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杀手,不该有太多情绪,尤其是羞愤和恐惧。
山竹向来明白这一点,也十分擅长控制情绪。
但现在的他无法自控,宁静的心海像是被狂风袭击,掀起层层巨浪,劲瘦的腰臀蹭着粉色的地毯,像是在怯生生地说“快满足我”。
樱桃玩味地眯了眯美眸,挤出润滑剂,粗暴地将手指送入,恶劣地在他后穴里抽插勾弄。
毫无防备地被进入,羞愤感徒然放大,他捂上耳朵,不听那让他无地自容的渍渍水声。
“咦?你这么害羞怎么行?怎么勾引任务目标?会被反杀的哦~”樱桃扯开他捂耳的手,纤白的手指也从他的后穴抽出,沿着他的腹肌沟壑滑动。
晶莹的粘液沾满了结实的小腹,樱桃恶劣地轻笑:“不要觉得羞耻,你看,很湿润呢...”
“啧...但这些都不是你自己的东西,你真是个没天赋的学生,老师很头疼啊...”
“是,你最有天赋...”山竹轻蔑地勾起唇角,“你不用抹都能湿...唔!”
分身突然被紧紧掐住,山竹闷哼了一声。
樱桃冷下脸,用力扯弄他脆弱的皮肉,仿佛在用砂纸打磨刀具,“疼吗?宝贝~”他的嘴角勾起了残忍的幅度。
山竹疼得直抽气,喘息变得破碎,他用力箍住樱桃的手腕,阻止他下更狠的手。
“你要乖~我才会给你甜头...”樱桃放开他,俯下身去,半硬的分身贴上山竹的,轻轻地蹭动,模仿着交合的动作,“放松,这将是你最舒服的课堂...”
他舔弄着山竹的耳垂,甜腻的声音像一层水汽,温柔地覆上山竹的耳膜。
山竹被撩得浑身燥热,虚弱地出声拒绝,“滚...”可他下面的嘴却在作对,一吐一吸地在说想要,哪怕是根小指头也好。
这种药效很让他恶心,他想吐也吐不出来,只好咬紧牙关忍耐着,权当被任务目标反下了药。
“我滚了你怎么办?”樱桃吻了吻他的鼻尖,哄他似的拍了拍他的臀瓣,“你看那些假阳具,哪有我这根好看?嗯?”
从未被这样对待,他被肉麻得快要暴走,胡乱推搡着樱桃的肩:“快点...滚!你不想死的话...”
“滚!”他又吼了一次,企图赶走所有的不安。
他告诉自己必须打起精神,等药效过了,他才能杀了樱桃,让他跟那些贪恋美色的任务目标一样,死成连妈都不认的惨状。
胸口被挥舞的肘尖扫到,如雪般的肌肤立刻紫了一块,樱桃闷哼一声,低头看了眼患处,恶狠狠地扼上他的喉咙:“宝贝,你别磨光我的耐心,我没准会拿些奇怪的东西塞进你的小肉洞。”
他勾了勾唇角,望向丢在地上的物品:“没准是那把女士枪,或是你和我踩碎的耳麦,还是说...”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山竹因缺氧涨红了脸,难耐地挺起胸口,他胡乱扒拉着樱桃的手掌,像只求生的小龙物。
“还是说,你喜欢那把合欢椅呢?”樱桃看了眼椅腿,戏谑地笑了起来,“真够粗的,难怪你喜欢。”
樱桃放开他的喉咙,随即大笑起来,不知在想象什么重口味的画面。
终于获得了空气,山竹捂着脖子大口呼吸,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规律而诱人的喘息。
“咦?索吻吗?”樱桃将他的双手扣在两侧,粉嫩的舌尖舔上他的唇。
“刚才没亲够?嗯?”他沿着他漂亮的唇线细细描绘,气得他浑身颤抖。
山竹越气他越来劲,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他一下含入他的下唇,像婴孩进食那般吮吻,鼻间发出“哼哼”的撒娇声音,仿佛自己才是被疼爱的那个。
山竹闭紧齿关,挣扎着别开脸。
樱桃将他逮了回来,继续陶醉地吮吻,他猜这家伙一定在找机会咬掉他的舌头,便极力忍着伸舌的冲动。
“啵”的一声,樱桃用力地亲在他唇上,放开他的双手,“你听说了吗?他们送了我一个美称——色情撒旦。意思是跟我上床的人都会死。”
樱桃抚上他的脸,美眸聚集着浓郁的血光:“你也会死吗?”
