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付小茹,你还太嫩了。看来,邪皇脑袋秀逗派了你这个小喽罗来夺取不属於她的东西。”夜隐希万般无奈的摇头再摇头,实在是很不明白为什麽邪皇就是偏要派喽罗来。
明明她就是比任何人还要清楚他的实力却仍要派喽罗来送死。看来,之前对付颞琊时下手轻了点。那麽这一次就下重一点然後再送回去,以示警告。
不过……邪皇似乎有什麽目的。总不可能她发现到《神卷》的踪迹,所以才会派人来这里夺取。
那麽他应该要暂时先把《神卷》不断外泄的灵气给封锁起来,这样就能暂时避免有人来找碴夺取。
越是这麽的想著,夜隐希就微笑起来。
“哼!夜隐希,你凭什麽侮辱我的主人!还有你可不要以为你曾经也是邪皇大人的宠子你就可以直呼邪皇大人!”从躲藏之处走出来的紫金发身穿诡异衣服的男人不屑的闷哼一声开骂。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夜隐希在瞬间内来到他的身後背对著他,手上却不知是何时拿到的邪皇令牌。
“憝磔,你输了。”夜隐希在憝磔转身後自己也转身对他微微一笑并顺便把令牌还给他。
低头沈默起来,夜隐希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左臂紧抿了抿嘴,露出悲伤的表情。憝磔见有机可趁,立刻手握一把小刀划伤了他的右手就冲向宿凌越。
海音见此立刻迅速地画出图阵大喝一声:“缚!”然後蓝色的光束就出现了并困住憝磔,制造出短短的时间让宿凌越来到他们这里。
岂知憝磔竟然挣脱了并握著小刀瞄准宿凌越的左胸口刺去。就在来不及躲闪的时候,就在憝磔快宰了他们的时候,夜隐希已经站在他们的中间。
推开宿凌越时他根本就没时间闪开,就那些被憝磔的刀给刺进後背。
吐了一口鲜血的夜隐希任由伤口淌血,转身看著憝磔,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让憝磔倒退好几步,瞳孔急速收缩。
在憝磔的眼里,夜隐希似是暗夜的使者来跟自己索命。他仿佛看见了他的背长著一对模糊不清的黑色羽翼,与传说中的那个夜之使一样。
这些,他才不管!
目前夺取《神卷》才是最主要恶目标。
“憝磔,恭喜你。”夜隐希闭著双目,衣袖无风飘拂。然後他就缓缓的睁开眼,让憝磔松开了手,小刀掉了。
然後他就用颤抖的声音指著夜隐希说:“不、不可能!你竟然、竟然会有那一位大人的血统!难道、难道说那件事是你做的?!”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夜隐希将右手抬高,瞬间风云变色,蓝色的天穹漆黑如夜幕。时间仿佛停止了,一切生物动弹不得,只有他和憝磔能行动。
这个灵术……这个失传的太古灵术……
“甭须怀疑。这,就是你所想的,那个太古灵术──昼夜替换.静止如水。”夜隐希温柔的微笑著解开憝磔的疑惑,银瞳,不,漆黑得犹如绝望深渊般黑的瞳眸闪烁著诡异的光彩。
认输吧!投降吧!他希望可以说出来,但他说不出口。所以,就算是会没命他也要继续战斗。
“我不怕!”
说出那三个字後的憝磔取出双刃攻了上去,但夜隐希躲开了并来到他身後用他方才掉落的小刀,刺进他的左肩。蔷薇色的血直淌,左手不能使用。
又是微笑著,夜隐希将小刀拔出来,再插进右肩。之後就把手指伸进左肩的伤口,挖著他受伤的肉。
“痛──!!”憝磔含泪的大声叫出来,之後就跪倒在地上卷缩起来。
宿琳茹忍不住一声低呼引起夜隐希的注意让他扭头看过去,有点困惑地看了她一会儿就温柔的微笑再看了看几乎昏迷过去的憝磔。
之後他就把小刀给拔出来,伸舌舔了舔刀上的血,轻轻的折断那把小刀,粉碎。
蹲下身摸了摸憝磔苍白的脸颊後,夜隐希开始画图阵送憝磔离开回去邪皇的宫殿──蝶琏宫。
用双手捂住嘴巴呆呆的看著如噬血狂者夜隐希走向自己,宿琳茹的眼泪夺眶翻滚落下。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白皙清秀的脸颊沾著零星般的血,白色的衬衫因为被血溅到变成红色。轻轻的,他伸手抚摸了摸她的亚麻色头发,让她不由得放下双手对上那黑瞳。
“你没有被困住。看来,你似乎,是灵术的绝缘体。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不受任何灵术的影响。”夜隐希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自言自语。
之後他突然轻抚著她的脸颊,微笑起来,像个小孩子般喃喃道,“稍微……有点累了……”
最後就无力闭上了眼睛靠在她的肩头上,昏过去了,那太古灵术也因为他昏倒的关系而解除,所有人都“醒”了并看著宿琳茹和全身沾血的夜隐希。
陆西华最先回神,看著他们俩然後就走上去弓著一只脚跪下,叹了叹息。
“你别太害怕,他只是失控了。现在他在睡觉,但我们都得先必须注意一件事。”陆西华停顿了一下怜爱地看著夜隐希。
不明所以的众人都看著他从宿琳茹那里把夜隐希抱过去,又叹息起来。
灵力涣散了……
沈默了一会儿,抬头望著他们,陆西华无奈的说:“之後……我们都有点小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