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任雨起的却比平时还早。他红着脸换下湿透的内裤,对着同样不堪的床单发愁。欲求不满的结果就是做了一整夜的春梦,梦里任州强健的胳膊紧紧箍着他的腰,从后面一遍遍贯穿,操进最深处。想到梦中的情景,任雨的小穴忍不住又微微翕动。或许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任雨的欲望比其他人更加强烈,并且自从意识到自己到感情开始,他的性幻想对象只有任州一个,别说雷城身边换来换去的美女,偶尔在聚会能见到的男性应召更提不起他的兴趣。
他探头探脑地抱着床单穿过走廊,准备偷偷把床单洗了,身后却传来任州的声音:“小雨?”
任雨窘得立刻跳进洗衣间,恼道:“哥,你怎么也不多睡会。”
任州没法不注意到眼前青年光溜溜的大腿,睡乱的头发,以及因为早起和羞恼而微红的脸颊。他停顿了半秒,忍不住放纵自己的目光,然后他看见了任雨抱着的东西。
任州停在任雨身边,看他飞快地把床单塞进洗衣机,语气听不出心情:“你这样......次数多吗?”任雨青春期的时候,他曾按着任雨好好强调了一番生理卫生启蒙,纯理论,那之后少年又羞又窘地躲了他好一阵子。之后兄弟俩再没谈过敏感话题,任州也刻意忽略了这方面。但这一刻,他心情复杂地意识到,或许他忽略得太久,忘记任雨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任州走近半步,似乎隐约能闻到青年身上清淡的气味。他按下内心熟悉的悸动,平静道:“如果你有需要,跟哥哥说。”
任雨差点沸腾了,结果紧接着任州又道:“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找......”话到一半,任州也顿住了,几秒后才皱着眉头道,“......李医生,看他有什么建议。”
任雨想说李医生不管用,哥你才管用。但是他怂,只能满脸通红地胡乱点头。任州几乎想亲上去,堪堪忍住,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任雨面红耳赤地在洗衣房待了好半天,想到还得给他哥做早餐才匆匆洗漱出来。任州在餐桌上处理邮件,见任雨出来,便关上笔记本,陪他进了厨房。任雨十多岁的时候躲了任州一段时间,任州工作也忙,兄弟俩住在同一屋檐下居然连续一个多月没碰面。任州不得不新增了一条家规,周末必须一起吃早饭。平日里任州上班早,若是有空就帮任雨热点吃的,没空就留字条让他自己觅食,周末任雨承包早餐,任州也会跟进厨房煮咖啡、洗水果、帮忙递东西。两个人生活很简单,除了一周来一次帮忙清洁整理和采购的阿姨,并没有请保姆和其他家政人员,对照任州如今的身家,简直简朴得过分。
任雨巴不得这样,脑补自己和哥好像在过日子。任州表面上的理由是不需要,也顾及任雨身体的秘密,但他清楚自己只是不能忍受有旁人出现在他和任雨的生活里。他趁任雨背着他煎培根,目光紧紧锁住青年修长清瘦的背影,后颈白皙,肩膀的线条流畅,两瓣漂亮的肩胛骨透过单薄的布料更加明显。他发现青年穿的是自己的旧恤。
任雨端着两个盘子转过来,对上任州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故作自然道:“哥你这件恤还穿吗?不穿了就给我当睡衣吧,挺舒服的。”说完有点紧张地等着他哥的回答。他当然是在撩他!反正这话怎么解释都可以......