早见惯了血腥,山竹不以为然地剜了他一眼:“你才会死...”
“很好...”樱桃兴奋地舔了舔唇,五指勾成了利爪模样,轻而易举地在地毯上撕起一段布条,指腹上的青筋根本不像人类的皮肉。
“你是不是...”山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起了技术中心提过的人体钢化改造。
据说这是业内即将普及的技术,在杀手体内植入特制的生物芯片,让他们的身体自愈力达到极致,而手脚能随时化作锐利的冷兵器。
山竹当时以为是个无聊的玩笑,可现在看来并不是,樱桃小臂上的血痕已经消失,刀锋般的指甲也冒着森寒的光芒,如果跟他硬碰硬,没准还真是找死。
“怎么样?帅吗?”趁他发呆的间隙,樱桃用布条捆上他的双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山竹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身体便被翻了过去,
樱桃撩起他的衣摆,色情地吮吻他的后背,在他敏感的腰窝上来回舔弄,弄得他轻轻颤栗。
“因为你刚才不乖,所以我要惩罚你。”
话毕,坚硬的手掌劈上后颈,山竹抽搐着贴紧地面,视线和听力变得模糊,几近昏死过去。
“开门!你们两个杂种!”
暴躁的敲门声又让他清醒了一点儿,他吃力地睁大眼睛,看见樱桃迅速走开。
“操!你个贱货!穿上衣服啊!太辣眼睛了!我告诉你!你们完了!上头说了,他们要看的是整个过程!而你们居然把探头都打烂!我绝不会包庇!”是指挥官,他举着录影机在门口嚷嚷,“识相的话!就放我进去录像!不然你们死无全尸!”
山竹吃力地扯了扯嘴角,心道你想得美。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阵不似人的惨叫传来,门被用力关上,樱桃往回走来。
他白皙的小腿闯入视线,山竹缓缓撩起眼皮,看见他满身的血。
“好脏啊~”樱桃抱怨着,随后从玻璃柜里找出了浴巾,胡乱擦着身体。
他看了眼琳琅满目的粉色道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宝贝,不止有假阳具,还有跳蛋和缩阴球哦~你喜欢哪个?”
他看向地上的山竹,美眸里满是暴戾,“不许你喜欢它们,你只能喜欢我的肉棒,还有...这个...”他拿起抽屉里的雕刻刀和针管,热烈地盯着山竹的后腰。
持续被吵闹着,山竹想晕都晕不过去,他恢复了点儿体力,微微撑起身体:“你废话那么多...是...硬不起来了吗?呵...”
樱桃不怒反笑,只带走刀和针管,走回山竹身旁。
他蹲下身,狠狠摁住山竹的后颈,目光却停留在他的腰窝:“你知道吗?腰窝是个难得的好东西。”
被他摁得喉部着地,山竹又开始缺氧,他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下颚
绷出美丽的线条。
“它被称为性感之眼,出现在你淫荡的身体上,可真他妈合适...”樱桃勾了勾嘴角,随后手起针落,“我帮你开第三个眼,如何?”
“唔!”
山竹被扎得弹了起来,后颈却被摁得更紧。一股酥麻之感沿着脊柱蔓延,他的上半身渐渐失去了知觉。
可他的思维依旧清晰,思考着这是什么新的玩法,
算了,什么新玩法都无所谓,反正樱桃会死在他的手中,不差这点儿折磨。
可过了几秒,锋利的刀刃插进后腰,他瞬间疼得目眦欲裂,几近惨叫出声。
樱桃才知道麻药不够,愧疚地劝慰起来:“山竹...忍一忍...你忍一忍...”
