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无父无母,最早的记忆只是在一片沙海之中醒来。而那里是蛮荒之地,大家世族之人不屑盘踞于此,遍布的魔种大多是穷凶极恶的流亡之徒。
生存,是小耗子的唯一目的。
多数魔种生性嗜血,却都格外的护短,争夺食物与水源也多是群体争斗。
而独身的他,自然成为欺负的对象,这流亡的日子自然不好过。然而有些时候,心灵上的空虚远比肉体的折磨更令人心痛。
沙漠之中除了绿洲,还有云梦泽法师留下的施雨云,魔种通过自身的变化也会将水储存在体内,那就意味着每一个魔种都是一个行走的储水罐。
小耗子是半魔种自然没有这种本领,这意味着他没有被宰杀的价值。然而这大漠里也从不缺以虐死他人为趣好的魔种。
小耗子也不记得那是几年前,他追赶一朵施雨云整整五日,五日内滴水未尽,还遇上了一场罕见的沙尘暴,脱水更使他虚弱不堪。
意识逐渐模糊,对水的渴望超出了理智。然而万幸之中,他遇到了一只骇鼠,这是一些智力低下,还未成人形的魔种,虽然形体浑圆肉嘟嘟的一团却只是空有蛮力。在沙漠之中常常被到各种魔物的虐杀,因此它们通常是成群结队的出现以此来提升存活率。
小耗子从不主动击杀魔种,身为半魔种的他自然觉得哪怕在弱小的魔种也是珍贵的生命,况且欺负弱小并非大丈夫所为。
可眼下,嘴唇干裂的小耗子失去了理智,基因里的魔脉强迫他必须活下去。此时已经没有理智去思考为何此地会出现年幼的落单骇鼠,他只想用飞镖取出骇鼠体内的水囊。
然而抬手的那一刻,飞镖还没离手,一根三尺长的铁棍直接凌空而来,削尖的头部瞬间将手掌对穿,分筋错骨的疼痛撕扯着小耗子的神经,他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声。那力气之大,竟直接将虚弱的他定在了这松散的沙土上,埋入沙土中的部分少说也有三十厘米,滚烫的沙子贴在脸上却奈何他无法挣脱。
他忽然明白,这或许是谁的魔龙。随着一阵铁链的声响,一个红色的身影闯入眼帘。
竟是一个小孩儿模样,拖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小耗子本身五感极为敏锐,因而眼下只感觉刀刮着骨头般疼痛,却已连动弹的力气也没了。
恍然间,仿佛又着腰间带有匕首,大半张脸被面具遮住的男人。
小耗子听不清他们的话,只觉两人似再争吵,他努力保持清醒神经,看到那最后那男人伸出手温柔又龙溺的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再一把将他抱起。
顺着刺眼的日光,小耗子忽然间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委屈吗,或者是不甘,眼眶止不住的湿润,又连忙咬紧牙关,可泪水还是决了堤。
是啊,自己孤身一人,既无种群的庇佑,又无父母的关爱。
活的,甚至不如一个魔龙。
他忽然想起被魔种欺负的时候他没哭,在大漠的风暴里差点被活埋他也没哭,他有的时候弄不明白自己在这大漠里挣扎着求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手掌的血像水一样流出来,加速生命的流逝,干涩的喉咙感觉那铁锈味的水都似乎是清爽可口的。
然而他知道,这是假的,喝自己的血只会让自己死的越快。血的味道带着咸味,他渴急了也曾喝过自己的血。用刀刃划开自己的手臂,傻兮兮的用血解渴,那时候仿佛入魔了一样,延绵不断的沙丘,像是一座巨大的墓碑,而他一刀又一刀的给自己掘墓。那一次也是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不光是自己的血不能喝,他人的血也不能。
那是他不知道第几次被绿洲的魔种驱赶,在途中遇到魔种血拼的大型墓地,满地的残肢,血肉模糊,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反胃之后,他再次干了傻事情。他喝了死人血,为了解渴,也为了活下去。
然而越喝越渴,越喝越虚弱。
没人来告诉他在沙漠里生存的道理,但凡有一个人说一声小傻子在沙漠里可不能用血代替水,他也不至于干这些傻事情。
这只小耗子,在长安做的梦,依然是大漠的一切,仿佛长安繁华不过大梦一场。
而此刻睡梦之中,他忽然感觉一双大手抚摸着自己的耳朵,轻柔的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小耗子想起了大漠上的父子两人,内心忽然荡漾起了不知名的情绪。
难道…难道自己梦到父亲了吗?像那个男人一样龙溺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小耗子只觉得自己心里甜又酸又甜。被人照顾的滋味他也想要。
然而,那双大手忽然加重了力道,用双指摩挲着小耗子敏感的耳垂,奇妙的电流瞬间攀上了脊椎,他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那双手的主人仿佛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急切的扯下了小耗子的围巾,冰凉的手掌从小腹处探入,在光滑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惹得小耗子浑身发颤。
眼下小耗子明白,这人分明是个淫贼。只是……只是这女子的手怎是如此的骨节分明,还带着常年习武的老茧。
容不得他多想,那女子忽然欺身压上,用两指拨弄起小耗子胸前的红樱,并一手支起他的后背,将他揽入怀中。
小耗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欺辱,想要挣扎却发觉自己四肢无力,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但是多年来的本能还是逼着他想去拿自己的飞镖。对人伦情事一窍不通的小耗子只觉得自己性命危已。
那人忽然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竟猛的将他压在地上,发疯似的吻上了自己的脖子,用力的啃咬,霸道的好似要把他吞入腹中。
这分明是个男人!!!
