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共情 夜窥美人惊旧事 暗托慧眼念新恩
书名: luan灯花 作者: 海牛123 分类: 耽美

        第二天,陈松起来时,刘昭已经上朝去了,留了话让他随意就好。

        他把刘昭给他的扳指戴上,跟着墨声进了一间小院。门的侍卫称世子,躬身行礼,低声道,“钟先生昨天深夜过来的,受了些小伤,正睡着。”

        墨声接话道,“公子,砚之哥说了,您来了就叫他,他挂念着您昨晚的事呢。”

        钟砚之睡得并不安稳,眼前影影幢幢都是些纷杂的往事,故而陈松一进来他便醒了。

        “公子……”钟砚之余毒已清,其实无甚大碍,只是精神上疲惫些。他撑起身来,把许梦山和风衍的事情一五一十跟陈松说了,只是略去了己中蛊发情的一段,然后关切地问道,“墨声说公子未曾受伤,公子有头绪?会不会……是咱宫里的人?”

        陈松扶着他躺,笑了笑,“不是,单纯是些高傲大的粱人,不论是想灭我的,还是想追查密谋泄露的原因,都太过轻视我了。”他狭长的凤目冷冷地眯起来,“齐王既然有心庇佑,我只需要观望即。砚之,你说那风侍卫精通蛊术,只怕齐王也对那些人的手段有些了解,此案并不难。”

        钟砚之点头应了,末了道,“我和小声都没有那等缜密的心思,反倒带累了公子。”

        正说着,外头墨声小声扣门,唤道,“公子,日齐王爷回来的早,说要见您。”

        钟砚之有些忧虑,“不然我陪您去——”

        “不必,齐王敦厚温柔,不会为难于我。”陈松把扳指从袖中取,戴在手上,又恢复了柔荏文雅的气质,“你休息两天,府里还要你回去关照。”

        陈松还没弄清楚去处,就被带上了车。刘昭眼有些青黑,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王爷。”陈松维持着距离,轻轻唤了他一声,刘昭就睁开眼,朝他点点头,“坐吧,世子。”

        刘昭车里不知道熏的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气。马车动起来,齐王懒洋洋揉了揉额角,“天天在朝堂上吵,也没见谁争个所以然来。好在张丞相终于不告病了,不然估计陛还没成年,本王就要给他累死。”

        这话说的没什忌讳,陈松只陪笑听着,并不敢应。大梁的文官虽然以丞相张至为首,但毕竟年事已高,又与吏部尚书洛严素有不和,所以朝中文官隐隐分了派别,攻讦不断。

        在陈松看来这都是吃饱了撑的,大梁外无战乱,内无饥荒,一帮子养尊处优的官员贪来贪去,居然还搞得焦头烂额。

        “带你去见见贺太傅。”刘昭话锋一转,“世子放心,贺大人不会为难于你,他为陛办事,不会过多地牵连世子。”

        贺岚并未对陈松的到来有什反应,听了事情的经过只是淡淡地附和道,“王爷所言极是,此事没必要让陈世子牵扯进来。毒杀案显然是大梁内务,扯到陈国只怕会被有心人转移视线。”

        他掩轻咳,看起来有些疲惫,“若世子方便,我不如再走一趟栖柳居。”

        陈松全程都是沉默地跟在后面,静静听贺岚对刘昭坦然倾吐,“先太子对贺岚有知遇之恩,若不是……只要贺岚还有一份力气,一定要查清毒杀一案。”

        “太傅忠心耿耿,皇兄早就对本王说过。”刘昭站在栖柳居的后院,安抚似的拍拍陈松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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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大人,毒杀案大皇子已经认罪,但其中未解之处却不止一个。这幕后之人急于灭,甚至牵扯到友邦世子,若是本王当初——”

        “齐王不必如此,您来找我,便已经不在那人局中。”贺岚走到假山旁的水池边,回头淡淡一笑,他的瞳仁在阳光颜色清淡,人也剔透,“那布局之人想捅破先太子被毒杀一事,却偏偏要引殿您手杀人,只怕是存了离间您与陛的私心。殿,西南地方的毒,很容易让人想到蛊,别人或许不知,是陛和宫里的老人都知道您手的风侍卫是大蛊师的徒弟,这中间的牵扯恐怕就难以说清了。”

        “贺大人愿意信我,真是……”刘昭苦笑一声,摇头道,“不论是毒杀二皇子的那个隐藏的共犯,还是借此引我手的幕后之人,目前都没有露头,这样查去,却不如直接让大皇子坐稳了罪魁祸首的位置,后面在慢慢查探,不然陛……”

        小皇帝刘温这个毒杀案最直接的受益人,也会被牵扯其中。

        “陛然是赞王爷的做法,不然此事就不是你我商议,而是朝堂共议了。”贺岚微微有些神,“若那个许梦山已经露头,跟着这条线,总归查一点东西。西南那边我会着人暗访,这——咳咳!”

