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丝丝缕缕的阳光泄进屋子,黎沐阳皱了皱眉将怀里的身子又搂紧了一些,他低下头去在夜清的额头落下一吻,复又想再次睡去。
“唔”夜清发出一声呢喃,睫毛扫过黎沐阳赤裸的胸膛,似要醒来。
“清儿,醒了?”黎沐阳低沉惺忪的嗓音传入耳朵。
“嗯。”夜清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不早了。”
“没事,我们可以再睡会。”黎沐阳也睁开了眼睛。对于习武的人来说,睡眠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多睡少睡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但毕竟昨晚也累了,多休息会也是好的。
“睡不着了,再躺会就起吧。”说着夜清往黎沐阳的怀里又钻了钻,手也搂过黎沐阳精瘦的腰身。
黎沐阳对他的小动作喜爱的紧,任他吃了自己的豆腐,便将他的头抬起来。夜清望着他,自觉地嘟起嘴朝他凑过去。
黎沐阳一笑,含住他凑过来的嘴唇,舔舔他温热的唇瓣,在夜清自觉微张嘴唇时探舌进入,缠绵地与早已等候的软舌纠缠,两人都感觉到彼此的身体迅速升温,渐渐挺起的分身抬头打招呼。
黎沐阳的手早已经四处点火,梁过胸前还有些肿的乳首,平坦的小腹,弹性十足的臀部,最后停留在穴口,细细的抚摸着。
“沐阳唔”
夜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唤醒黎沐阳的神志。黎沐阳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着欲火,道:“乖,不碰你。昨天看你这里有点泛红,幸好没有肿起来,等会我给你擦点药。”
夜清也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他甚至觉得现在他和黎沐阳在一起擦枪走火的几率大得有点不受控制。
“好了,起床吧。”黎沐阳最后拍了拍他的屁股,转身拿过衣服穿好,然后取过从韩风那拿的特殊膏脂,拉开夜清的双腿,替他的穴口细细涂好。夜清的身体有点泛红,不知是臊的还是穴口确实有些难受。
“涂好了,难受吗?”黎沐阳取过他的衣服,帮他一件件穿好。要说难不难受,小老虎也没有传过难受的心绪来,想来他这满面透红的样子是因为臊的,黎沐阳思及此也只是无奈笑了笑。
“你啊,我们都坦诚相对过多少回了,怎的还是这么害羞?”
黎沐阳拉他起身,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抚过他的脸颊。
夜清昵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转过去不看他。
黎沐阳深知他的性子也不说他,两人洗漱完毕后便,也下楼去吃早饭。
两人向小二点好早膳,万江和林玉也正巧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已经坐在那里了,神情都有些惊讶。
两人落座后,夜清看着他们出神。
“你们,是没睡好?”良久,夜清才问道。
黎沐阳和夜清看着两人眼下的乌青,神色也蔫蔫的,都以为两人没睡好。
林玉听到夜清问他,斜视他们。
“为什么你们还有脸问我们?”
黎沐阳和夜清听完林玉的话都面露不解。
得了,这两位压根没有觉悟的样子
“师兄,把领子弄弄好再说话”
林玉指了指夜清的脖子。
夜清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反倒是黎沐阳一眼便望见了露在外面的红痕,他不动声色地将夜清的领子拉同了些,复又往周围看了看,这满厅的百姓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百姓本来就一直用余光注视着他们,当然也顺着林堂主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夜教主脖间的红痕时,心里早就沸腾了,不过他们还是有教养的,没有当场就叫出声来。
万江无奈地看着他们,压低声音道:“你们也不知道收敛点”
夜清红着脸让黎沐阳整理领子,其实不止是脖子,身上还有很多他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万江的脸色。
“万堂主也是知道的,情不自禁,”黎沐阳望着万江,似笑非笑,“况且,总比什么都没准备吃不到嘴的好啊”
万江一噎,看着黎沐阳这欠揍的样子恨不得与他出去打上一架。
林玉原本一张欲求不满的幽怨脸也瞬间愤怒起来,黎沐阳,这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岂能忍!
“你们够了。”夜清看着充满火药味的三人,主要是那对欲求不满的,很是无奈。
“粥来了!”
小二适时的来了,端了粥还有一些可口的小菜。
四人看着小二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可是神情却又无比兴奋的样子,很是不解。
可是百姓看到小二这样可是乐坏了,这肯定是听了一夜墙角的样子啊,昨晚他们肯定很激烈,想想都兴奋的要死了!可是不能表现的太激动,必须假装很认真的用早膳!
“韩长老和齐少侠很早就出门了,特意让我来转告四位,勿念,十日自回。”小二很好地充当着传声筒的角色。
夜清闻言点了点头,认真吃黎沐阳给他夹的小馒头。
等韩风炼药的日子里,四人也好好地休息了一番,顺便将药都游玩了遍,让这里的百姓过足了眼瘾,小话本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荣升药店
韩风和齐云在一个密闭的药房,韩风正襟危坐地守候着药炉,时时观察着火候,这次替夜清炼的药制药过程稍显复杂,就连他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
炼药者最忌有烦躁的心,韩风在十几年的医学生涯中早已练就了心如静水的境界。可是这次却又不一样,原本已经习惯一个人的药房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一直站在他的身侧,有时又会给他端茶送饭,他的呼吸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里无数倍放大,再怎么想忽略也终究做不到。
是自己太在意了吗?
