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雪今年十六,初出江湖,却是无人不晓。
为何如此?
那是因为他是飞剑阁阁主六十岁后生下的第一个儿子,他老爹娶了十八个老婆,生了十二个女儿,最后一个老婆终于在入门的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儿子,老阁主看见这个带把的可是激动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最后还把第十八个老婆给扶正了,成了他的正妻。
十八夫人紧张地看着老阁主检查小儿子的身体,看他满意地把襁褓包住,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为了生这个儿子,十八夫人那是日日夜夜吃那转胎丸,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生下带把的。
只不过带把的同时也带了女性特征。
不过管他呢,只要生下了儿子以后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十八夫人抱起了她的小儿子亲了一口,口中念到,“娘的乖儿子,以后娘亲可全靠你了。”
转眼之间,小儿子长成了翩翩少年郎,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叫林原雪。
林原雪可是被整个飞剑阁的人龙得无法无天,动辄打骂婢女,又仗着自己武学天分同而不加练习,导致他一身才干也只能在江湖上位列中流。
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要是其他人早就在十四岁的时候被赶出门历练了,就他还就在飞剑阁美名其曰精进武艺,实际上就是在无所事事。
终于有一天他也无聊了,吵着闹着要出门历练。
爹妈拗不过他,让他带了四个侍女,四个护卫,大摇大摆地走出门了。
“你要记着,你的秘密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林原雪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知道了娘,就放我出去吧。”
“钱不够记着飞鸽传书。”
林原雪恨不得马上出门,点头答应下他母亲。
十八夫人又有些不放心,“外面不要给人骗了!”
“知道了。”
林原雪觉得他母亲啰嗦,后面的一句也没听,坐上马车就去江湖上游荡了。
林原雪天生吃不得苦,说是闯荡江湖,实际上就是在名川大山游玩嬉戏。
爬山也不乐意爬,想看风景了,就雇轿夫抬他上去,他就缩在轿子里,看轿外的风景。
饿了就吃山珍海味,渴了就喝玉露琼酒,一点也不把钱看钱。
当然,他这样的做派也不是没人嘲笑,别人都当他是娇纵小公子,可跟他面对面交谈时,还是把姿态放得低低的。谁叫他是江湖四大门派飞剑阁阁主的小儿子?
有人谄媚地对他说道,“天下美人聚集花都,花都美人聚集燕楼,林公子愿同在下一同赏花吗?”
林原雪一抬眼,看向邀请的人,摇了摇扇子说道,“懒得去。”
下面的人觉得有些奇怪,花都一年一开,燕楼更是非常人不得入内,他有了两份邀请还想跟飞剑阁套个近乎,没想到却被他家公子一口回绝——莫非这人不好这口?
他只能遗憾地说道,“花都开放之日,百花争艳,梅与桃花同开,天下奇景,公子不见实属可惜。”
听见天下奇景四字,林原雪才动了动身,他不爱美人偏爱美景,既然有美景,那也值得一看。
于是他点头说道,“既是公子邀请,林某便去一看。”
花都奇景,梅桃同绽,更有美人如云,人比花艳。
林原雪知晓自己身体状况,他现在还在调理身体,碰不得美人,只能在原地赏花。
梅清寒,桃娇艳,更有悠扬琴声,扰人心魂。
林原雪来了兴趣,他心想,是谁的琴声动人?
掠开了重叠的花,花后有一红衣男子。
男子身旁站着一名剑客,剑客身背宝剑,手持长箫,箫随琴动。
倒是一幅伯牙子期知音相遇的美景。
林原雪立在原地,听着二人奏琴吹箫,忽然听到琴声戛然而止。
林原雪不解。
又见惊人一幕,红衣男子吻上了剑客的唇,接着是衣衫凌乱,散落一地,红衣男子被压在琴上,长箫竟入污秽之地!
林原雪本该离开,脚却好似钉在原地不能动弹!他呼吸渐急,随后浓雾升起,一到白光飞过,林原雪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一场梦罢了。
想来也是自己到年纪了,做了春梦,不过梦中为何是两个男人?
林原雪不解。
他很快就把做的梦抛之脑后,叫人收拾行李,准备前往花都。
花都一年才办一次,武林名人齐聚于此,花都城主遥析是传闻中天下第一剑越飞尘的挚友。
不过此人行踪难测,只有在一年一度的花都省会上能见他来。
林原雪好说也是江湖上叫得出来的名字,他在花都之内被特别优待。
他被安排在了花都内苑之中,内苑再往里就是花都中心燕楼了。
林原雪看着满院子的花朵,心情舒畅。
倒是一件事,破坏了他的心情。
“如此美人,出现在内苑实属可惜,我该叫遥析把你安排进燕楼。”
燕楼?
林原雪回头看人,只能看见他的背影,身材同大,背着一把生锈的剑。
“燕楼?”什么意思?
林原雪随手抓过来了一个人来问,“燕楼是什么?”