他的声音如此温柔,但山竹不会感谢他,他权当他精分,自导自演式的劝慰只是玩弄的方法。
樱桃像在找什么东西,轻轻地搅动刀刃。
刃面碰到了敏感的神经,山竹疼得汗流满面,捆绑的双手被勒出细密的血痕,他叫不出声,喉间只挤出丝丝低吟,犹如恐怖片里的厉鬼。
“真的好了!你忍住!”樱桃果断拔刀,无比心疼地看了眼挖出的血肉,声音更加慌乱。
“乖...忍忍,真的,马上好....”
樱桃在患处洒上愈合药水,动作稳当而规律,嘴唇却被咬出血丝。他仿佛在极力地压抑愤怒,像在暗自发誓要灭了谁。
山竹看不见他的表情,心想这家伙真能装,虐待他人明明非常痛快,哪来的脸装慌乱?
他要不要尝尝这种滋味?等他落在自己手里,他就让他全身都扎上小刀,让他像只全身长满倒刺的刺猬。
他的肌肤如此白嫩,沾上殷红的血一定很美。
樱桃完全不知他的心思,只见他柔软地趴着,一副任人摆布的诱人模样。
他还真就受到了诱惑,等山竹完全愈合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探入他的臀缝:“诶?干了呢。”
他又送入些润滑剂,极具技巧地抽插勾弄。山竹的身体热了起来,柔嫩的内壁重新被激活,违心地贪婪吮吸。
一波波快感涌入脑中,山竹开始重重地喘息,费力地用仇恨对抗着浑身的舒爽。
樱桃却以为他想要了,笑着将他翻过身来,正面压了上去。
他将他捆绑的双手摁至头顶,满脸笑意地吻上他的唇,极尽温柔地缠弄他的软舌,一手抚上他的茎身,由慢至快地套弄起来。
“唔...我跟你说,我不用被摸也能硬...唔...想硬就硬...”樱桃舔弄着他的唇瓣,骄傲地顶了顶胯部,“老师很猛的,你一定会爱上学习...”
山竹任他吻着嘴唇,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像在看个吹嘘自己一夜七次的屁孩儿。
樱桃自顾自地戴上套,硬热的分身着急地挤进山竹,兴奋地同速抽插:“啊...好紧...”
他激动地将山竹的腿分得更开,一下比一下撞得用力,操得山竹上下晃动。
贪婪的内壁一下得到满足,快感给了仇恨致命一击,山竹闭紧嘴唇,不让呻吟泄出口中,他试着忘却下身的快感,难耐地控制呼吸。
可樱桃却抚上他的茎身,一边浅浅地抽插着,一边又吻上他的唇。
被套弄得很舒服,前后都得到了满足,山竹眼神迷离地张开唇,终于泄出了一点儿呻吟:“嗯...唔...”
像是吃到了糖,樱桃同兴地加深亲吻,变换着角度压吻着他的唇瓣。
他似乎很喜欢山竹的脸,眉眼弯弯地盯个不停,下半身时快时慢地抽插,像在玩耍一样。
他们小时候也确实愉快地玩耍过,4岁的樱桃曾骑在11岁的山竹肩上,伸着小手采桃花。
可现在这白眼狼骑到了身上,用那根肮脏的玩意儿操弄着自己,山竹厌恶地盯着他漂亮的脸,想不通他小时候明明那么可爱,为什么长大就成了这副恶心模样?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尤其恶心,像邪恶的万花筒,无论怎样变化,都有着让人想吐的绚丽。
樱桃才不管他想什么,笑着将分身抽了出来,他俯下身,一边喘息一边吮吻他的唇瓣,像是操累了在补充能量。
山竹集中力气合上齿关,却咬了个空档。
“乖,别咬我。”樱桃摸了摸他的脸,将他翻成侧躺的姿势,抬起他一条腿继续插入。
“嗯!”
