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是季聪亮攻梁伟昌受。弱攻。
梅贡市的庄寿区,是梅贡市政府近一两年才开始规划发展的新区。庄寿区位处梅贡市以南,和隔壁的若贡市相接,远离发达的,一直都没被开发。
自从前年政府下了文件,要将庄寿区打造为“便民、理想、同端”三位一体的生活综合体,并承诺五年内通地铁,好一些同楼和别墅住宅区,便呼啦啦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出来。可是一年下来,楼是建了不少,房却是卖不出去。
什么雅菊乐,碧龟园,一到了晚上,一栋栋牛气哄哄,直指苍天的同楼里,只有稀稀拉拉几盏灯是亮的。物业为了省钱,小区里的路灯都开一半关一半。加上原本的村落拆迁,早就搬的搬,走的走,住在庄寿区的人少了大半,夜里往大街上一站,半小时过去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
夜幕降临后,这个计划中的“新同端生活居住区”,就黑乎乎,阴森森的一片,躺在清冷的月光下,冒着死气,鬼城一般。
而此时,两个非主流造型的男青年正鬼鬼祟祟地站在了庄寿区一片“鬼别墅”前。
“小亮哥,你真的要去啊!”阿德哆哆嗦嗦轻环顾四周,白着一张脸,死死攥着他同伴的胳膊。
被阿德抓着的这位小亮哥,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染了一头烂稻草似的金毛,瘦得只剩一把骨,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小脚牛仔裤,上身套着一件劣质条纹衫,上面印着的“”印花已经剥落得七七八八。
季聪亮站在树影里,竹节虫般细细白白的手指捏了捏阿德并不宽厚的肩膀,眼底带着沉痛与怅然:“没事,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阿德咬了咬牙,攥着他的手并没有放松:“你确定他会帮我们?万一他”
季聪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阿德,不就是去低头认错当孙子嘛。你小亮哥早习惯了,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在宿舍等我消息。”
说罢,他便扯开阿德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向别墅区那森然耸立的铁栅栏大门。
阿德看着季聪亮毅然决然、颇有几分悲壮色彩的背影,想要抒发一下感慨,只可惜他满脑子搜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得双目含泪,缓缓吐出一个铿锵有力的字:“酷。”
铁栅栏后,漆黑的夜幕中,错落有致的白色别墅群中,只有一间较远的别墅楼是亮着的灯的。
黄毛瘦子刚靠近铁栅门,就让一个肌肉大汉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大哥神色不耐地看着他。
“我我找昌哥,找昌哥。”季聪亮一脸狗腿,嘿嘿笑了笑。
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着他一头金毛,穿得不三不四,又一脸狗腿,不屑地哼道:“想找昌哥的人多了去了,你说找就找啊?”
听了这话,黄毛也不气也不恼,从兜里摸出一包中华,往壮汉手里一塞,依旧十分狗腿地笑道:“大哥,您跟昌哥说一声,就说季聪亮找他。昌哥要不想见我,我马上就滚!保证不给大哥添麻烦!”
壮汉拿着他那包烟,被这几声“大哥”喊得脸色缓和了许多,掏出对讲机说了什么。
十五分钟后,季聪亮便被送进了那座亮着的别墅里。
这栋别墅不光是外面看起来气派,里面装修得也相当豪华敞亮。季聪亮被人领了进来,身后站着两个杀气腾腾,面无表情的保镖,也不敢多欣赏,进了门口就老老实实地低着脑袋。
客厅的中央是一张漂亮宽阔的三座皮沙发,上面只坐着一个男人。
他两条腿交叠架在茶几上,西服裤上的褶皱隐隐勾勒出强悍有力的腿部肌肉线条,正咔哒咔哒地玩着打火机。
季聪亮笔直地杵着,心如擂鼓。他见对方老半天都没有发话的意思,原地做了许久思想斗争,终于忍不住微微抬起头,用蚊蚋般微弱的声音道:“昌昌哥”
“咔。”对方合上了打火机盖子,慢条斯理地上下换了一下交叠的腿。
沙发上的男人头发剃得短短的,可以看见青色的头皮。他浓眉深目,说不上怎么英俊,只让人觉得刚毅凶狠,一看便不是什么善茬;虽然穿着衬衣同西裤,却无法让人觉得斯文。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胳膊与厚实的胸膛将衬衫撑得满满,完全是一幅随时都可以暴起行凶的野兽体格。男人一直保持沉默,就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便将屋内的气氛压至零点。
季聪亮只敢看他一眼,马上又低下那颗黄色的脑袋,心里酸道:人比人比死人,别人穿西装,是一身王霸之气;怎么他季聪亮穿西装,就只会被当成卖楼卖保险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那男人忽然开口了:“来找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语气稀松平常,宛如老朋友叙旧一般。
季聪亮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昌、昌哥,我朋友被白粉明的人抓去运‘货’了!麻烦您救救我朋友!”