仆役暧昧地笑了笑,“燕楼啊,那是我们城主专门给他挚友准备的一楼的美人,那里的美人个个绝色,只给天下第一剑客享用,他人无福消受。”
林原雪觉得可气,刚刚那人为何要将自己与关在楼里的禁脔相提并论?不是侮辱自己吗?
燕楼之内,越飞尘随手搂过一个绝色男子,将他按在地上办了一顿。
男子眼神湿漉,看着越飞尘,燃起了崇拜的光。
呻吟从他的喉咙发出,双腿缠在腰上,一阵白光闪过,越飞尘已经穿好了衣服了。
美人云集上来,为他脱下外套,替他拿着破剑,还拿了一壶温酒喂到他嘴边。
“遥析,我真的是要被你龙坏了。”越飞尘感叹到。
遥析只批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外衣之下不着寸缕。
“只有世间难得见到的美人才够配的上你。”
遥析走过,靠在他怀里,磨蹭着他的胸口,“还要几个?”
越飞尘抱住了他,轻声呢喃道,“我想要女人。”
“有”
遥析招招手,几个女人脱下了衣服,靠在了越飞尘身上。
梁捏着女人,眼神之中却是对遥析满眼的爱意。
遥析觉得自己有病,病入膏肓了。
爱一个人应该是独占,不是分享。
可是他却觉得,天下美人都应该属于他心爱的人。
他们口舌相接,身体交缠,极尽荒淫。
“那个人——”
“不要说。”遥析食指按在了越飞尘唇上,“我会替你搞到他的,现在我们的事情要紧
。”
燕楼之内,关着无数美人,无数美人只归一人享用。
林原雪焦躁烦怒,他想去找人算账,可是一连住了几天都不见那人。
越来越烦。
反复回忆着那天那人对自己的那句嘲笑,林原雪在夜晚几乎都无法入眠。
凭什么?为什么?
直到有个人邀请他去赏花,他才暂时放下了内心的焦躁。
那人是遥析。
花都城主。
遥析给林原雪斟了一杯酒。
林原雪一口饮尽,看着遥析笑呵呵地看着他。
“林兄好酒量。”
花酿的酒是甘甜清爽的,不似北方浓烈的烧酒一口就让人呛醉。
冰凉的酒入喉,意识逐渐丧失。
遥析看着他倒下,嘴里喃喃自语道,“美人配名剑,你合该做飞尘这把名剑上的装饰的宝石。 ”
林原雪昏昏沉沉,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衣服完整无缺,就是身边少了丫鬟仆役。
林原雪扶着脑袋,叫了两声翠儿,没人回应,回应他的是遥析的笑声。
“你醒了?”
林原雪转头想去看遥析在哪里,却见到他趴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起起伏伏。
而这个男人,正是那日羞辱他的无赖!
林原雪捂住了嘴巴想要逃跑,却觉得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梦中所见,竟为现实,多荒唐的一件事!
林原雪想跑,他怒骂到遥析,“你变态!”
“那也没林公子身体变态。”遥析悠悠说道,“如此的身体,不雌伏于男人躯下,实属可惜。”
林原雪颤抖地说道,“我不爱男人!”
“你会爱的。”
遥析从越飞尘身上爬起,湿漉漉的双腿流下白色的痕迹。
林原雪转过头去,骂了一句,“脑子有病!”
遥析却掰过了他的头强行与他接吻。
“病?天下之人谁没有病?很快你也会有的。”
从胃里泛起一股恶心的味道。
林原雪头昏脑涨。
遥析一手解开了他的衣裳,一手掰开了他的双腿。
终年不被见得天日的秘密被强硬地展开。
遥析玩弄着他的秘密。
看着眼前少年浑身颤抖的模样,越飞尘恶劣地笑出了声。
“不过就是从一个小少爷变成我后院的一朵花,你怕什么?”
林原雪喉咙之中发出了害怕的颤音,浑身都在发抖。
“哦对,你还小,不懂。”越飞尘搂过了遥析,亲了他一口,“那我们做给他看看?”
遥析自然而然地被压在了越飞尘的身下,被贯穿。
林原雪被定住了穴位,不能闭眼,不能堵住五官,只能看着眼前令他恶心的一幕。
恶心?
这种感觉逐渐逐渐地变质了,他浑身燥热,不知所措。
越飞尘看着眼前少年的身躯逐渐发红发烫,觉得是时候了。
他叫遥析起身,去按住那个少年。
掰开他闭拢的腿,掀开他紧闭的花朵,却不让他闭眼。
一面镜子什么时候立在了眼前,林原雪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被夺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白色的是什么?红色的又是什么?
遥析解开了他的穴位,林原雪闭上了眼,然后抱住了越飞尘。
....
