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睚眦 摄政王忧疑生暗燥 张玉郎痛惜自掩藏
书名: luan灯花 作者: 海牛123 分类: 耽美

        “皇叔请起。”刘温经历刺杀一劫,却并未气怯,处事越发从容稳重。这日朝,刘昭依旧留来,叔侄俩议论朝事。

        “穆氏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刘昭起了身,却没有落座。他手上换了个翠色欲滴的扳指,静静立在殿中,“皇上,臣已将宫里和臣府上的……旧人都清理干净,但是以防万一,近日还要让禁军加强防范。”

        “此事交由裴永去做,皇叔近日专注部账目和军粮等事,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小皇帝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腰,板着一张小脸,“朕知道皇叔焦急,朕从没有怪罪皇叔的意思……皇叔坐吧。”

        刘昭眉头难解,终于坐了,淡淡苦笑道,“臣……与穆家的关系皇上是知道的,这之前臣一直不愿相信,没想到宝阳长公主居然还有这一步棋。多亏贺大人警惕,此事臣会尽快取得证据。”

        “有劳皇叔了。”小皇帝圆圆的眼睛水汪汪的,从上头来,蹭到刘昭近前,“皇叔也别总是替朕着想,外头的人不懂,还要说您的坏话,朕……不想再借着皇叔的名声……”

        “无妨,臣早晚要功成身退,吧,这得罪人的事都替皇上料理了,以后皇上亲政便于施恩。”刘昭顿了顿,目光柔和起来,破例摸了摸小皇帝的头发,“陛越发威严了,也不枉先皇的一番信任了。”

        刘温的小手长开了些,不再那肉乎乎的了,他扯着摄政王繁复的朝服,嗫嚅了一会,坚定地点了点头。

        刘昭了宫,脸上又蒙上了一层郁色,直到进了齐王府,才低声斥道,“风衍的消息呢?日怎还没递上来!”

        “殿,昨日之后,哥哥的消息就断了。”风卓直挺挺跪,低声回禀,“世子一行在临近大梁边界的地方遇到落石,耽搁了行程,随行的其他侍卫传信说……哥哥与他失去了联系。”

        “从边地到这里,鸽子也要飞个几天,那就是早就事了。”刘昭漠然望着窗外的树影,冷笑道,“别的侍卫?风衍功夫最好,他了事,别人却安然无恙?是昨天到的信,风衍那里就没提什落石。”

        风卓垂着头,不敢多言。

        刘昭感到一阵烦躁,除了陈松,其他人都是这个样子,说几句就不敢搭话,只知道磕头告罪。他不管跪在地上的风卓,转身往书房走去。

        利用我的私心,骗取己的私利,穆尚真敢这做,陈松,你也敢吗?

        落春河畔是没有秋天的,即使花凋叶落,树上也点缀着道道红绸,花楼画舫灯火纷繁,一派靡靡之音。

        “嗐,白帮主真是说笑了,咱一介白衣,哪敢收集什朝廷命官的隐秘呀。”洛向安雪白的小脸陷在一圈名贵的雪狐毛领子里,警惕地瞥了瞥周。这才入秋没多久,他这一副打扮倒像是冷极了似的。

        “洛公子谦虚了。”白襄舔舔虎牙,笑吟吟地看着洛向安,手里摆弄着春雪阁的酒壶,“这点小事不算什吧,我都还没有要洛大人做什,这是想从公子手里的消息里头拿点零头,公子就这般小气。既然如此,我不如过几日再聊,洛公子也好好考虑一。”

        洛向安这次没笑,好像想起什怕的事情一样,失神地看着酒桌,“以,你把想要的官员名单给我,一切消息,拿解药来换!”

        “你也知道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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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解蛊啊。洛小公子不必和我装,我知道你的算盘。”白襄被他诓骗过一次,哪里那容易松,“你拿了解药,回头就不认账了。不过我以给你缓解痛苦的药引,吃去,这次就不会发作,怎样?”

        “这次?你以为我的消息那好来的?摄政王一直在监视我和我爹,万一要是……”洛向安嘲讽地一笑,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襄,“不行!这样去没完没了,我岂不是任由你控制,我要彻底的解药!”

