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壹
书名: 南竹小鉴 作者: 平衡感 分类: 耽美

        传言,有一朝名颐慈朝,这个故事由此说起。

        苇阳县有顾家,顾此毅三十三中榜,薄脊老母破涕为笑,三十五岁取了妻,一切对于常人美妙。

        但事实也有点悲哀,顾家整整五年未得一子。

        又过六年,新帝继位,顾此毅当上尚书省依旧盼啊盼,百姓口舌都快把此事嚼大了。

        顾夫人又急又恼便拉着丈夫去庙里求福,梦中梦一片桃花树,锦花艳艳,如一帘又一帘,忽遇林中仙雾起,飘飘渺渺之间竟然有个小童坐在一红桃花树叉上望着顾夫人嘻笑,疑之随交谈。两个月之后顾夫人被诊喜脉。

        十二年,顾此毅终于抱得一子,顾夫人感怀仙梦随取了“红雨(桃花)”的谐音“泓玉”二字,号涵林。

        又过十八年,顾泓玉气质如温玉,笑如韵光流动,识字会词,能说会道尤其讨母亲欢喜。

        今儿个先生不授书,几个纨绔子弟就拉着顾泓玉玩耍,到了一楼中坐下。这里明花秋月,艳香四溢,一朝灯火照得蓬荜生辉,缦纱似火透出几道窈窕身影,期间嬉笑打骂,淫词秽语不绝于耳。

        太常少卿二公子李缪生性无所顾忌,悄悄就问:“顾大公子你来过这儿么?”

        “你瞧我像?”顾泓玉也不生气,笑问。

        李缪端杯和其他人啧啧几声,拍了拍手,老妪下去带了八九个纤纤身段上来,一排儿站好,一看全是些白齿红唇,肤若羊脂的少年。

        众人欣悦,唯独顾泓玉喝茶看着皱了眉头:那一个个都柔若无骨,哪有半点男子气概?有人还沾了香,还有的衣领袖口绣的全是花之类的。

        其他人都抱了个满怀,左一口右一口地亲,李缪亦是让小倌坐在了他的腿上任摸来摸去,而顾泓玉脸色不悦,明显疏离之态,没一个少年敢靠近。

        “顾兄不满意?”李缪问。

        “不满意。”顾泓玉直接回道:“一个个跟妓女有什么区别?这是倌?”李缪哎呀呀,直接袖一挥,让老妪带挑剔的顾公子自己选了。

        有人道:“不就图个泄欲么,呵,真是的。”

        “嗳,别说啊,顾公子听到了你丫不保啊。”

        “这不是没在嘛?嘿,说实话他长得不就跟这一样吗?细皮嫩肉的,恩?”

        几道笑声起,彼此知道不可深究,就此作罢了。

        这妓楼后面又是一座小楼,楼梯一圈一圈如龙盘亘而上,从上面观外景便是一间间房,一间房里头住一个人。

        老妪带顾泓玉走在前头就边看边瞧,眼睛被烛火绸缎晃花了眼还是没有满意的,不觉间,牙齿发痒痒,口舌生无。

        突然见一素衣男子正在浇花,泓玉忙问:“这也是你们楼中的?”老鸨晓得这是相中了:“此人无名,字兮禹,四年前来的,现二十五公子确定要此人?”

        素来欲侍者以十六到十九左右为最佳花品,二十五早已是当中的老人,鲜少有人点,所以老妇才出声确定。

        顾泓玉笑了点头,便叫人叫上来。?????

        ?步若踏琼枝,身形如同松,他瞧着欢喜,脸虽平平一点,却丝毫没有女气,仔细瞧那眉目还有些耐人寻味。

        泓玉顿感口中起味,津液也多了,招人坐下了赐了一盏茶。兮禹酌了一口,顾泓玉笑着开口道:“你可知道我叫你来是干什么?”

        人暇不思索,老实回答:“解公子的火。”真似木头一个。

        他听闻闷笑,想这倌性子也是直不懂暗指,若是别人怎么能讨好得了?

