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市中学，牧深和楚行之是两个极端。
提起牧深，无论男生女生，都会嫌恶的皱起眉头，言语里透着蔑视和厌烦，而提起楚行之，他们总是会露出向往和崇敬的眼神。
在长时间这样的对比下，牧深对楚行之厌恶至极，每当他看着经过他身边容貌俊美气质不凡和别人谈吐优雅聊天一副优等生模样的楚行之，就恨不得摸出一把刀用了楚行之，将楚行之碎尸万段。
但他害怕。
他害怕坐牢，他害怕同同在上的楚家的报复，他甚至想过杀了楚行之后自杀，但他怕疼，根本做不到自杀，所以很长的时间里，牧深都只会用阴郁憎恨的目光看着楚行之，被他用怨恨目光注视着的少年偶尔会看他一眼，却也只是会微微一笑，礼貌又温柔。
“行之，你别看那种人了，也不怕脏了你眼睛。”
“就是，看着他我胃都泛恶心了——”
“我真的想打死他你知道吗？看着他就想打他。”
少年的楚行之看着牧深离开的背影，气度从容的垂下眼睫，语气温和道：“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没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这没什么。”
呸！恶心！虚伪！
并没有走远的牧深听到这句话，眼神阴鸷极了。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扒下楚行之脸上那张恶臭的面具，让学校的人看看，他们喜欢崇敬的学生会会长是什么样子。
他偷偷跟踪过楚行之，楚行之越是表现得完美，牧深越坚信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他找出了楚行之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能将楚行之拉下神坛，肆意践踏。
到时候，他要楚行之给他磕头，求着他牧深放过他楚行之。
只是这样一想，牧深都能兴奋到表情扭曲。
第二天早自习，牧深醒来的时候舍友们都已经走光了，没有一个人叫他，他到教室的时候迟到了二十分钟。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冷着脸扫了他一眼，看着他邋里邋遢阴沉沉的样子，到底忍不住骂了起来，“牧深，你真的比废物还废物，我从事教师行业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废物的学生！早自习都能迟到这么久！你怎么不用来上学？回家随你睡！就你这样的废物，连个大专都考不上！以后你不如捡垃圾过活算了！”
同学们都在偷偷的笑，牧深校服下的手指攥紧。
“滚出去站着！早自习上完等我离开再进来！”
班主任怒道。
牧深转头就走到了教室门外站着。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早自习下课的铃声打响，班主任还在里面没走，已经陆陆续续有学生从教室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牧深低垂着头，过长的刘海几乎将眼睛遮住，别的教室出来的学生们看到站在外面的他，耳边听着牧深他们班班主任指桑骂槐的话，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牧深校服下的手攥得更紧，却只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行之！你要做什么？”
牧深的视线里多了一只修长的手，那只手里拿着一罐旺仔牛奶，在他眼前晃了晃，少年温和的嗓音在牧深耳边响起：“你吃早饭了吗？牧深？”
“要不要先喝一些牛奶？”
牧深猛地抬头，恰好这时班主任终于走了出来，他撞开了楚行之，用那种阴郁的充满仇恨的眼神瞪了楚行之一眼，楚行之微微一愣，最后礼貌一笑。
“什么人啊这是！”
天之骄子身边众星拱月，为他鸣不平的人数不胜数。
有人的手搭在了楚行之的肩膀上，“行之，以后这种人你就不要理他，神经病这是。”
“就是就是，难怪那么讨人厌，活该被孤立。”
班主任神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楚同学。”
楚行之摇了摇头，温声道没有事。
教室外面发生的事，也传进了教室里，牧深迎着嫌恶的目光正准备坐下，有人勾走了他的板凳，让他一下摔在了地上，脑袋也磕在了坚硬的桌角。
“哈哈哈哈！”
肆意的嘲笑声在教室里响起。
牧深扶着被勾到后面的椅子慢腾腾站了起来，嘲笑声慢慢消失了。
因为少年的脸上正缓慢往下流着猩红的鲜血，和着漆黑过长的额发，就像是恐怖小说中走出的鬼魅，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往自己的后面看去。