        “看来洛公子还没吃够苦头。”白襄冷冷地说,“你最好弄清楚情况,现在没人救你,你撑得过一个月、两个月,但是早晚有熬不住的时候。洛向安,你是聪明人,知道什时候该低头。别为了一时的冲动,死在这个上头。”

        “我找人看过了,这蛊不致命。”洛向安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白襄注意到他左手一只指甲坏掉了,才刚刚重新生来。

        “不致命……但是还不如痛快死了吧。”白襄成竹在胸地向后一靠,“我和你说实话,这蛊虫只有五年寿命,你扛过五年、六十次毒发的滋味吗?不如老老实实跟我配合,主子若是高兴,说不定会把解药赏给你。”

        “你想要什。”洛向安挣扎着讨价还价,“一次的药引……不值那多,我只帮你找两个人的消息。”

        这退让取悦了白襄,是他并不想立刻答应,这个反复无常的洛向安上次害得他在许梦山面前没了脸,他不想这轻易就放过了。

        “那我考虑一。”白襄好像捉着猎物玩耍的猫,呲着尖牙凑近了洛向安的耳朵,“明天,我明天给你答复。”

        洛向安脸色苍白,却坐着没动,眼睁睁看白襄消失在秦楼楚馆间。

        “爷,追吗?”

        “不追,他第一次来,想必谨慎得很。”洛向安嫌弃地扯掉脖子上的毛领,推开白襄摸过的那只酒壶,“摄政王的人会跟的。我是被监视的贪官之子,权作不知即。”

        “那明日……”管家踌躇道,“没有明日约定的时间地点,我要如何……”

        “没看来吗?白襄故意的。真是个睚眦必报的蠢货。”洛向安嗤之以鼻,“他明天不会见我的,故意要让我两天后再受一次毒发之苦,吊着我吓唬着玩呢。等我变成惊弓之鸟,他才会来谈条件。”

        管家面露不忍,“是爷,风大人还没回来,您、您怎熬啊。”

        “该怎样就怎样。”洛向安无所谓地摆弄着己的手指,甚至低声一笑,“你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漏了马脚。”

        摄政王府。

        刘昭心神不宁。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陈松返回陈国,风衍老练又有蛊术傍身,通常是不会失手的。

        是偏偏就这巧。

        刘昭甚至开始带着恶意想,若是陈松真的事了就好了,至、至说明他没有骗我。

        他合衣歪在榻上,脑子里默默回忆陈松临走时候的模样,只觉得那个温和的笑容越发模糊起来,那些亲密的夜晚都成了那笑容的陪衬。

        “鹤归陪着殿。”“我守着阿昭。”“我舍不得殿。”……

        现在想来,床上那些话都当不得真,不过是调节气氛的花言巧语罢了。

        刘昭不知道己是怎了,他暴弃地把手伸进裤子,用力抓着己的阳物撸动起来。这然是解不了渴的,至平息不了他心里的燥郁之气。

        甩掉风衍,己走掉,传个半真半假的信回来,鹤归想干什?

        刘昭闷哼一声,指甲不小心抠到己的铃,酸涩和刺痛逼得他浑身哆嗦,他却好像不在乎似的,用指腹掐住了己的阴蒂。

        “啊!呃啊啊!”强烈的刺激感从那娇嫩的肉珠上传来,刘昭哭喘一声,忍受不住地夹紧了己的腿。

        穿戴齐整的摄政王侧着身子在床上扭动起来,手腕伸到裤子里头动作着,一遍一遍哆嗦着夹紧了腿。他的眼睛半睁着,露倔强的神色,脸上却带着红潮,矛盾地陷入到情欲的泥沼中。

        高潮没有一丝满足感,强烈的刺激之后只有无尽的空虚。刘昭怔怔地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床头折叠整齐的衣物上,那摆着那天在山洞里陈松披在他身上的外袍。蝠纹精致,那还是刘昭让人送去的料子。

        我在做什呢,刘昭迷茫地想,这样一点小事,竟然值得我如此动摇了。

        得知淑仁母后宫里的药膏致人不育的时候,我还从容地继续把那东西往己身体里送;知道先太子刘湡一直在收集己并不是“刘昭”的证据时,我还觉得情有原,无需解释;发觉己当做血亲护着的穆家一直暗中图谋不轨的时候,我也理解为皇家无情,亲令收集证据。

        陈松有什特殊呢。

        偏偏在这个陈世子身上这幼稚笑,毫无冷静。他甚至连梁人都不是,凭什要求——

        “呜……”刘昭颤栗着踢动双腿,指尖没入花穴,勾一点潮水,余韵中的穴肉不太忍受爱抚,无助地蠕动起来。

        好难受……刘昭不知道要怎才喂饱己这具空虚的身体,小腹坠坠地发酸,是手指太过于纤细,根本填不满这贪婪的小嘴。

        暗格里头还有玩器和新带回来的香膏,是他根本不想碰这些东西,想想这些死物要进到己身子里头,刘昭就无端地感到排斥。

        食髓知味,色令智昏。

        他终于把手抽来,挡着一双湿润的眼睛,把被子在腿间,用力绞紧了双腿。

        真的……好难受……

        刘昭咬着被角,耸动着用被子往己的阴上挤,那蜜豆敏感得怜,隔着花瓣和衣料也酸楚得不行,摄政王蹙紧了眉,身上一阵阵发软,终是咬着被子呜咽声。

        真是难看啊刘昭,这一点点小事,只是这样的小事,就……

        咚咚咚,敲门声响。

        “说!”刘昭压着嗓子道,双腿慢慢松开,身体哆嗦着热痒起来。

        “殿,风衍终于来了消息,说被落石挡了路,联系不上世子。”

