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了宝衣、宝鞋,一身不沾烟尘的雪白,细纱轻挽,莲步微迈,口擎微笑,不怒自威地风细细,稳重而庄严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对着风世轩轻轻一拜:“爹爹,女儿回来了!”
风王府大小姐死而复生,失踪的侍卫再度出现,一时之间惊动王府上下,也惊动了整个凤吟朝野。
愤怒地柳寒儿,看着风细细及一众侍卫,一双手攥紧又放下,扭过头,盯着边上的风世轩,再也不作掩饰:“王爷!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风世轩冷冷地鄙夷:“你是在质问本王吗?!来人,柳侧妃以下犯上,不分尊卑,为防上行下效,重责一百杖!行刑之人不得循私轻待!否则,杀无赦!”
一个分腿,柳寒儿已踢开了两个擒住她的下人,利刃在手,抵住风世轩的脖颈:“好你个风世轩,当初你花言巧语蒙骗于我,说什么最爱的是我,为了我才杀了这个女人,却原来是合伙演得一出戏!你早知道是我给她下了毒,便先一步把她保护起来是不是?!一百杖!你这可是想要了我的命呀!”
府中下人,听见她不打自招的问话,一片哗然,早知道这个柳侧妃不是什么好相与,却原来这么狠毒,连主子的女儿都敢下毒!
风世轩不以为意,翻掌轻弹一指,强力的气劲所到,弹开了柳寒儿的刀,一个反擒拿,就将她点了穴道踹倒在地。
柳寒儿不敢置信:“风世轩,你竟然会武功?”没想到,他不仅会,而且功夫还这么高!
“贱人!你不是也会吗?”风世轩如索命无常般的冷凝,毫不掩饰的杀意刺得她汗毛直竖。
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对她都是温情而呵护的,从未这么阴森可怖过…
“你…你知道我是谁?!你竟敢如此待我?杀了我,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你是谁?呵呵!你不就是龙国安插在大人身边的细作嘛?!”细细的回答清淡如水,却打得柳寒儿一个怔仲
“柳寒儿,你以为我假死、侍卫们消失是为了什么?那是大人神机妙断,知道你近期会与龙国的人接头,特命我带着众侍卫于接头地点伏击,为防打草惊蛇,这才专门为你演了一场戏。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才是必死无疑!”
“你们冤枉我!我不是敌国的奸细!我是皇帝的人!”
细细眼睛一亮,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一个眼神,侍卫上前将柳寒儿捆了起来,推搡着扔到了细细脚下。细细伸足,勾起她的下巴:“凭你也配提皇上?皇上是什么人?皇上可是万民的仰望、天下人的君皇!这凤吟王朝谁人不知,皇上亲民爱民,更是大人的血脉兄弟,与大人手足情深,不仅赐府院,赐美人,更是亲封大人为朝上的常座王爷,准大人与其平起平座!这样的皇上,怎么会派个细作到轩王府?你这敌国的奸细,不用再作狡辩妄想破坏皇上与大人的关系。”
柳寒儿打了个机灵,瑟缩地看着细细,是的,她怎么糊涂了!此刻说出自己是皇上的人不是找死吗?赶紧改口说道:“我,我说错了,我不是皇帝的人,可我也不是龙国的人!你们是冤枉我!王,王爷,您一定是受了她的骗,她是妒忌我抢了她的权,获得了您的宠爱!”
细细摇着头,抬起小手,慢慢地轻抚着,不再搭理她……
“宠爱?你是说的每晚的热情相拥?还是说的生育一子一女?”风世轩自见到细细回来,心里一直独自承受着的那块大石头,就像找到了帮手,挪开了,很轻松,也很解气。两人就像事先商量过的一般那么默契。
“一子一女?”柳寒儿好像被突然点醒了,这才想起,她还有法码!“是啊王爷,我可是给您生了两个孩子呀!不论您再怎么喜爱这个女子,您也不能杀了我呀!孩子不能没有娘呀!王爷!”
细细拦住了想道出真相,一吐为快的风世轩,借着柳寒儿的话就说道:“好了,柳寒儿,既然你知道王爷喜爱的是我,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祖父乃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很早便将我许配给了王爷。
王爷念着你与他有情,想要顾全你在这府上的名望,这才认我为义女,你本该识趣感恩才是。就算你不识趣,也不该因忌生恨,为了杀我,先是下毒不成,便心生毒计,不惜勾结龙国的奸佞,想要诬陷于我,置我于万无劫不复。
如今你的罪证既然已经被我找到,这就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你的子女,大人自会善待,你就安心去吧!来人!拖下去斩!”
柳寒儿见大势已去,不再争辩,只是阴阴地笑:“杀了我,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经在风世轩的身上下了绝命散!不消两日,定会皮破肉烂而亡!而这解药,哈哈哈哈……”柳寒儿合上嘴巴,像是在嚼着什么东西…不好!是解药!解药竟然在她的口中。当着风世轩和细细的面,柳寒儿得意地吞咽,解药入腹了。
旁边的侍卫反应过来,气得冲着她的嘴巴上去就是一拳,打掉了牙齿,拖死狗似的把她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