        刘昭见贺岚忽然喘息起来,止不住地咳,意识要去搀他,谁知贺岚竟反应极大,整个人往旁边一闪,几乎是推了刘昭一。

        “贺大人!”

        “太傅!”

        是事发突然,众人手不及,贺岚竟整个一歪,脚一滑,落入池水之中。

        风卓第一个纵身跃,把面色青白的贺岚捞起来,背着人直接就走,余的人请太医的请太医,取衣物的取衣物,乱中有序,好歹是把贺岚送回了府上。

        刘昭一脸无奈,在栖柳居的小回廊上吃了一杯酒,听着手人回报,才放心,忍不住指着风卓的脑门骂道,“这多人,就没一个扶一把贺大人的!眼看着人往水里栽!本王真是……难得请贺大人来一次,搞成这样!”

        风卓老老实实认罪认罚,低声道,“只是贺大人这一跌也蹊跷,怎殿一碰他就躲那远?他会不会故意——”

        “你想差了。”刘昭沉默了片刻,叹道,“这就是我为什不跟着去贺大人府上。贺岚聪慧过人、心高气傲,在牢里被我看见他被人那般折辱——表面上再如何云淡风轻,他心里也越不过这道坎去。”

        刘昭又揉了揉了额角,摆手道,“走吧,这里头大白天还有姑娘叫唤,闹得我烦。世子呢?”

        “陈世子先送回咱府上了,他早上去见了风衍哥昨晚带回来的钟砚之,没别的动静。”

        “嗯。他也不易,你盯着就好,不必多言。”刘昭饮了酒,略了一身薄汗,转回廊才觉得清风拂面,“陈国之前是他二哥独大,陈松也吃了不委屈,连心腹侍从都被人拉去糟践。好不容易做了世子,又被扔到异国他乡为质,他凡事谨慎些,也是人之常情。”

        是夜,陈松换了轻身衣物,悄悄几个起落,来到齐王的卧房边上。守夜的侍卫正昏昏欲睡,竟完全没听见有人落在身后,一股淡香袭来,侍卫迷迷糊糊闭了眼。

        只是探一探齐王的卧房,陈松想,这人对己庇护有加,却看不清他的目的,

        总觉得让人不安。

        谁知这几日都是深夜才有空入睡,刘昭其实早已习惯。偶然一天得了清闲,反倒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白天在落春河走了一遭,还喝了几春酒,夜里不得有些躁。刘昭披着发歪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却想起刚才听见的淫辞浪语。

        “好官人,别打那骚豆子了,奴要快活得死过去啦!”

        糟糕,这晚,却又忍不住想那事了。刘昭无奈地把手伸进亵裤,拨开一对花唇,揉了揉硬硬的肉珠。

        是不是到年纪了,怎连个妓子的荤话也勾动情欲。刘昭叹息着安抚了一会己,很快指尖就沾上了透明的水液,里头外头都酸软发麻,竟是一刻也等不急了。

        陈松万万没想到,己掀开瓦片一看,却见到平日温雅威严的齐王披着如墨的长发,红着脸颊侧躺在床上,锦被撇在一边,手却伸在裤子里,不知道弄了什,竟喘息着颤抖起来。

        他一时大窘,想要盖上瓦片转身离去,却像是被定了身,呆呆地见刘昭己脱了裤子,然后仰面躺着,张开了大腿。

        这!……陈松喉结滚动,根本移不开眼。那朵娇嫩的肉花在齐王卧房的烛火乎意料地清晰,花唇次第张开,嫩还沾着薄露,正是情潮涌动的模样。

        刘昭目光迷离,手指按揉着花蒂滑动了一会,咬着唇松开了手指。慢一点……多来个几次,到顶的时候会更酸,更舒服。他手指伸到枕头,扯开一个小缎袋子,从里头取了一只弯钩状的短玉势。 这是刘昭的爱物,专门是在这种情欲炽烈的时候戏用的。这东西不大,但是送进里头那一截刚好压紧花心的位置,前头勾起来的地方雕花精致,让那蜜豆爽快得酥麻不止。

