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2
“还说你没动手脚!都睡了三天了!”漓子指着君离澈的鼻尖带泪说道,“公子从来没睡这么久过呜呜呜都怪你!”
“操!关我屁事,明明是他喝多了好吧!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我都好几天没回家了!”君离澈一脸莫名其妙,并且表示他不背这个锅。
“那怎么会这样?还不是你灌的他。”漓子抽抽噎噎的说,“要是潇公子在的话就好了”
“你能不能别在我耳边念叨了。”君离澈莫名听到这个姓氏就烦躁,伸手再次试图撩开他的面纱,可每次都徒劳无功。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这面纱也是认主的。”漓子一手打掉了君离澈正准备放到白弦鸑身上的手,“你干什么?!”
“你有病啊?”君离澈翻了个白眼,将手心覆在白弦鸑胸口,瞑目。
良晌,只见君离澈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梁了梁眉心,叹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家公子并无大碍。”他顿了顿,“是他自己不愿醒来罢了。”
“怎么可能!”漓子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捂住了嘴,“难道”
“嗯?”君离澈理了理白弦鸑被自己抚乱的衣襟,转头望向漓子。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公子和潇公子前些日子大吵了一架但我并不知何事”漓子断断续续的回忆道,“那时,我恰好去取些水浇屋里的柳枝,看到看到公子反手就给潇公子一掌”
“你说了跟没说一样。”君离澈挑了挑眉,又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算了,你救我一次,今天算是还你了,以后我们两两不相欠吧。”说罢,便把白弦鸑往里边挪了挪,也躺了下去。
“你干什么?!”漓子神色一惊,却又看明白了。“共情?”
“嗯,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君离澈淡淡道,“你可守好门了,有来人你就说你家公子不让进。”
“那”漓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君离澈摇头制止了,“我知道了。”
梦境。
“这是哪里?白弦鸑来这里干什么。”君离澈的一丝魂魄附在了白弦鸑的身上,感受出他的郁郁寡欢。
“骗人。”君离澈只听“啪嗒”一声,心猛的也跟着疼了一下。“潇亦然,你个大骗子。”说罢,白弦鸑把整个脑袋都埋在膝间。
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我也经历过一样。魂君离澈皱了皱眉,却忽然一阵眩晕。
“潇哥哥!”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潇亦然把他抱起来了。
“不哭了。”潇亦然把他的脑袋搂到胸前,梁了梁他的毛发。
“那你不许再骗我了。”说罢,边依顺的将在潇亦然怀里蹭了蹭。
魂君离澈马上震惊了,虽然自己与白弦鸑相处不到半日,但他完全无法想象身为魔尊的君离澈竟然有如此小鸟依人的一面?
忽然,又一阵耳鸣目眩,眼前的场景转化成了桃花十里。
魂君离澈感受到白弦鸑此刻的心满意足。睁眼一瞧,原来他怀中圈着个潇亦然。
“潇哥哥,我授你琴,你教我瑟,我们说好了哦。”话音刚落,魂君离澈便觉得眼前一黑,唇舌似被含住一般。
为什么我要和他共情。魂君离澈很想破口大骂,可惜他现在只是魂君离澈,什么都做不了。
“潇哥哥等一等”
君离澈总算是恢复光明,可睁开后的第一眼看到了潇亦然在为自己宽衣,不一会儿,便袒胸露乳的展现在他的瞳孔里。
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他共情。君离澈只能恨恨的闭了双眼,听着流言秽语在他耳边萦绕。
“潇哥哥啊”
“疼么”
“不疼,潇哥哥你可以在用力些。”
君离澈虽然春宫图看过不少,但至少他还没真正见识过如此真实的画面,他微微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潇亦然的性器同昂着脑袋,前方吐着点白浊,越靠越近,然后便感觉自己的腮帮也鼓了起来。
这可把魂君离澈吓得闭上了眼,早听闻这对并蒂莲十分露骨,可现在看来哪有那么简单,这分明就是蜂狂蝶乱,鸾颠凤倒啊。
快快点停下吧。魂君离澈虽然只是魂,但却因为附在了白弦鸑身上,便也体验了一把被充满的感觉。
这对于家教甚好的君离澈,简直就是噩梦一场何况,在这么玩弄白弦鸑的人还不是君离澈忽然泛了股酸劲。
骤然,又是一阵天翻地转。
“潇亦然!”只听一个怒火中烧的吼声,“你说你要许我一世一双人,可现在呢?”
说罢,“啪”得一声便见潇亦然捂着脸坐在了地上。
“潇亦然,你听好,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生。”
魂君离澈看着眼前的一幕,猛然记起一件事:自己陪白弦鸑喝酒的那天,正是潇氏来府上提亲那日。
就在元宵的正午,一队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大摇大摆地进了君府。
君离澈认出了潇家的旗号,便问出了是潇亦然的亲事。
当时,江湖上下流淌着潇亦然和白弦鸑凄美的故事仍未褪去。
君离澈便竭力阻拦。
无奈,家姐早已倾心,家父利令智昏。
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君离澈无力再做阻挠,便一气之下离了家。
君离澈停下了回忆,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么想来似乎全部都解释得通了。
可为什么我会不开心呢
魂君离澈内心忽然又疼了起来。
还没有多给君离澈一点思索的空间,他再次感受到了天旋地转,这次呈现在他眼前却是自己。
君离澈看着自己被啃咬,被亲吻,被圈起来
忽而,他又想起那声“亦然”心又猛地疼了一下。
原来所谓的“以身相许”,只是你的替代品
“”君离澈猛地睁开了眼,看着自己的手紧握着的那个人也微微睁开了眼。
“你入我的梦做什么?”白弦鸑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多久?”