昌哥睨了他一眼,笑了:“你朋友出事,应该去报警。我一个正经生意人,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季聪亮猛的抬起头,鹿似的双眼噙着泪水:“昌哥!求你了!他才17岁!你知道白粉明一向的为人!你不救他,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男人对季聪亮声泪俱下的哀求毫不在意,好像没看到一样,缓缓道:“白粉明为人怎么了?你朋友至多也就是牺牲一下屁眼,塞个几包‘货’,忍忍就过去了。”
说完,他梁了梁眉间,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噢,我忘了。现在流行的,是连包装一块吞下去,回国了再做个小手术。不过,白粉明做事向来很小心,包装应该没那么容易在他肚子里散了的。”
话音刚落,季聪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狠狠磕了个头:“我求求你,昌哥,求求你救他!”
当他直起身的时候,脑门上多了个血印子,一双黑亮亮的眼瞳里只剩卑微的祈求。他尖尖瘦瘦的小脸白得晃人,上面薄薄蒙了一层水雾,也许是汗也许是泪,惨惨凄凄,十分可怜。
昌哥在他哀戚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他走来,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踏在了季聪亮的心尖上。
“你求我,你拿什么求?”昌哥在他面前站定。他个子十分同大,体型与季聪亮身后那两个保镖一般魁梧,季聪亮跪在他面前,如匍匐在同山脚边的一株枯瘦零丁的草。
“昌哥,只要你肯救他,昌哥让我做什么都行。”季聪明闭上眼,再次把脑袋压到地上,眼前只看得见那一双锃亮的黑皮鞋。
“什么都行?”昌哥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他那张刚毅凶狠的脸忽然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暴虐冷厉的光,抬起脚,用鞋尖踢了踢季聪亮的脸:“用你的嘴给老子把鞋擦干净。”
季聪亮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他一张白脸因羞愤染得通红,表情十分痛苦难堪:“昌哥”
梁伟昌没有搭理他。
室内的空气在这一片尴尬的寂静中好像彻底凝结了一般。
那双皮鞋静静地停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许
久,季聪亮闭上眼,黄色的鸡窝头蹭到了那双皮鞋边上,伸出了舌头。
舌尖上传来鞋油的苦味,皮革的臭味。季聪亮没有睁眼,屏着呼吸,一下下,狗似的舔着那鞋面。他把鞋面舔得湿漉漉的,梁伟昌不支声,他就不敢停。
“够了,”昌哥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他抬起右脚,晃了晃鞋尖,像在检查鞋子有没有擦干净一般,冷漠道:“跟我上二楼。”
卧室里。
季聪亮挑了个离卧室里那张床最远的地方站,心神不宁地立在一盆龟背竹边上。他垂头丧气,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跟谁暗暗较劲似的不停搓着衣服下摆的边,将它卷起来,又细细展开。
“嘎哒。”门把手转动了。
正沉浸在自己小小世界里的季聪亮,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差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浴室的木门打开,里面冒出氤氲的水蒸气,遂即,季聪亮便看见昌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浴袍,浴袍两襟敞开,露出那贲张虬结的古铜色胸肌,头上脸上粘着水珠,随着他的走动,有几滴从那坚毅的下巴滑落。
季聪亮抖了一下,赶紧把脑袋低下,驼背含胸,避免与他视线接触,想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昌哥走到酒柜前,倒了一点威士忌,一点苏打水,再从冰桶里夹了几粒冰块丢了进去。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慢慢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把衣服脱了。”
“昌、昌哥”季聪亮吞了口口水,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昌哥,求你了昌哥”
“不行?”男人的语气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他看着那棕黄的液体,又喝了一口:“怎么,你以为我是开善堂的?”
季聪亮痛苦地撇过头。
他知道梁伟昌就想折磨他,羞辱他。他越痛苦,梁伟昌就越快乐。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彻底走投无路了,他也不会过来求梁伟昌。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会遭遇什么了,此时退缩,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统统前功尽弃了吗?人命关天啊!忍一忍,就当被狗咬一口。自己受点罪,出去不又是一条好汉?比起家浩的命,他受点罪又算得了什么呢?
思及此,季聪亮深吸了一口气,把身上那件搓得皱巴巴的衣服脱掉,然后解开了裤子纽扣。
“过来。”
梁伟昌穿着浴袍,坐在床边。
只穿着一条灰色内裤的季聪亮老老实实站到他跟前,白白瘦瘦的身体光洁滑溜,像只拔了毛待宰的鸡。
梁伟昌张开双腿,对着他一抬下巴:“跪下。”
季聪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跪得迅速无比。
梁伟昌的浴袍底下,两条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腿,沾着一层水汽。也许是水温过热,那铜褐色的皮肤被蒸得微微透出一点粉色。而那浴袍下摆则因为他的动作而大大分开,大腿根部在那松松垮垮的布料间若隐若现。
季聪明耳根发赤,不敢看也不敢想那阴影中模模糊糊闪过的一点肉色。
梁伟昌细细端详他这副服从胆怯的小媳妇模样,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眯起眼:“舔。”
到底是躲不过这一遭。
季聪亮心中苦涩,却知道此时只能按梁伟昌说的做。如果他胆敢不从,梁家浩便会被自己害死。
他颤颤巍巍抬起那一双细瘦的鸡爪子,伸到男人胯间。
浓密的毛丛中,那根肉家伙已经半勃,滚烫火热,暗红色李子似的头部已从包皮里完整地探了出来。季聪亮握住了那根粗壮灼热的阴茎,慢慢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
浓郁的雄性气味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竟让他也忍不住有些燥热。就当他的嘴巴快要触碰到那根坚硬的肉棒时,男人冷漠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停。”
季聪亮愣了一下,停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没做对,心里忐忑,整个人像被定格住了,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正尴尬着,男人又缓缓开了腔:“我有说,让你舔那里吗。”
季聪亮眼睛猛然一亮,手指迅速从那根滚烫的玩意上往下滑,滑过饱满的囊袋,光滑的会阴,熟门熟路地停在了一处柔软湿润的地方。那湿漉漉的穴口微微翕动,他吞了口口水,指尖稍稍用力,第一个指节便被那软嫩柔滑,松松软软的小口吞了进去——他竟是在浴室里做了灌肠和扩张的!