        他哪里知道己大张着腿的模样正被一双眼睛贪婪地窥视,只是低声喘了一,就抹了油,把那玉势按进了穴。

        “唔……天怎……好难受……”刘昭撑开了一点穴,才知道己饥渴成什样子。里面的媚肉软软地蠕动着,酸涩里生一点痒来。他常听人说女子到了年纪会思春,便以为己也是这样,禁不住露一点难堪的神色,把那短势推到了底,重重地压在怜的花心上。

        “唔……”刘昭水盈盈的眼睛落泪来,那一瞬间的酥麻爽得他纤腰乱拧,双腿打得更开,钩形的外部近乎残忍地碾在阴蒂上,硬是把挺立的花珠按了回去。

        陈松干燥,惊愕地看见刘昭流着泪戏,又听得一句“难受”,如五雷轰顶一般,怒火油然而生。

        刘昭是淑仁皇后的嫡子,先皇的胞弟,只是因为这样的身体,所以至都未婚娶吗?这样金尊玉贵的人,要这样难堪地安抚己的情欲……皇室究竟对他做过什? 陈松并不是无端地这样想。他控制不住地想起己早些年在陈国羽翼未丰的时候,被他视作兄弟一般信任的钟砚之被设计入狱,发卖去,受尽了凌辱。直到他彻底扳倒了己的二哥,坐稳了世子之位,以退为进地来到大梁。

        刘昭低泣着抽送那根玉势,身体一碰就哆嗦着流水。体内的嫩肉抽搐着紧了玉势,积累的情欲一点点攀向高潮。他玉白的脚趾蜷缩起来,乌压压的长发黏在脸颊,濒临极处的焦灼感把他折磨得呜咽起来,“不……”

        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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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了,陈松难以忍受地看着齐王脆弱的表情,他怎会饥渴敏感成这个样子……简直,简直就像砚之刚刚获救的样子。

        难怪他对我照顾有加,陈松胸如擂鼓,说不上来是感激还是难过。王爷说我寄人篱,安居不易,其实是在说如履薄冰的己吧。

        刘昭最后一次用力把那淫器捅进己的身体,哽咽着达到了高潮,他猛地丢开玉势,哭喘着蜷缩起来,夹着锦被用力磨蹭着充血未消的淫核,在极端酸涩里又激烈地去了一回。 陈松默默把那瓦片盖了回去,轻如鸿雁地飘落屋后。刘昭高潮后哭泣着渎的样子好像被烙铁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沉默着平息了一会躁动的心跳,没了探究齐王府的兴趣,心事重重地回去了己的屋子。

        墨声还在打盹,被主子拍醒的时候一脸茫然。

        “去找你砚之哥取一盒净尘香,快去快回。”

        “主子……那个是安神平欲的,您要干嘛?”墨声用小手揉了揉脸,“您上火啦?”

        “问那多,去取就是。”陈松一边换衣服一边嘱咐,“还有,去把殿天送来的斗篷挂起来,我明日要穿。”

        “这大夏天的,也就主子您还要装柔弱。”墨声嘟嘟囔囔去了,留陈松一个人换了衣裳,不怎安稳地躺在床上。

        我也需要点一支净尘香,他叹气,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刘昭照例早早门,却意外地在门看见了陈松。

        “鹤归?这早。”刘昭注意到他穿了昨日新送过去的青灰斗篷,衬得肤如凝脂,凤目情,忍不住淡淡一笑,“昨日贺太傅见过了你,他落了水你不妨去探望一。贺岚是陛心腹,忠心不二,不会因为怕染是非就避开你,有他做保,你在京城的日子就容易多了。”

        “多谢王爷指点,鹤归……其实更愿意受王爷荫庇。”陈松垂着眼,答得恭顺温柔,手上的扳指在晨光中盈润柔滑,“王爷公务繁多,陈松身无长物,这是安神静气的熏香,请王爷务必收。”

        刘昭若有所思地望着小质子手中的东西,轻声道,“陈松,你也是天家身,应该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用外人送的香的。”

        “陈松知道。”他微微躬身,并没有收回手,“所以……请王爷带去太医院查验,若是无毒,便——”

        “行了。风衍,把东西收。”刘昭亲扶起陈松,微不闻地叹息一声,“回去吧,为了这个起这早。你不需要讨好我,只管安心在这里住。”

        陈松目送他回身上车,渐渐消失在沾了尘露的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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