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6-23 18:35:03 字数:2510
许蕴生原定以小琼琼的名义将人继续拐回自家老宅去。却接到助手的电话,最近重新跟进的一个案子出了些问题。
挂了电话,侧过身对身边的人道:“宝宝,有些是要你帮忙。”
顾思年抬起头,疑惑道:“怎么了?”
许蕴生从地下停车场取了车,两人坐上车往启生开去。
她的曼陀罗华一直是无坚不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存在。就行是,哎呀,就像是那句啥唱的来着“上天他比天要高,下海他比还要大”这样。
“城南的地皮那个案子。我记得一早原来是你经手的吧。”
那个案子?确实是她经手的,更准确的说是她提出的。当时城南正是新区开建之际,市政府的开发方案引了不少人注意,但是规划的整个项目建设期太长,大部分人觉得过早投入建设期过长资金回笼太慢无法实现资金的有效利用,所以大部分人都在等机会,既能够不受建设期的影响,又能够抢在其他人之前划下合适的地皮建设。她记得政府招标当日人潮涌动,但是真正来投标的却少之又少。
她仔细分析过城南的地皮和经济发展状况,并且对项目进行了评估,虽然结果并不理想,但是她觉得应该早期投入抢占先机,一旦政府那边成行,城南的地皮势必寸土寸金。只是当时她不过是财务部的小职员一名,虽然启生对员工的意见建议很宽容,但是这毕竟不是简单的意见建议,而是动辄上亿的大投资方案。虽然做出了详细的方案递出去,但也没期望上头能够批准执行,毕竟她也不过是凭着直觉做出的认定。
不想上面却是批了下来,虽然负责人并不是她,但是早期的工作都是交由她来做的。她记得她走的时候这个方案已经被上头给停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直接地将工作辞掉。怎么现在又被出来了吗?只是现在再投入还来得及?
许蕴生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认真地看着她道:“案子是被当时的财务总监插了一脚,并没有停止,只是因为资金问题但是搁置下了。”
他没告诉她其实这财务总监一早便不认同的她的提议,她递上去的方案那位财务总监恐怕只看了个方案标题便弃之一旁。
但是许家是什么家族,其他企业或许有本事从政府那里得到消息,但是许家却是有能力让政府改变它的开发方案的。明面上政府仍然是执行先行的方案,但是几个重要人物都知道城南的开发,要的便是快、狠!要一夕建成一个繁华的金融商业圈。顾思年在公司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知道的,所以虽然财务总监没有将她的的方案交上去,但是他仍然拿到了手,看到她的方案时连他着实吃了一惊。政府真正的开发方案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相信顾思年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即使是在项目评估结果不尽如人意的情况下她仍然提出尽早实现投资。后来他想,也许是小孩那即使被封印了但是仍然有所感的预知能力吧。
后来他将案子批下来并让小孩经手,主要负责人是经验丰富的翁辰,他从国外捞回来的风投专家。身世成谜,连许家的消息集团都无法得到他的任何资料。只知道这人从十岁便开始进行投资,投资回报率无法想象。在确认这人无危险后他便将人请来启生。查不到任何资料,一个可能是确实没有什么,另一个可能是他身后有人将他保护的很好。反正知道对许家没有威胁,既然是个人才,拿来用一用也是不过分的。当然,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跟着你跑的。只是术业有专攻,在专业领域太拔尖的人往往生活上容易被人忽悠。于是许二少随便随便一忽悠人便给忽悠来了。
“我自己玩儿的挺开心,为什么要去给你累死累活。”
许二少说:“在哪儿玩儿不是玩儿?还是说你玩儿不转我那小小的启生?”
“别想用什么激将法。我可不吃那一套。”
“嗯?我有吗?不过时陈述事实罢了。”
“事实!你以为爷我从十岁就开始玩儿的把戏是说笑吗?告诉你,爷能把你那破公司玩儿大了天去!”
你看,即使许家小狐狸不用上满肚子坏水人也上当了。
至于那位财务总监,许同学请人家主动辞职了。虽然专业能力不错,但是太过谨慎。如果启生的财务总监考虑到的是其他公司的主管也能够考虑到的,那么公司还有什么发展的先机可言?谨慎有余,闯劲不足。这是任何一个企业所有者都不希望看到自己公司的管理人员的状态。
不求有功,但求无错。正是许多的企业管理者抱着的是这样的管理心态,所以企业才没有发展的动力,变革创新成了一句可有可无的口号。企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要在经济的浪潮中稳住自己的步伐,必须要向前走。
“那就是那块地皮已经被划下了?”顾思年问道。
许蕴生点头:“嗯,划下来了。当时我去处理蒋家的事情,没顾得上公司的案子。”
蒋家?那个时候?是和蒋家小姐的婚事吧,近几日他待她的态度太过亲近,她差点都忘记的了。是了,如果按当时所定的婚期来说,不正是他去找她的那日么?难道是被她拖累的。不对,不对。他为何要弃了婚约去救她?他与她并不相熟,就算他说一早就盯上了她,但是,他怎么知道当时她在哪里呢?她不过是刚从南半球飞回到Lilizhou那儿没几日。不过,她的曼陀罗华是无所不能的。不对,不对……
许蕴生看着旁边又纠结到凌乱的人,揉了揉小孩柔软的碎发,无奈道:“当时的订婚报道是假的。”
顾思年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忽然闪了光,假的!
抬起头睁大眼睛看过去,似要求证。却只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的眸。
顾思年猛然醒悟过来,这人怕是早就知道她辞职的真正原因了吧。
只是当时媒体疯了天似的报道,两大家族联姻,左右都是完全有利于两家的。她以为,她以为……
“嗯,宝宝,还气吗?”
生气,她当日哪里来的生气的资格,不过是,心里有些见不得人的不安和怨怼罢了,还有伤心……
许蕴生何等聪明,更何况小孩一向是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哪里猜不出个一二三四,子丑寅卯。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十指紧扣,掌心相叠,细细感受彼此脉搏跳动的频率。
他说:“十一年你是我的,十年我是你的。没有别的人。”
没有别的人。
顾思年被这样告白羞红了脸。她的曼陀罗华什么时候也如此,情意绵绵了?
只是,的确是,很温暖……
在心里默默记下这样的好。岔开话题道:“那现在案子怎么了?”既然地已经划了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还记得有户不愿意拆的?”许家虽然不管明里暗里的势大,但也犯不着使些暴力手段去为难一个普通人家。
不愿意拆?啊,是那个独居的老奶奶吧。她当时跑了二十几回人才给她点好脸色。虽然文件没来的及签,不过她记得辞职前去的时候答应了的啊。难道换了个人去就又不答应了。疑惑地看了看许蕴生,那边也看懂了她的疑惑,对她点点头。
顾思年眉眼瞬间耷拉下来,真是任性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