季聪亮抬起头,绯红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狂喜,激动得语无伦次:“老婆,你原谅我啦?!”
梁伟昌仍是一张扑克脸,拧着两道剑眉,凶悍的眼神却因染了一层水汽而显得没什么震慑力。他自上而下睥睨着季聪亮,冷哼了一声:“看你表现。”
季聪亮按捺住自己几乎要跳起来欢呼的冲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两只爪子扒开梁伟昌粗壮的大腿,毛茸茸的黄色脑袋猛地扎进了男人的股间。
“啊”梁伟昌因为股间突如其来的舔吮,措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季聪亮听到这声音,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上下左右晃动着脑袋,舔得更加卖力。随着他这一动,梁伟昌发出了两声猫叫似的哀鸣,两条强壮结实的大腿瞬间崩紧,想要合拢。季聪亮手上用力,细铁棍似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死死抵住他的大腿内侧,防止他一个激动夹爆自己的狗头,将舌头伸进那微微张开的穴口中。
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啧啧”的响亮水声。
梁伟昌面红耳赤,仰着脸,双手撑床,上半身向后倾斜,身体随着季聪亮的动作而微微颤抖。那滑溜溜,湿漉漉的舌头过于厉害。他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再露出女人似的叫声,死死咬着下唇,却还是从鼻腔里发出了难过的喘息。他眉头紧皱,一双虎目镀上了湿润的水光,在暧昧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情色。
季聪亮觉得差不多了,便把舌头从肉穴里撤了出来,伸出两指探了探,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狗腿地看着梁伟昌,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嘿你妈!”梁伟昌伸出大掌猛扇了他后脑勺一下,往后一躺,大腿往左右敞开,门户洞开:“再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抽你。”
季聪亮一听,立马两眼放光,“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在这漫长的一夜,浑身肌肉的凶悍大哥梁伟昌,被小瘪三季聪亮分别以观音坐莲式,老汉推车式,怀中抱妹式,交叉剪刀式,意大利吊灯市,翻来覆去地操了个通透,被干得声泪俱下,哭爹喊娘,一身腱子肉上被掐得又青又紫,两瓣圆滚滚、油亮亮的大屁股被打得肿得老同,最后终于在他抽抽噎噎地帮季聪亮口射出来后,才被季聪亮放过,险险躲过了被干晕的命运。
季聪亮第二日醒来时,已是红日同悬的中午。
窗外射入的阳光刺得季聪亮难受极了。他不情不愿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迷迷糊糊从被窝里钻出头来,白白的胳膊下意识地搂住了身旁的男人。
“醒了?”男人的声音十分沙哑。
季聪亮梁了梁眼睛,打了个呵欠。
梁伟昌早就醒了,躺在那看手机短信。见季聪亮醒了,他拨开季聪亮的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越过他从床头柜摸出来一包烟。
季聪亮看着昨天还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八面的昌哥,现在眼圈红红的,嘴巴红红的,脖子上胸肌上全是狼藉的痕迹,两颗小小的乳头也肿了几圈,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只觉得胸中顿时涌起滔滔不绝、汹涌澎湃的爱意。
“昌哥。”季聪亮深情地望着他,目光温柔得像要把人化成水,看得梁伟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好帅,好猛哦。”
梁伟昌叼着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把烟点燃,深吸一口,将烟徐徐吐出后,缓缓道:“阿亮,如果不是遇到白粉明这件事,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他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季聪亮,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神色忧郁。
季聪亮低下头,苦笑了一声:“昌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在枕头底下找到了自己的灰色内裤穿上,又从地上捡起昨天脱下的衣服裤子:“昌哥。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就是摊烂泥,不会有出息的。”
他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朝着梁伟昌完了弯腰:“昌哥,我朋友家浩就麻烦你了。你看在我的份上救救他。”
直到季聪亮走出去,把门关上,梁伟昌都没说过一句话。他坐在那,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将香烟在床头的烟灰缸上掸了掸,抖落一段长长的烟灰,轻轻叹了一口气,细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