韩风不禁问自己。自己已经把齐云当成了弟弟,从离教到现在,不,应该是说从将他救下带回山崖草屋开始,他就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地闯进他的生活,让自己的心里又多了一个人。
本以为齐云是和夜清万江林玉一般的存在,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他已经习惯了和齐云多说些话,在外人眼前那个严肃严谨的自己在齐云面前却表现不出来。
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韩风心下叹气。
他不去在意身侧守着他的齐云,集中精力盯着药炉里的火候。
“小云,去将我昨日晒的雨花草草根收进来,然后用药杵捣碎。”韩风的声音在这个只有药炉里噼啪作响的房间里很是突兀,他只是想趁着自己的心绪还没那么乱的时候支开齐云,他一直被盯着有点受不住。
“好。”齐云应声出去了,推门的时候他回望了一下韩风故作挺直的背脊,嘴边露出浅浅一笑。
收完草药的齐云用韩风一早便教给他的方法把草根放进药杵,细细捻磨起来。忽然却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抬头望向韩风,正好捕捉到韩风看着他的视线,齐云一怔,随即又对他一笑道:“韩大哥不用担心,你教我的方法我都记得的,我一定会把草根磨好。”
虽然韩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去看他,他的原本目的也不是看他是不是能把草根捻磨好,于是顺
着齐云给的台阶下,“磨好之后,你便先出去用晚膳吧。”
“韩大哥你呢?你又不准备吃了?”齐云手下动作一滞,闻言连忙问他。就在前几天得知韩风炼药时经常废寝忘食,连饭都不好好吃的时候,齐云当场就批评了韩风,并心下决定一定要好好监督他吃饭。
“我走不开,你还是替我端进来便好。”韩风说着便起身往药炉里添了些药材,显然对吃饭这个问题没放在心上。
齐云“哦”了一声,撇了撇嘴。
你不吃我就喂你吃,一定要将饭给你塞下去。
齐云磨完药果然很听话地出去吃饭了,韩风松下一口气,平复了下麻乱的心绪,拿过雨花草药汁小心倒入药炉,复又坐下来盯着火候和听着炉中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厚重的房门又被打开,齐云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上。
“韩大哥,过来吃饭了。”齐云替韩风把饭菜都布好,喊他过来吃。
奈何韩风正进行到关键一步,只见他手脚快速干净利落地将好几味药材都放入炉中,直把炉子熬得噼啪作响,对齐云的呼唤充耳不闻。
齐云皱了皱眉头,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待饭菜上的热气又少了些时,齐云再也忍不住,将菜都放在饭上,拿过筷子,拖过凳子,在韩风身边坐下。
韩风已经坐下来,他额角有些细密的汗,手里拿着蒲扇扇着火,控制着火候,这是关键一步,一丝一毫失误都不能有,他满心眼里都是药炉。
可是鼻子前传来了饭菜的香味,他低头一看,是齐云拿着一手拿着勺子举到他最前,一手拿着筷子和装满饭菜的碗坐在他的身侧。
“韩大哥,吃饭。”齐云看着他道。
“小云,”韩风无奈笑笑拒绝道,“你放那边,我等会自己吃,你不用喂我。”
“吃饭。”齐云仍旧举着,誓要让他吃下去,“等到韩大哥想起来要吃的时候早就凉透了,凉透的东西吃下去对身体多不好,你是大夫,你知道的。”
韩风看着齐云坚定的眼神,无法,只好低头一口一口地吃了。
齐云看着韩风吃完,拿过帕子抹干净他的嘴角,脱口而出道:“真乖。”
韩风:“”
炼药还差最后的收尾工作了,韩风更是整天整夜地不离开药炉,等待成丹的时刻,生活起居全都交给了齐云,而齐云也是心甘情愿。
这天,齐云正蹲着捡药材,韩风抓着两瓶药不顾衣衫落灰地跑了出来。
“小云,炼成了!”
韩风很是欣喜,语气中也带着上扬的语调,不仅仅是因为替夜清炼成了药,也因为挑战复杂药物成功后有的激动。
“真是恭喜韩大哥!”齐云说着恭喜,着急着起身,却因为起身太猛而腿发软向一旁倒去。
“小云!”韩风一惊,急忙搂过齐云,待他缓过来。
“唔我,我没事,就是脚软了一下。”齐云抓着韩风的手臂,脚早就缓过劲来了,这才发现他倒在韩风的怀里,韩风紧紧搂着他。他连头都不敢抬,害怕韩风将手放开。
“怎么样了,没事了吧?”韩风低头问他,声音镇定。其实他心里已经鼓噪地跳动起来,二十几年中都没感受过这样的心跳。身前传来属于少年的体温,眼前的是他如墨的发顶,让他难以平静。
他作为哥哥,对弟弟有这样的心思,太可耻了。
齐云虽贪恋韩风的体温,却也不得不离开,他站直了,尽量镇定地谢过韩风,然后说道:“这段日子其实师兄夜教主他们时常过来看我们,还给我们带了好吃的,只是他们也怕打扰你,你没进来。我们收拾收拾就去找他们吧。”
韩风在他离开自己怀抱的时候居然生出一股不舍的情绪,他暗自压下,听得齐云的话后,故作镇定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便头也不回往屋子里去。
齐云眼尖地望见韩风泛着红意的耳根,目光如炬,脸上露出一抹兴奋又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