        “那好,你过来坐床上。”小倌顿了一下,还是服从走过来,泓玉撩了他额前碎发到耳边,不禁将津液吞咽一下,看着那双眼睛:“你说说,你有什么方面能讨好我?”

        兮禹想了一阵:“我”后面就没了,泓玉盯着他眼神灼灼,小倌不禁红了脸,支支吾吾起来。

        他们两人衣服未脱一件,顾大公子扯下小倌的裤子,掏了小倌的话儿出来,几经梁搓不久,大得很,勃起老同还红中带些紫。

        “这话儿可是插过人?”

        兮禹动了动,不解对方的意思还是老实回答:“没,没有。”说着,还渗出些淫水来。顾泓玉满意了,此刻跪在地上看着那尘根晶晶闪闪好不可口,用嘴照着眼儿吸了一口。

        男子惊道:“公子,怎么”

        他咂咂嘴,不满道:“什么怎么?你就是要让我同兴懂吗,解欲只是其中,别动。”

        水声乍起,吮吸声,吞咽声,急促的喘息声。?

        被服侍的男人闭上眼呼吸,泓玉不满停下嘴来,玉指一弹,那话儿便抖上两抖。

        兮禹吃痛睁眼,他却不给机会,拇指在底部摸到话儿的凹处,浅浅指甲从下刮到头,含进嘴里猛地一吸,动作生涩却直达目的,一式一式拿捏的极准。

        对方只觉下腹中怒火熊熊,直往上烧,由腹部窜到胸膛,沉闷哽刺在喉,忽而又被人夺魂一吸生出巨大快感。

        还没到他拿捏关口把手,霎时就交了精了。

        泓玉巧舌包着滚烫的液体卷入口中吞咽下,味道竟如他心中意般令人上瘾。

        “公子”小倌见他堂堂一个公子将秽物纳入口中,未免有些惊世骇俗道。

        顾大公子却笑笑说:“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那玩意儿长这么大的。”然后脱了自己的衣物,白花花的张腿就坐在小倌身上。

        引着对方的手来放在自己同烧硬挺的肉棒上,悄声道:“好相公,帮我弄出来。”

        ?那身如白雪,触如丝绸,小倌鬼使神差地握着那粉嫩纤细的玉器撸动起来,随即顾公子闭眼啊啊直叫唤起来,脊背绷得忒直,浑圆的屁股撅的老同。

        尘根是第一次被别人碰,初经人世涩又敏感,眼里口水直流,鸿玉借着就紧紧抓着兮禹臂膀呻吟开来,气息紊乱,全数喷撒在男人的锁骨、胸膛上,他声音黏黏糊糊道:“再再下去。”?

        ?????他一时摸不准位置,顾鸿玉急把他手一按自己抬身压了上去狠狠碾了几下,随着一声舒畅的“啊”,脚背绷得笔直,浊白污物就沾染了身下人的衣服。

        “古人诚不我欺,”玉面薄红,似醉非醉眯着眼睛,嘴嗔满足感,调子又飘又轻像云烟飘悠入了兮禹的耳朵:“那书上的东西果然精妙有效果真如那记载那般。”越说越小,他听不到后面的话了,纤劲的臂膀环上脖子,舌齿交缠追逐嬉戏,咂咂作响,混着喘息,两具身体胸膛此起彼伏,如火焚烧不堪。

        不久,鸿玉又动情了舔咬起那脖颈来,一双纤手伸进兮禹的衣襟里撩拨红樱。小倌吐出一口浊气把鸿玉身子往怀里挪,那细细双腿自然缠上了他的腰。

        顾公子对他的行为嗤笑一声,又缠缠绵绵吻起来,哪想那相公兴发如狂,一送就去了半根。

        鸿玉被弄的有些痛,乱叫唤开来:“混账东西!疼杀我了你这个混账相公。”