任州神情不定,周身的温度却仿佛低了几度,简短道:“你穿吧。”
没撩到人,任雨有点小失望,却不意外。他原本就是自娱自乐,强行脑补,给自己苦逼的暗恋找点乐趣。刚发现自己爱上亲哥的时候,他简直觉得天崩地陷,人生都灰暗了。损友雷城不知底细,以为他失恋,拉他灌了一顿毒鸡汤。任雨居然误打误撞地心理建设完毕,掐灭心底的期待之后,天生的乐观主义转为意淫,找到机会就苦中作乐隐蔽地撩一撩。
任州第一次隐约接收到信号时失眠了整整一夜,不知是惊喜还是挣扎。然而第二天任雨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头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是反复几次,任州确能从青年的目光和肢体语言中读出依赖、喜爱、亲近,乃至暧昧,但每到更进一步的边缘青年就会迅速撤回,简直像欲拒还迎,却又自然频繁地仿佛只是个人习惯、天然撩。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任雨也会对别人有意无意地露出这一面。这想法让任州陡生怒火。他严苛地审视青年的日常活动,任雨偶尔鼓起勇气的撩人让他既享受又烦躁,表露出来的就是让任雨望而却步的冷淡与不快。
周六任州加班,任雨在家待了半天,中间给他哥送了个爱心便当,下午又被雷城一通电话叫到了金碧阁。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包间两拨人,一边是雷城搂着几个暖场的漂亮女孩儿在一边唱歌,一边是昨天刚回国的顾钧易,神情阴郁地坐在沙发角落。
他和许青盛在回国的前一天分手了。许青盛是顾钧易的白月光,让浪迹花丛的顾少一见钟情,洁身自好地苦追人家三年,甚至跟家里出柜,闹得沸沸扬扬被送出国,任雨作为好友从头到尾看完全程,还悄悄帮了不少忙。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至今还不到一年就掰了。
任雨还没来得及安慰,顾钧易扔下一枚重磅炸弹:“我昨晚跟顾少安表白了。”
两人被炸得目瞪口呆。
雷城立刻遣走闲杂人等,交代封口。顾少安是顾家的现任当家人,当面如沐春风,背后不择手段,上位没两年就把顾家收拾得安安份份,顾钧易居然会喜欢上他,怕不是个受虐狂。并且——
“他可是你小叔!”
顾钧易冷笑一声:“我知道。他比我更清楚!”他抹了把脸,眼睛发红,透出一丝悲凉。任雨坐得近,除了他嘴角的淤青外,还似乎瞥见颈侧与锁骨隐约的红痕。顾钧易够了一瓶酒,任雨盯着他袖口下露出的勒痕,眼皮一跳。
雷城琢磨着找点乐子换心情,领着人换了个地方。刘巍发过话,金碧阁不敢给他提供特殊服务,雷城就把俩人拉到了一家新开的会馆,开了个大包间,叫了一排漂亮的女孩儿,想了想,又喊负责人挑几个会来事儿的男孩。
气氛炒热了一些,雷城被女孩们包围。任雨看了一眼顾钧易。顾钧易低低一笑,带几分自嘲和愤懑:“老子清心寡欲好几年,连块牌坊都没得,有个屁用!”说着搂住了身旁的男孩儿。
雷城笑嘻嘻道:“这就对了,谈什么恋爱啊,多伤身,别自个儿往坑里跳。”接着对在场的女孩子们指指任雨,“还有任少,他才是真的守身如玉,纯洁无暇,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让他破戒。”还受顾钧易的启发,给任雨选了个伶俐的男孩儿。
任雨不是第一次被雷城调侃,他应付着场面,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他不像顾钧易,半路遇上顾少安,天上掉下来一个小叔叔,他从头开始就清楚任州是自己的哥哥,仅剩的血亲,相依为命的依赖。依赖不知不觉转为更深的感情时,他曾惶惶不安,难以入眠,花了很长时间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与两人的距离。顾钧易又是斩钉截铁又是自暴自弃的状态让他有一丝感同身受。任雨自己也理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样。他害怕任州会疏远自己,然而每日亲昵的相处如同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却盖不灭底下快要把
心烧化的不甘与希冀。他再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就算打定主意不出国,赖在本市读研,也顶多再两年、三年不到,之后又用什么借口留在家里?是兄弟又不是亲子,迟早要分家。说不定等不到研究生毕业,任州就会找到结婚的对象。想到这里,任雨只觉胸口被塞得紧紧的。
雷城忙里偷闲地照看两位好友的情况,顾钧易不提,任雨的面前居然也有好几个空杯子,再一看人,脸倒还是白的,眉眼之间却已晕红了一片,目光茫然地避着女孩儿咯咯笑着的亲吻。一旁的男孩子见状也坐的更近了,一条胳膊已经攀上他的肩膀。
任雨被酒意与伤心冲得脑子昏昏沉沉,还是在女孩儿拉着他的手放到大腿上时稍微清醒了片刻。任州准他聚会喝酒,但决不会容忍出格举动的。他自己向来也没有一点儿兴趣。然而此刻寻欢作乐中带着压抑的氛围似乎蒙蔽了他的心神,短暂的清醒过去,他又懵懂地顺着男孩儿和女孩儿们的动作而动作。那个女孩儿坐到他的腿上,笑嘻嘻地捧住他的脸。任雨恍然间却闪回昨晚的春梦,他就像这个女孩一样坐在任州的身上,臀下就是任州已经苏醒的性器。他稍稍起身,慢慢地用花穴擦过狰狞的巨物,小阴唇从头到尾地滑过阴茎,整根性器都被淫水染得湿漉漉的。粗大的阴茎滑到后穴,他缓缓地吞下,抬眼对上任州惊愕而震怒的目光。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