那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牧深一手提起衣领，一手拎着板凳朝脑袋的地方砸了上去。
嘭的一声！
教室里的学生们身体颤抖了下，看着身体软倒在地上的男生，反应过来后发出尖叫声。
“快去叫班主任！”
“打急救电话！快——”
……
“牧深，这是退学处分通知单，签个字吧。”
教务处主任面无表情递出了一只笔，又将已经打印好的退学处分通知单拿了过来。
“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家长，她很快会过来学校带你回家。”
一直神色麻木无所谓的牧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和害怕，他猛地看向了头发已经秃了一半的教务处主任，抓过退学处分通知单撕成两半，然后跑了出去。
“牧深！”教务处主任气得发抖。
他连忙跑出门，看着已经跑下楼的牧深，连忙打通了门卫的电话，“关大门！快！关大门！别让牧深跑出去！”
听到吩咐的门卫连忙关上大门，却不想牧深直接从旁边的同墙上翻了出去，同墙上插着很多碎玻璃片，牧深一边跑一边捂住流血的手，拦了车逃了。
司机最开始没注意，等看到上了车的头和手都在流血的牧深，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拒载，牧深看穿了他的想法，语气阴森道：“想让我下车，我就把你给杀在这辆车里，不想死的话送我去医院。”
他当然不会这样做，他只是恐吓对方。
司机吞咽着口水连忙点头，颤抖着手开着车朝医院快速驶去。
一个小时后，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牧深从医院走了出来。
他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盯着人来人往的车辆也不知道多久，牧深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失血之后更是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站了没一会儿就坐在医院旁边围着草坪的瓷砖上，拿出了手机。
牧深的手机是最便宜的那种，一千不到，却已经用了很多年，屏幕早就又碎又花，卡得要死，随时面临着报废的境地。
很多没有备注的电话。
牧深知道是学校打来的，看也没怎么看往下拉，直到他看到了备注为妈妈的来电。
手机掉在了地上，已经破碎的屏幕又增加了新的伤痕，牧深摸了一下，咬了咬牙，找到了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了这个电话。
“喂。”
“赵……赵哥，是我，牧深。”牧深小心翼翼道，“你之前说如果我愿意跟
着你混，你就带我……这话……还作数吗？”
电话那端，身形粗壮纹着纹身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两手按着跪在地上男孩的脑袋，舒爽的叹了一口气。
牧深？
这个名字唤起了他的一些记忆。
少年苍白的面容，让人忍不住心生凌虐的双眼，以及红艳艳的嘴唇，还有那限制得可以扯断腰的身姿。
他忍不住将自己肉屌用得更深了些。
男孩忍不住干呕，下意识想将他的鸡巴推出去，中途不小心咬重了他。
他毫不犹豫抽出自己的鸡巴，提着男孩的脑袋，抬手扇了一耳光，“做什么吃的？让你吃个屌你都吃不好？”
男孩连忙道歉：“中哥，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中哥冷笑一声，抬起自己沾满粘液的鸡巴，用指腹撸了撸龟头，将自己的鸡巴甩往男孩脸上。
粗壮的鸡巴打在白嫩的脸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男孩羞愤欲绝，而中哥看到这个模样更加性欲勃发，他将男孩的脸提得离自己更近一些，将鸡巴贴得更紧，用自己的龟头眼将粘液涂抹在男孩脸上。
“呼……”
他喘着气，一边撸动自己的鸡巴，一边将男孩埋在自己的胯下，让自己的腥臭味充满男孩的鼻腔，再次将自己的鸡巴塞入男孩口中，疯狂顶撞着。
他这里的声音牧深都能听见，牧深胃部犯起恶心，却也没有办法了。
学校把他开除了，他不敢回家，被他妈知道了，他妈一定会打死他的。
他当然可以出去打工赚钱，可他最是厌恶那苦力活，万一运气不好撞上曾经的同学，又或者撞上了楚行之，他想死的心都有。
想来想去，只能打电话给以前留过电话的黑老大，想要跟着对方混。
“可以……哈，我发个地址给你。”
电话一会儿就挂了，牧深看着中哥发过来的地址，眼神阴郁。
等他混出了头，楚行之算个什么玩意。
总有一天，他会好好折辱楚行之，将楚行之给他的，千倍百倍还给楚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