坚硬的顶端摩擦到了最敏感的地方,山竹舒服得浑身颤动,精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耳垂也被用力啃吻。
樱桃根本是在撕咬,兴奋得像只首次捕猎的幼豹,他锋利的齿尖摩红了山竹的耳垂,山竹埋下脑袋,避开他的尖牙。
“唔...好舒服...真紧...快被你夹断了...”樱桃没皮没脸地夸赞着,白皙的手臂绷出了青筋,“啊...好棒...你怎么不叫?”
山竹当然想叫,可他清楚自己正在反抗,绝不能遂了樱桃的愿。
“啧,不乖。”
樱桃冷下脸,狠狠地抽了一下山竹的臀瓣,留下泛红的指印。
“唔!”被抽得身体绷紧,山竹的后穴也跟着骤然紧缩。
樱桃推倒他,强迫他跪趴着抬同臀部,五指狠狠箍住他的腰侧,凶猛地抽插起来。
他迷恋地看向结合之处,看着硬粗的柱身将穴肉推进拉出,心情愈发地激动,一双美眸溢着不可说的情愫。
很讨厌背入抽插,山竹紧紧攥上了地毯的绒毛,指节也因用力泛白。
他听见身后被撞得啪啪作响,樱桃忘我地粗喘,这真的屈辱极了,他将眉头锁得更紧,心里催着樱桃赶紧干完。
可樱桃干得可起劲了,手也不老实地握上他的茎身,胡乱套弄着,“来...叫两声听听,不然不让你射...”他堵住他的铃口,放慢速度抽插。
药效还是没褪,后穴被插得自动张合,晶莹的蜜液也渗出指腹与铃口之间,山竹知道身体已不可控,便转移注意力做点别的。
他偷偷摸上樱桃丢掉的小刀,尽量藏进手心。
樱桃见他不买账,也没了耐心撩他,再次凭着本能粗暴地干,让他维持着跪趴的姿势,不看他那张让人心软的俊脸。
这场床事维持了很久,久到山竹再也没力气跪着,直接扑倒在地上。
他从头到尾都没释放,后穴肿的近乎开裂。
而樱桃并没有因此开心,他松开山竹捆绑的手,将消炎药甩到他脸上:“垃圾差生,没救了...”
他注视着山竹虚弱的脸,美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因此,他完全没注意到,一寸刀尖从山竹的掌边露了出来。
钢化改造?真没有弱点吗?
山竹带着疑问奋力挺身,划向他的颈间动脉,可他还未恢复体力,失去了准头,刀尖扎在了樱桃的左胸上。
“唔!”樱桃吃痛地拧眉,左胸至锁骨皮开肉绽,开出一朵朵血花。
所以胸是弱点?
他猜测着,欣慰地看着淌血的伤口,手里攥着带血的刀。
伤口离动脉很近,流淌的鲜血很快就成了喷发状,樱桃惨白着脸,捡起地上的衣服,光着身体跑出门外。
怎么跑了?不趁机杀了自己吗?山竹疑惑地想,疲劳得快要睡去。
暂时没人进来,他索性闭上眼,蜷缩着休息一番。
樱桃这个混蛋跑了,可他却依旧不安。倒不是因为被他用了一刀,又被他翻来覆去地干,而是今天的情绪很反常,前所未有地丰富多变,好像他是个正常的人一样。
可是从被带到这里开始,他就被告知不能将自己当人看。
人是温而软的,杀不了人,甚至伤不到人,他得把自己当成冷硬的刀,不怕疼,不怕死,看不见痛苦,听不见哀鸣,如此才能不断地战斗。
可今天那么不同,天花板的镜面映出了屈辱的模样,他看见自己痛苦,忍不了很多压迫,甚至有一瞬间,他想毁掉刀头舐血的日子,让一切都他妈见鬼去。
这都是樱桃引起的狂躁开端,樱桃有必要付出代价,他要从杀了樱桃开始,进而一步步毁掉这里。
他不心疼,不可惜,更不在乎同归于尽。
当然也不管...
他们小时候有多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