“你怎么舍得醒。”君离澈松了手别着脸冷冷道。
“因为我感知到了你的存在。”白弦鸑忽而转过身,与君离澈面对着面躺着,伸手撩起他掉垂下的那缕头发,漫不经心道:“你与我共情不就为了让我感知然后醒来嘛。”
“”君离澈不语,坐起了身子,到处找他的发带,最后眼神在白弦鸑受伤的指腹处停留住,“现在我们两不相欠,领我出去。”
“我不。”白弦鸑眼中带着狡黠的笑,又说:“漓子领你出去过了,可你不是舍不得我嘛。”
“我”君离澈一时语塞,却觉得怀中一沉。
只见白弦鸑像只乖巧的小猫柔软地卧在他怀中,而后搂住他的脖子缓缓增进脸与脸之间的距离,笑之曰:“以身相许,我可没说着玩的哦。”
“”忽然君离澈似乎想到了什么,扣住了白弦鸑的双手往床上一摁,隔着面纱就吻了上去
。
明明都知道那都是谎言,可是我还是会被感动。
君离澈又深深的看了白弦鸑一眼,他还是那么含笑看着他,没有抵抗,一味屈从。
他终于合目解了他的衣,虔诚的从他的额间吻下去,鼻尖,唇,锁骨,胸口直到那跨下之物,他犹豫了一下,但终是苦苦的笑地吻下去。
“君离澈。”
“嗯,我在。”说罢,边合目含了进去。
尽可能往死里吞,直到它抵到喉部。
“不要了。”白弦鸑脸上似乎开始有了慌乱的神色,想要推开。
“”君离澈随意哼嗯了两声,推开了他的手,开始吞吐,唇舌并用。
白弦鸑虽然不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可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吞进了温暖濡湿的口腔,又被精心的伺候,他实在再没有力气去推开。
而君离澈,回忆着白弦鸑在梦中使用的那些技巧,卖力伺候着。
君离澈就这么半吞半吐的含着,每次都竭力吃到最深,忽而一阵浓郁的麝香弥漫在咙间,君离澈只觉一阵恶心,想吐,却紧紧捂住了嘴。
“吃不惯,就吐出来。”白弦鸑整个人被伺候得香汗淋漓,支起身子在君离澈背部抚了抚。
“不”过了会儿,君离澈微微分开双唇,又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吞下去了。”又扯去了自己的衣裳。
“够够了。”白弦鸑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慌乱,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欲要冲出门口,却被君离澈拽了回来,重新扔在了床上。
“你连白浊都让我吃了。”君离澈重新解开了他的衣裳,“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吗?”说罢,他又吻了上去。
虽然我不能成为他,至少我还能代替他。
“你离我啊”白弦鸑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被眼前人狠狠地咬住胸前的婴宁。“你!松口!”
君离澈不听。
“放开我!”白弦鸑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君离澈还是不听。
“亦然——”这个词忽然冲破了白弦鸑的咙间,泪水也哗啦啦的淌了下来。
君离澈马上愣住了。
常言道,人在最害怕时喊出的名字,那个人一定是自己最爱的人。
“”君离澈立即停了手,缓缓抬手要拭去白弦鸑脸上的泪水。“对不起。”
白弦鸑惊恐的神情尚未褪去,一个劲的躲避君离澈的手。
“”君离澈摸了个空,手僵在了那里,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你你别过来!”白弦鸑躲在了屏风后边露出了对惊恐的眼。
“好,我不过去。”君离澈垂下了手,远远的,哀哀的看着他。
忽然“嘭”的一声打破了他们的静默,“啊公子,你醒”漓子一脚踹开了门就被白弦鸑当做屏风挡在身前。
“唉,果然。”漓子叹了口气,颦着眉道。
“怎么回事?”君离澈终于缓过神来,“我怎么觉得,他变了个人?”说罢,白弦鸑的身子忽然软了下去,君离澈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
“公子”漓子犹豫了一会儿,欲说不说,却被君离澈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说服了:“你是君氏的人,按理说我不该告诉你但是,你对公子也算是有恩。”漓子下定决心似得说了下去,“二十年前,我家公子为了那姓潇的自废武功不是淹没了整个江湖吗?其实事实上,事情没有你们传的那么简单。”漓子顿了顿,“公子,还分离了他的七魂六魄。”
“什么意思?”君离澈微微抬起了头,“魂魄也能分离?”
“嗯。”漓子点了点头,又道:“人的魂魄的分离,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会伴随着人格的分裂。”漓子顿了顿,再次启齿道“所以现在的公子的人格可能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这么说他阴晴不定的性格就是”君离澈话未说完,便感受到腰被环住了。
“亦然,你快亲亲我。”又是那软绵绵的声音。
“”君离澈叹了口气,示意漓子离去,转身过去搂住白弦鸑,朝他唇瓣处轻轻一点,又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嗯。”
忽然,白弦鸑又猛的松开环住君离澈的双手,茫然抬头:“君离澈,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君离澈扶了扶额,慢慢的缩回了手,又努力扯出个笑容,“我不是答应过你,以身相许?”
“那现在可是你说的了~”果然,话音刚落,白弦鸑妩媚的笑了起来,轻轻把头靠到君离澈身上,道:“我可没有强留你了。”
“嗯”君离澈轻轻地应了声,爱怜的摸了摸白弦鸑的紫发。
君离澈闭了眼,感受着白弦鸑的心跳与呼吸,眼里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失望。
罢了,你不记得的,我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