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3日

        第十章·传说中理寺

        理寺是掌管刑狱最衙门，有决定最终审判权力，关押都是重罪人，当然也缺些冤案。

        所谓官署门前威严，从来是虚名，昨晚喝过酒徐云慕到了天刚亮，雨势稍减当头，直接骑乘快马从柳荫巷里奔腾来，骑绝影往赴任途中赶去。

        他从前是无拘无束在柳荫巷狂奔，现在要担当人事，反倒真觉有什么异样，毕竟多少年来，是在等待时机。

        细雨落在脸上让人清醒，快马在路狂飙，偶有早起人会看到曾经徐云慕骑着同样骏马，风驰电掣在两旁杨柳穿梭而过。

        到了传说中被世人称为狱理寺衙门，果真要气派很，两边石狮子人多，朱红门左右敞开，门前按刀守卫就有十多人，早有等候迎接新少卿主事守在门，看见穿着官服徐云慕，立时堆冒雨冲过来：「徐家公子荣升咱们理寺少卿，官可是早早就等候了。」

        徐云慕任由旁边小厮把马牵走，抬头瞧了瞧上边理寺三个金字牌匾，确实有让常人到畏惧滋味，进了里来人，毕竟是十死九了名。

        主事姓陈，眼就知是个精明人，笑咪咪脸上堆着阿谀奉承笑，两眼都是滴溜溜转，仿佛连头发丝都是空，凑在徐云慕边看他神色，就心得意：「少卿看咱们理寺可气派吗？」

        徐云慕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步往台阶走去：「气派是气派，过陈主事啊，爹可说了，有什么懂得方可要多问你，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个理寺少卿头把火，可要烧旺些。」

        陈主事得意逢迎：「是是，老太傅心意，官都是了然于心，保管让上官您如鱼得水，美名远扬。」

        徐云慕边走边打笑：「听说个少卿止是个缺，还是个把手，对对？」

        陈主事猛拍，语气夸张在他边吆喝：「可？理寺除了宋寺丞，便就要数您说了算，妥妥第把手，有他没在时候，您就是老！」

        徐云慕故意惊：「哎呦，么厉害？」

        眼前陈主事十多岁人了，说起话来，依旧神采飞扬：「止厉害很，您是知，少卿个官可非比寻常，谁人见了都得看眼，否则他要是天落到咱们手里，可把他往死里整？」

        徐云慕听是心里受用，可真没被得迷糊，走进门后，便想着到走走。

        旁边陈主事打着伞，笑比谁都看：「少卿新来方赴任，官正也可以向您说说里些许杂碎规矩。」

        徐云慕认真看他眼，俊容笑：「可当陈主事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可只管对说。」

        陈主事清清嗓子，着迷人笑：「咱们理寺，关押都是朝廷重犯，进了里来人，可都是九死，直着进来，躺着去都是常事儿，但油水嘛，还都是很。」

        徐云慕会意笑：「如何个榨法？」

        陈主事也顾忌旁边有没有人，咧咧：「像平常刑狱，榨都是活人钱，给银子越多，他家老子就少受罪，而进了咱们儿，就是等同于鬼门关了，有些人觉得反正都快死了，就肯吐银子来，您怎么着？」

        徐云慕听仔细：「还是要靠主事给指迷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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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主事贼眉鼠眼笑：「对付快要死人，可也未必没办法，咱们有是手段叫他老老实实吐银子来，银子多让他死痛快，银子少，各零碎慢慢吊着他，再往家里要银子，法子，百试。」

        徐云慕奇：「要是家里穷，真拿银子可该怎么办？」

        陈主事登时满脸笑：「就更啦，能关进里来都是般人，有家里边夫人，女儿可都是个个美貌很，尤其是些风韵犹存娘们，平常人前端庄贤淑，可只要求到咱们手里，管有银子没银子都少得要把她们弄到床上去，个个扒光了衣服尽上，保管欲仙欲死，天天胜比皇帝老子。」

        徐云慕摇头直笑：「如此看来，倒艳福浅了。」

        陈主事态更浓：「就是少卿您福分了，有看娘们，您可要趁早手，然，可就要过宋寺丞了。」

        徐云慕：「听说宋寺丞，年已经是六十多岁人了？」

        陈主事悄悄附耳过来：「哎呦，何止呢还，他可有多怪癖，要然玩意都直起来。」

        徐云慕转过心思，低头看着他脸：「来儿，是想些功劳，你都安排了吗？」

        陈主事邀功：「哎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