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枪没有意外的落空了，吉光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反而莫名地有些轻松。

        他把包再次扔到灰羽桌子上的时候，接过递来的酒准备短暂的喝一杯。

        “成功了？”灰羽低着头询问，虽然是疑问句，但有很多肯定的语气，毕竟无数次都是同样的答案。

        吉光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摇头，“不，失败了。”

        “什么？！”灰羽猛地抬头看他，注意到自己的音量后咳了一下，“你失手了？枪的问题么。”

        吉光转着玻璃杯，眼睛看过去，很多棱形的切面在灯下闪着光，像那个女人的裙子。良久，他答道：“不是，被人抢走的。”

        灰羽扶着下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就像常胜将军说自己单挑失败，输给个新兵一样。

        吉光没头没尾的问他：“卡门是个女人吧？”

        灰羽愣愣地说：“她抢走的吗？嗯…，不清楚。没人见过，她也不是来我们这领任务，还不够格，听名字应该是吧。”

        吉光放松下来，肢体语言都轻松许多，“是女人挺好的。”

        灰羽不懂，“是女人哪里好了？”

        吉光脑海中浮现，那天黑暗里快要三点钟，却还空旷的客厅。

        吉光没有真正地回应他，也不会告诉他自己之前的猜测和想法，谁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是自己的脑补太荒唐了。

        他只是敷衍道：“是女人好处理。”

        “你这是不懂怜香惜玉。”灰羽挤兑他，两人又恢复了常态，只不过这次他多请了吉光一杯酒。

        ………

        109到那间房的时候，已人去楼空。

        “妈的。”

        他踢掉低跟鞋跑过来的，披了件不知道是谁的西装外套就火速往大厦赶。

        这间屋子的大门很嚣张地开着，像是知道他会来一样，里面却一粒灰尘都不剩。

        结果还是没有赶上么，109气得锤了一下门，毫无淑女风范。

        109没有气馁，还是在里面逛了一圈，万一对方还藏在床底下呢？

        之后，109放弃幻想，干脆废物利用这间屋子。他走去卫生间把口红擦干净，带不走的裙子扔在这里，没准儿还能诬陷一把。

        109在裙子底下穿了很薄的短裤，捋好大一号西装的袖子，他在警车声中悠闲地走出去。

        “喂！站住。”

        109叹气，握好兜里的小刀。‘后门也有人，什么奇葩。’

        他转过身来，看到L089，放松了肩膀。

        L089看见他，也开始迟疑。

        “警官，借个火。”

        火苗摇摆之中，109发现对方的瞳色在光芒闪烁下会出现浅绿色，和自己伪装出的蓝并不是一种，浅得像对方的机生一样，单调无趣。

        他对他说着。

        “今天遇见我只是个巧合，旁边现场里，有一个疯女人杀了人。”

        “…好。”

        …………

        “所以裙子出现在我订的房间里？她真敢来么。”

        “嗯，拿去查一下，近一年的购买记录。”

        “没有旧仇，是年轻人太嚣张。”

        “好，麻烦你善后了。”

        吉光挂掉电话，推开门，照例在傍晚回到家中，他放下菜之后，109已经围了过来，好奇地探头探脑。

        吉光给了小仿生人一个拥抱，他环住对方的腰肢，低头看着109的脸。

        109没有反应，只是有点疑惑，“怎么了？”

        吉光松开他，彻底放下心来，摇头，“没什么。”

        “今天晚上吃鱼好吗？”

        “不好！”

        “刚好我也没有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