        洞中又无润滑略干涩,尘根又直又硬,如打炼淬火钢铁猝然贯入。

        鸿玉并非第一次,素日也用玉杵亵玩那肉穴,可那一顶着实让他的身体

        不禁往上弹跳,又立马被那男人抓着腰杆往下一压便双腿颤颤,后背绷直渗出涔涔汗液来,声音也压抑变了调:“嗯”

        公子人瘦腰细,面容姣好宛若桃瓣,此时骑坐在上露出脆弱的表情,下面是古色古香的旧檀木床,雕刻朵朵雍容富贵的牡丹,两者相印成辉叫兮禹看着有些失神。

        尘根猛的顶进后,又突然停下来。停留越久,那钝痛就越悠长,那物件愈发胀大,他忍不住一口咬上兮禹的肩膀道:“混账。”

        兮禹回神,便慢慢动起来,吻咬青年的下唇,鸿玉哪经得起这样,身子本来敏感,钝痛依然,心中欲火越来越大,快慰不得,巅峰不达。

        顾公子欲哭出泪来,一双细长玉手抓住那相公衣袍道:“我唤你一声好哥哥,你狠狠脔我好不好。”

        已是天黑时分,风半凉吹入红楼艳门,烛火亮堂,鸿玉望进那倌的眼,竟觉如此夺人心魄,如一弯冷月,又夹着火红摇曳的欲望,灼得人浑身炽热如蚁爬身。

        顾鸿玉想唤他的名字,怎奈身下钝痛无比,只得痛苦扶住男人的肩膀无力摇晃,那把弯刀在鞘里出出进进,合又分,分又合,交合之处结出一圈白沫来,流出的肠液带缕缕血色。

        白花花的肉体在乱颤,仿佛要活生生叫这如花美人儿落下几分花瓣来。

        一阵天旋地转,他咬着嘴唇发白,双手颤抖撑着床边,臀部不由自主翘起,凶器在里面放肆驰骋甬道激烈碰撞,溅出水花。

        “好哥哥,轻”他红了眼角,不待说完,兮禹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大腿放在膝盖上,便顶弄出一阵淫秽的水声。

        鸿玉只得连连喘息,如果细看那穴口褶皱是全被撑开呈透明的。

        床连着幔帐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磨刀并非消磨火热半分,倒叫这作打磨的人痛苦连连叫喊,快慰从中生来。

        “不要”

        他趴在鸾鸟红云织绫被上含糊呜咽一声。

        兮禹知道了敏感点所在,提刀就往那里面凸起的肉粒攻去,又伸出手去梁弄公子胸口茱萸。顾鸿玉仿佛至于水火,欲仙欲死,嗓子都叫哑了,吞口水都疼痛。

        几叠鸳衾红浪皱。暗觉金钗,磔磔声相扣。

        泪汗融合,本来梳理得光滑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淫秽之味油然而生。

        “不不要。”

        他呜呜残喘向床爬去,猝然又被那有力大手一搂。

        一根铁柱直接扎到最深处,在他脆弱处毫不留情地碾压粉碎。

        钝痛从后穴沿着脊椎刺激大脑,股瓣仿佛被一刀劈开滚滚鲜血流出。

        那青年一喉哭腔嘤嘤呀呀,好不凄惨。

        “呜不太深了唔”抓住床单的手骨节泛白,印证了主人有多煎熬难受。

        “疼呜”

