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埋在傲然丛立的花间,他紧掐手边的花茎,掌间脆弱的花茎早就断成了两截,他的指甲更多地抠嵌在手心的软肉中。
身上那个人扣着他左手的五指,右手食指中指探进他檀口,模仿交合的方式深深浅浅在他口中捣弄,涎液淌出口腔,藕丝般垂坠于被蹂躏得残缺的花蕊上。西容真被迫昂着头,万伊附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着“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是我的了”,他粗暴地、惶急地、失了分寸地进出他的身体,即便他早就发现他在他身下已经颤得像只噤声的寒蝉。
待身上那头狼尽了兴,西容真被他拨弄着翻转过来,几片残花沾在西容真发丝、眉梢和覆了一层淡粉的玉躯上,西容真神色哀凄,一脸心如死灰。
一声惊雷落地,万伊失魂落魄道:“我们不是相爱着的吗”
沉默了半晌,直到一滴又一滴的热泪坠到西容真眼角,滑落到散乱的鬓发间,西容真蹙了蹙眉,“是你,是你亲手摧毁了一切。”
骤雨顷刻洒落,淅淅沥沥,雨珠泪珠混合溅落在西容真脸上。西容真阖了眼,心口又酸又涩,明明是这个人欺辱他,为什么还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为什么自己还会为他心痛。]
西容真伸手插入万伊鬓间,拇指象征性擦了擦温热的泪水。一缕湿发缠在他的手臂间,万伊以脸摩挲着他的掌心,西容真暗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这副皮囊,你喜欢就拿去。”
曾作前朝太子东宫,如今乃皇后居所的储坤宫被绵绵烟雨笼罩,寝殿外愁云惨淡遮天蔽日,殿内一片漆黑。一道乍现的闪电将空寂的宫殿照得透亮,依稀可见一条长长的沾着残花落叶的水迹从半掩的殿门延伸至隐山淡水的屏风后。隆隆雷声过后,微弱的喘息渐渐清晰,朦胧交叠的身影显现于屏风之后。
水迹之源,那被雨水浸透的衣物散落在脚踏边,西容真浑身赤裸靠在床沿,湿透的玄丝黏附在前胸后背,一滴接一滴的水珠从发梢坠落。
万伊舔着他脸上的水迹,下身在他体内顶撞。西容真藕白的手臂拥着身上人的蜜色裸背,他皱着眉随着下面的顶撞晃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着万伊的湿发紧了紧手肘,“不要留在里面。”
他不想再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