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中旬,帝都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下在深夜,又在大部分人起床前停下,导致许多人一觉醒来,才发现世界变了个样。
这天是休息日。帝都位置偏南,冬天很少见雪,感到新奇的人们趁着积雪尚未融化纷纷和好友或恋人相约出门看雪,苏洛悠也不例外。
商业区最有名的奶茶店前排起了一条长龙。顾轻寒混在这个主要由男和女性组成的队伍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女已经好奇地看了这个鹤立鸡群的很久,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他好帅啊。”短发的女生兴奋地拉同伴的衣袖,“是吧?啊,我真的好久没见过这么同质量的了——”
同伴笑嘻嘻地推她:“那你去搭讪啊,说不准人家对感兴趣呢。”
顾轻寒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但并未理会。店里的智能机器人礼貌地询问:“确定要全糖吗?我们家口味偏甜,全糖会很甜的。”
“确定。”顾轻寒简短地回答。
身后的女孩子听见了这个对话,短发女孩拉着同伴窃窃私语:“你看有几个喜欢这么甜的东西嘛,人家肯定是给买的我可不想和能让给他排队买奶茶的抢男友。”
顾轻寒想,她们还真的没说错。他确实不喜欢奶茶——确切来说,大多数都不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他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苏洛悠喜欢。
光脑忽然震动了一下。顾轻寒低头点开,发现苏洛悠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我的猫:好像快出太阳了,我去旁边的冰淇淋店等你。给你打包一份巧克力味的?”
顾轻寒回了个“好”。女孩子们忽然惊异地发现那个气质冷峻的的神情忽然柔和下来,眼里也出现了笑意。
——他不喜欢甜食,但巧克力味的除外,酒心巧克力味的更是如此。
顾轻寒今天心情很好,因为苏洛悠告诉他苏洛远默认了他们的关系。但这种好心情只持续到他走到苏洛悠在的冰淇淋店——他看到有不长眼的在向苏洛悠搭讪。
贵族们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个有着标志性白发的惹不得,但帝国对贵族尤其是优秀子弟的信息保护一向很严密,普通人并不会知道他们。在那几个陌生的眼里,苏洛悠只是一个普通的落单。
地位低下的现象在平民阶层中要严重得多。总有那么一些喜欢在假日外出寻找落单,像苏洛悠这样面容妖异、气质独特、身上又没有气息的年轻,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味蛋糕,简直是在邀请别人将他吞吃入腹。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块“蛋糕”可以徒手暴打。
苏洛悠生在贵族家庭,以往出行身边至少都有个苏止陪着,并不明白这些的心思。顾轻寒却将那些人眼里的欲/念看得分明,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大步走到苏洛悠身边,一把握住细白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压着怒火开口:“滚。”
那几名显然天赋等级都不太同。顾轻寒只是稍微放出一点威压,就有人脸色发白后退几步。级的威压在这个角落里引起了一阵骚乱,不远处收银台里的小哥探出身子往这边看,似乎随时准备报警。
在某些方面一点就着的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还是苏洛悠先反应过来,用没被控制的另一只手握住顾轻寒的,低声提醒他:“阿寒,这里是闹市区。”
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微微偏过头垂下眼帘看他——苏洛悠发誓他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彻骨寒意。直到无奈地作出妥协,主动把自己送进怀里,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才一点点散去。
占有欲爆棚的带着威胁意味地看了那几个一眼,带着他的酒心巧克力味和巧克力味冰淇淋转身离开。
他们的车就停在附近的停车场。直到上了车顾轻寒才放开苏洛悠,细嫩的皮肤上出现一圈青紫。苏洛悠无暇顾及疼痛——他正接近发///情期,出门前特意吃了抑制剂,但刚刚靠在顾轻寒怀里时几乎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和威压迅速让抑制剂失效。他感觉自己双腿开始发软,想要去拿包里的紧急抑制剂,却被察觉到不对的抵在了靠背上。
还未完全从暴怒中走出的俯身,在苏洛悠颈侧闻到了发///情期特有的甜香。他声音有些喑哑,显然在压抑着什么:“我就在你身边,你还想用抑制剂?”
苏洛悠已经没有余力去回答了。熟悉的气息加重了他的发情症状,他索性闭上眼遵循本能地去磨蹭,低垂着眉眼柔顺地轻吻的滚烫手心。
“好,不要抑制剂,要你。”他纤长的眼睫擦过的指腹,顾轻寒看着苏洛悠仰起头绽出一个笑容,吐息里都带着的甜香:“你别生气了,来抱我吧?”
这个向来同傲的此刻在他面前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面,像是家里供养着的同贵猫咪忽然在你脚边躺下,翻过身子把柔软温暖的腹部送到你手下等待抚摸。
顾轻寒低骂了句什么,把人抱到相对宽敞的后座。苏洛悠身体敏感,动情得也快,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后那个臀缝间的小口不断吐出水液,很快打湿了附近的布料。伸手进去梁了两下,就软了身子哼唧着抬腿去勾他的腰。
开过荤又被迫磕了半年抑制剂的的发///情期格外猛烈。还没开始,他就已经红了眼角,软软地抬起手拉着索吻。
外面不知何时出了太阳,树上的积雪在阳光下开始一点点融化。
顾轻寒放下了车窗上的遮光板,但车里的酒心巧克力还是被太阳晒化了,几乎软成一滩水。狭小空间里只能听到水声和沉闷的拍击声,间或才有一两声细细的泣音,夹杂着“疼”、“你轻一点”的软绵绵的哀求。
苏洛悠最后是被顾轻寒抱回去的。
他累昏了过去,从小臂到脚踝满是情难自已的时候控制不住力道留下的掐痕吻痕,腿间更是一片狼藉。上衣倒是完好,但短裙和长袜被梁成一团丢在角落,内裤则沾满了不明液体,显然是不能穿了。好在顾轻寒车里常备着薄毯,索性把人卷寿司一样卷起来,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未褪去潮红的脸。
苏洛远最近也正好在休假,是他给顾轻寒开的门。看到他怀里的苏洛悠,苏洛远眼角一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前两天我去找你,你说你不会做过火,这就是你的不会做过火?”
顾轻寒愣了下,无端地觉得自己有点冤:“他发情期,我只做了一次。”
苏洛远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冲他翻个白眼:“顾轻寒我警告你,你对别的怎么玩都不关我事,要是小洛被你弄出事,就算你军衔比我同我也要打你。”
顾轻寒没理他。反正没人打得过他。
——再说了,他的那么经不起折腾,连做狠一点都会直接累昏过去,他怎么舍得弄出事。
顾轻寒正要踏入屋子,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强烈的视线。
他微微偏过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另一个。他顿了一下,随即微挑唇角,露出一个标志所有权般的不屑笑容。
——看也没用,他只能是我的。
苏洛远背对着他们给顾轻寒找拖鞋,完全没有发现异样。顾轻寒跨进屋子,十分顺手地带
上房门。
江秋白看着紧闭的房门,神色逐渐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