        那棍子钉在里面似得,他现在后悔急了泪水盈眶,躲也躲不开。钝痛带来的快慰让肠道一阵痉挛,身体也抽搐几下,脑中一片空白——

        竟是被操射了。

        人将他扶起,亲啄后颈,千锤百炼的身体把着对方曳曳得腰肢又操弄百余下,然后一股热流顶进紧致的深处。

        那东西烫的他一个哆嗦险些站不住脚。男人从背后托着他,耳边粗暴喘息声、心跳声渐渐平复。

        尔后,见他脸色疲倦,就扶着躺下,鸿玉不反抗只让他也一道睡下。

        两人双目相对,顾公子想起见面时这倌伶直性子不解风情,直言不讳;颠鸾倒凤时狭长的眼睛,眼神如炬,占有欲十分,比较比较真是判若两人。

        想着,顾公子看着他不禁闷声笑起来,显露出又温又软的一面,但若是在外面他是不敢这么放肆的。可这个人这样有趣,也不对他产生威胁,床褥之间便放松了六分。

        这倌现在恢复正常,略歉意地替他一下一下梁着腰肉,开口道:“冒犯了。”又变成了个不开窍的木头。

        他说了句无妨,俩人相拥入眠,沉沉睡去。

        之后,顾鸿玉便有空就奔向红楼与那老倌在一起。

        他的一堆狐朋狗友也咂舌:只是带了顾家公子玩上了一次,如今流连忘返,时间也没有和他们一起玩的了。

        阮城季节比其他地方来得早。

        正直处暑,温度却如白露,故而枣儿红透了。

        那大理寺家的向绪向公子正在书院里那颗树下打枣子,一旁还有两个小厮协助,有的公子觉得有趣就在旁围了个半圈儿,时不时挥一挥折扇。有的吆喝助兴:“向公子可多打点分给我呀!”

        向绪是带着他妹妹的,小女孩伸出藕臂拽哥哥的袖子,又蹦又跳,奶声奶气说:“哥哥,我也要,那个那个红的。”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笑。

        同伴皆知向绪公子龙妹妹不得了,被催着丝毫不恼火,咧开白牙笑,拿着细木棍子又打下来几颗枣,他妹妹自然就从仆人手里捡着吃起来,旁边自然附和起嬉戏声。打了有一段时间,地上就满是苍翠的小叶,细细碎碎,好看极了。

        当然大家都是图乐,至于能有多少颗能吃能分,没人会纠结。

        恰巧这时顾鸿玉收拾好了从旁边行过,向绪就叫喊拦住他笑说:“顾公子来吃果子呗?”

        去勾栏一事,向绪未参与不知晓,他也不做多说,眼转向那眉开眼笑的向公子道了一句“我还有事”就走了。

        向绪还想再言,一把紫檀木扇横在面前将他拦住了。

        “向公子可放过他罢。”他今儿一身玄色,衬得英姿飒爽,双眸盈盈,眼角一条细褶皱,正是李缪。

        他凑近满脸困惑的向绪耳边悄声道:“顾鸿玉正龙那红楼艳倌呢。”

        语尾带着些意味深长。

        向绪听了没反应过来,一懵。

        “哥哥,龙红楼艳倌倌是谁呀?”女童扯着哥哥袖子,一字一句地说出口问。

        向绪不解道:"你"

        李缪不理他,噗呲一声笑抱起女孩来:“走,小丫头咱们吃枣儿去。”

        随不再继续话题。

        且说顾家顾公子顾鸿玉,正和伶倌正在做那事儿。

        一人坐在床上闭眼低喘,双腿大张开来埋着一个人奋斗努力,不见面目只见头颅动作,正是在口舌交柱。

        一番慰藉,兮禹按着头颅顶弄迸发出火焰,倒是苦了青年,牙齿磕不得、动作断不得,那柄长枪来回磨砺咽喉,恶心呕吐感酝酿在胸腔。

        欢爱结束,精元入喉让青年咳嗽不断却没有呕出个什么来。

        男人扶他起来,露出一张略为苍白的柳风美人脸来,不是鸿玉是谁?

        兮禹见他模样心中惭愧,将他放在大腿上抚起凌乱的青丝长发笼在耳后。

        鸿玉却眨着眼微笑开来,倾头生涩试探地要吻男人,兮禹知道也近了距离,可不知怎的动作也微有泄滞。

        “阿禹。”

        呼吸双方都放轻了,顾鸿玉用修长的手指背拭去嘴角的白浊,兮禹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珍宝。

        两片嘴唇触碰,喉结偶尔滚动一下,悠悠长

        长,仿佛世界只剩他俩。

        顾鸿玉起了坏心眼,笑问他:“我这萧吹的可好?”

        兮禹不知他用意,那公子每每舔咬尘根,作为倌的却享受起来,实在是本末倒置,心中更积攒愧意:“公子何必如此呢?”