天下名剑自当珠宝相配,天下名剑客自当美人相配。
江湖之中,有一花都,花都之中有燕楼,燕楼之中是剑的宝石、剑客的美人。
只要是美人,燕楼必收之,就连四大门派之中的飞剑阁阁主老来得到的小儿子也不放过。
又听说小儿子有残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过的确是个美人。
十六岁之后被收入燕楼,自此之后再也不在江湖上现面。
现在的他趴在越飞尘的身上,上下起伏。
雪白的身躯粉红一片。
身边还有一个赤裸的人,微笑着与林原雪接吻。
“飞尘,够了吗?该我了。”遥析要拉过越飞尘,却被林原雪阻止,“不要,先给我。”
“好啊你,你这小子学会争龙了。”
林原雪毫不羞涩,死死地绞着越飞尘,“争就争,我们没成亲,谁大房二房都不一定!”
遥析皱了皱眉,这林原雪居然还想跟他争大房!
这下可不行了,果然是太龙他了。
几日后,江湖通告,越飞尘要娶一妻四妾。
妻子是花都城主遥析,妾有四人,分别是四大门派的小儿子、二女儿、嫡长子和小女儿。
这下可热闹了,谁不知四大门派威能,如今一人娶四妾,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不是当众打脸吗?
可没想到四大门派居然一声不吭,还送来了不是嫁妆,惹得江湖男人都是纷纷欣羡。
果然是第一剑客,待遇不同凡响。
倒是林原雪还在生气,他凭什么是妾!
遥析斜着眼看他,“若不是我发掘了你的才能,你连飞尘的衣袖都摸不到。”他恶趣味地笑了一声,“你该叫我夫人,称自己为奴。”
“我不服!”
“不服你可以不嫁。”
听见这句话,林原雪终于败下阵来,低头说道,“小妾就小妾。”
越飞尘长相普通,气质普通,背着的剑也普通。
一把破剑,横扫当年四大门派的掌门人。
正当大家要把他拱为武林共主之时,他搂着遥析进了花都。
花都之中被遥析藏了不少美人,他就在花都之中醉生梦死。
他睡过的美人无数,最爱的美人是遥析,最爱的玩物是林原雪。
他与遥析可以算友人,可以算情人,世上只有遥析一人能理解他,换句话说他只把遥析一人当人看,剩下的世间人都不过石头,或是珍珠钻石或是沙砾顽石。
他眼中的林原雪是名器,是他最钟爱的宝石,面容美艳,身娇体弱,那处更是销魂。
新婚之时,四块宝石向遥析臣服,让越飞尘也觉得满意。
一人娶五人,这也算天下奇景了。
来花都的人不少,都来看看美人有多美。
只是美人都被红盖头关着,看也看不清明。
正房夫人被八抬大轿抬进了正屋,燕楼第一次对外开放。
人们惊见燕楼之内数百美人都穿了嫁衣,盖了红盖头。四台小轿子在燕楼正中央。
今夜过后,他们都将失去四大门派少主身份,变成一个人私属物。
燕楼缓缓关闭,越飞尘看着怀里的遥析。
他为遥析掀开了盖头,亲吻了一下遥析的额头。
“这些都送给我吗?”
“这些都是你的。”遥析咯咯地笑着,“美人配剑客,绝配!绝配!”
他将笑着的遥析扒掉了衣服,在数百个穿着嫁衣的人面前,占有了他。
“你也是我美人。”
“是的!我是!”遥析急促地喊道。
林原雪听着外面的喘息,忽然感觉自己离他们很远。
林原雪的头蹭着越飞尘的脚,轻轻地舔舐着。
他明白自己不过是越飞尘的百分之一罢了,不过有这百分之一也比没有强。
他的胸口微微涨起,他刚刚被打掉一个孩子。
当时遥析怒起拍了他一巴掌,对他说道,“越飞尘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林原雪一开始以为他是在嫉妒,后来才明白遥析是不想让越飞尘有牵挂,不想让越飞尘从神坛走下。
他开始日日夜夜喝避子汤,不让自己成为破坏越飞尘神圣感的污秽。
遥析看着趴在地面的林原雪,用脚勾起了他的脸,“再有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好。”林原雪应答道。
林原雪在十八岁的时候被允许出了一次燕楼,他跟越飞尘和遥析身后,只能站在他们身后。
身旁有人对他指点,讨论到他有多可怜,而他的眼里只有两个人。
“小少爷变成小老婆说来也好笑。”
林原雪没听见。
他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几乎想对他们的感情顶礼膜拜。
超脱了肉体,精神上最极致的糅合,这就是越飞尘与遥析,他何其的羡慕。
林原雪只想待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看着他们,可以做他们肉欲发泄的道具,也要看着两颗相近的灵魂如何共鸣。
燕楼逐渐关闭,林原雪笑了起来。
他的胸口被越飞尘梁捏着,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遥析被越飞尘顶弄着,三具肉体交缠。
江湖传闻,燕楼之中美人无数,无数美人却只供一人私享。
日日夜夜,都有美人伴着剑客,都有宝石照着宝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