        刘昭的睫毛颤抖着,声音却冷淡,“知道了。”

        “但是……来信还说,让殿当心,陈世子恐怕是故意为之,请殿当心陈国的进犯。”

        刘昭安静地笑了笑,从小臂到指尖都气得微微颤抖,“好,退吧。”

        他软着腿站起来,走到桌前,隔着裤子把己的阴压在桌角上。

        “哈啊……唔!”坚硬的木质冷酷地硌着花珠,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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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间的空洞,然后清凌凌的目光聚拢起来,怔怔地望着摆在角落的安神香。

        “嗯……”刘昭的脊背一寸寸挺直了,转动着腰去顶弄雕花坚硬的桌角,快乐混合着微微的疼痛钻进骨子里,从肉花深处逼淡薄的清液。

        “没关系,没关系的。”刘昭的手指撑着桌沿,不胜欢愉地叹息起来,强迫己更用力地挤压桌角,把怜的蜜豆折磨得又酥又胀。

        没关系的,没有谁都不要紧,我还是以……这舒服……

        “呃!”他打着激灵把己逼上高潮,难耐地弓着腰,失措地把流着水的体往桌角上乱挤。明明是隔着裤子,那地方却脆弱得连桌角的莲花纹都感知得到,很快就把深陷欲海的摄政王折腾得低声呜咽,甚至将亵裤的一小块布料吸进了穴里绞着。

        刘昭花了片刻的时间把己从桌角上拔来,然后仰面倒在榻上。习惯了被填满的身体还有些不满,但已经不足以影响他的心智了。

        “鹤归如何得殿如此信任?”

        我是信任你的。刘昭眼中的迷茫淡了些,嘲地一笑。

        是我心急了,若是辜负我的信任,本王会为大梁做最好的选择。在此之前,又有什值得乱我心神的呢。

        陈国都城外。

        陈松面色冷肃,淡淡吩咐道,“梁国带来的人先留在这里,莫要怠慢了他。等我入了京,再放他回去。”

        “是,皇兄。”陈榆恭敬地俯身,目送陈松上了车,扬声道,“送太子殿回宫!”

        两列银甲应声而动,百余兵士的队伍鸦雀无声,默然随行与马车两侧。

        陈松坐在车里,手指摩挲过那枚柔润的扳指,仿佛这熟悉的玉质是什有生命的活物。

        然后他把这扳指褪来,装入一只小小的荷包,收入怀中。

        远处,巍峨的都城城门敞开,犹如久违的怀抱,重新接纳了他的主人。

        梁京,竹园。

        “爷,摄政王那边来人了,说风衍现在不在,故带了些镇痛安神的药来给您。”

        “嗯……其实也没什用。”洛向安恹恹地躺着,张着肢让仆人把他固定在床上,“摄政王追到姓白的小畜生了?”

        “王爷没说,不过想必是有所收获。”管家指挥人给洛向安的手腕和脚腕垫上厚厚的棉绒,“摄政王让您近期避免与穆氏来往,最好回老爷那住着,不要来走动。”

        “行吧,东西收拾一,明日回去。”洛向安试着动了动,满意地点点头,“去吧,还是老样子,不管我怎叫,说什,都不许进来,违者打断手脚撵去。”

        “是。”管家垂手应了,待仆人统统退去,己重新检查了一遍家爷身上的束具,也掩了门去。

        洛向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让人绝望的剧痛已经重新蛰伏,过度的挣扎和哭叫使他浑身酸软、喉咙火辣辣地疼。

        身上明显已经擦洗过了,贴身的是细软的亵衣,被子里干爽而温暖。他勉强动了动,试图翻个身,却忽然感觉腰上有一只手。

        洛向安一子完全清醒了,恐慌地睁大了眼睛,意识地把埋在被子里。他咬了咬嘴唇,想让唇上有一点血色。

        还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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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没有点灯,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看起来很难看吧。

        “继续睡吧,我刚来。”张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厚,好像安抚婴似的拍了拍他,“很晚了,别起来了。”

        “玉郎……怎来了?”洛向安轻声问,一开才发现己嗓子哑得厉害,悻悻地住了,半枕着张钰的手臂不动了。

        张钰好像全未发觉,只是打了个呵欠,“就来陪陪你,不是说不想一个人睡吗,怎了?”

        洛向安没有答话,紧紧地闭着眼睛,假装己已经睡着了。

        所以他看不到,从背后抱着他的男人面露悲意,脸上隐隐还有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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