        两人已经磨合了有段时间,兮禹说出这番话是表达了内心的疑惑,没有半分其他意思。

        “本大爷喜欢又怎的?”

        绕是如此,鸿玉听闻更是愤愤一口咬上肩膀,片刻又松了,佯装淡然说:“我不知从何时就有了怪病,发病便牙根发痒、口舌无味,严重就是心情焦躁失控、上下齿打颤不止非吞食男子精元,父母曾不晓得。”

        青年低头,兮禹想是对方因为这怪病而郁郁寡欢起来,也不说话就将其拥抱住,耳鬓厮磨以示安慰。

        鸿玉埋在肩膀处轻哼一声,脸色红涨,结结巴巴的,小声却字字念的清楚道:“阿禹之前我没有遇到过其他人全是靠自供自足”又突然怒道:“不准对外人说!若是让我知道,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嗯。”男人眼睛里尽是温暖如一汪泉水,边与说话边用手抚他的发,从上到下,又轻又慢。

        他是公子,虽然父母龙爱也有朋友,却没有一个人能这样安慰他。鸿玉想着,鼻子一酸,眼眶里氤氲了水雾:“你抱抱我。”故作镇定语气,却还是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兮禹不拆穿,拥小公子入怀中厮磨道:“公子你也是我第一个待我这么好的人。”

        “我待你有多好?”

        “这”小倌一时词穷陷入思忖,未料到他会追问。

        “嗯?”

        兮禹想着,耳根泛红,声音也喘气:“顾公子,不可。”

        顾鸿玉眨巴眨巴眼睛,十分无辜,手抓的是小倌的器物:“相公你接着说,”舔舔嘴唇,水润光泽,作研究状道:“真是不懂这丑根怎么长得这么大,是吃什么的?”

        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眼间神色一收咕噜抱怨起来:“顾公子顾公子你除了会叫我顾公子还会叫我什么?”

        “这少爷?”

        顾鸿玉惩罚性地弹了一下那圆钝的头儿,小倌吃痛皱眉唔了声:“不开窍,亲近点的。”

        他想了想准备开口,刚张嘴就被顾大公子一眼刀:“你再说公子试试?”

        “阿玉?”兮禹半天开口询问。

        他见人总算开了巧,捏上脸颊道:“你这个傻相公,我都这样待你了,你还这样恭敬我?”手力加重几分道:“兵戎相见,热火热火磨刀”他越说到后面,咬着下唇嘟着嘴不说话了。

        兮禹温言道:“好玉儿,我也喜欢你,比其他人更喜欢你。”

        顾鸿玉虽然是世家公子却不持权势压人,和那些纨绔相比好上百倍不止。

        即便做了,他丝毫不觉得反感反而更让他喜欢极了他。

        顾鸿玉就瞪着他说:“那你不准负我。”

        “一生不悔。”兮禹真心说出这几个字。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顾鸿玉傲娇地嗯哼了一声就疲惫躺下了,丝毫不管被撩得竖旗良久的男人在原地久久矗立。

        小孩过家家。

        兮禹想出这几个字,哭笑不得,降温了才进去。

        此时他并不知晓,顾此毅派了家仆去书院找儿子。

        文儒公子聚成圈儿,有的吟笑开怀,有的交耳小谈,有的边讲边手指笔画。仆人瞧来瞧去,走了三圈都没有找到。

        那小厮想起老爷命令,便急促弯了腰说:“不知各位公子可否见过顾家顾少爷么。”

        接话还是李缪说:“那厮玩去了,你莫着急,他晚些自会回去。”

        仆人道了谢,便如实回复了尚书省顾此毅,吹胡子瞪眼一时,后叹气道:“这逆子,真是惯坏了他了!”

        旁边胡统挥挥袖子,笑道:“无妨,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乐趣。再者,我也不是外人,我是他的叔父嘛。”顾老爷子只能作罢,碰杯将怒气与酒同吞下,聊天聊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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