,都喝下去就会好了。”
安哥如他所言,双手也一起用力抱紧花蕊,拼命用嘴巴包裹着粗糙的花蕊,努力调动舌头,在那个小孔上舔着钻着,努力地吸着小孔,渴求着花蜜。他忍不住,小腹都颤抖着蹭着下方,大腿也忍不住相互磨蹭,猝不及防,有一丝亮晶晶的情液从闭得紧紧的鼓鼓的小山包似的雌穴中滴落到下面。
那朵花,蓦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安哥感受到花蕊上的搏动,被汹涌而出的花蜜灌了满口,他谨记着这些花蜜的珍贵,却拦不住它们太多以至于吞咽不及要从嘴里漫出。
“安哥!”花朵抑制着兴奋,忽然呵斥道,“我是花王,花蜜非常珍贵,这都是我的生命,为了能使你与我交配,我快将自己的命都给了你。既然你吞不了,那就张开你的喉咙把花蕊包裹,让我把花蜜射进去。”
安哥说不出话来,急忙把嘴张大,手握紧,努力把花蕊压进自己的喉咙,眼泪掉下来了也不放开,果然那些花蜜不会往外漏了,而是一路温暖地进入到胃里。而吞咽抽搐的力道则全部压在那柱花蕊上,使得整朵花都颤抖起来,香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