细嫩的后背在石子上这么一磕,小耗子的神智勉勉强强的回了一半,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这个男人,却不知道现在他的力气,最多只能算情趣罢了。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包围着全身,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反抗,对方却变得更为粗暴,似乎是压抑已久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了,竟然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白花花的臀部大半暴露在了凉丝丝空气中,那粗糙的大手竟直接附上了他的私密之处。
“哈…哈嗯……”细碎的呻吟从半开的小嘴中发出,这甜腻色情的语调让小耗子羞红了脸。
而随着男人轻柔的动作,那种连绵不绝又挑拨的快感从下腹一阵阵传来。
而男人的身体也离他越来越近,两人胸膛相贴,偶然间相触及的红樱惹的少年不住的呻吟,男人起伏的胸膛和火热的气息都在表明他对自己欲望的压抑。
如果此刻还有人路过这偏远的桥洞,那么他就会发现平日里严格冷峻的长安守护者,竟然将一个神志不清的半魔种压在身下,肆意欺辱。
深夜不会有人出没,可不代表没有狐狸出没。话说那李白本是打算趁自己还未在城中引起轰动,打算去狄仁杰的府邸偷取令牌,却见平日里自诩光明磊落的神探,竟戴着黑色的斗篷悄悄溜出府去。
好奇使然,李白便一路跟着他来的这偏僻之地。悄悄藏身于不远之处的乌篷船内。
这地方偏远,此刻已是四下无
人,唯独那桥洞下还有一只睡在干草丛上的半魔种,全身蜷缩在一起,小小的身子惹人怜爱。想来这狄仁杰便是来寻他。
还未靠近,李白却见狄仁杰从怀中掏出两颗丹药,用手指碾碎了。一阵异香缓缓飘来,李白心里一惊,刚忙开启净化。
这香味是一股桂花香,想也知道这是那鬼医扁鹊针对魔种特质的迷药。
李白心里免不了讽刺一番,想不到这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正义神探,竟也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见那狄仁杰在一个半魔种面前半跪着,因天色昏暗,他只是隐约看到是个有这硕大鼠儿的少年。
不一会两人的身子竟然纠缠在了一起,李白心里一跳,没想到这狄仁杰竟有如此变态的嗜好。
因狄仁杰警惕异常,李白未敢靠的太近,眼下只能看到一双白嫩的小手无力的搭在狄仁杰肩上,随着狄仁杰的动作轻轻的晃动。
衬着银白的月光,那肌肤恍如羊脂玉石,透着莹莹的光彩,看的李白心神晃动。
李白咽了咽喉结,心下一横,竟直接开了神识,那乌篷船上瞬间没了他的身影,只留下一只白狐的残影。
李白乃是狐族,开启神识便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幅度的提升五感。
现在,这场活春宫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了李白的神识之内。
不知是狄仁杰实在是被美色迷晕了心智,还是这李白小心谨慎,那狄仁杰竟是一点也没发现。
不捎片刻,李白后悔了,这神识耗费心智不说,那半魔种竟是这般秀色可餐。
粉嫩的物件在某人的手里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的在顶部溢出丝丝白液,在这样的刺激下少年似乎已经找回了些许神智,快感使他的身体处于紧绷状态,随着频率的加快,灭顶的愉悦涌上脑髓。李白看到那少年半眯的双眼水润含春,不住吐息的小嘴似溺水的鱼儿。
李白看着看着心里升腾起一股滚烫的欲火,下腹的某处蓄势待发,只恨不得自己提枪上阵。
好在那少年显然没有经验,很快便泻了身,情事过后的少年胸膛起起伏伏,急切的呼吸久久不能平复,身子依然软成了一滩春水。
此刻狄仁杰显然意识到小耗子已经清醒了大半,赶忙将安神的药丸趁着他情欲未散之时塞入口中。
这小耗子从前哪里经历过情事,眼下已经是被欲望迷了心智,竟异常乖巧,啊呜一口便张口吞了下去,红润的舌头似有似无的舔过狄仁杰的指间。那温润的触感像是火焰一般,狄仁杰只觉得自己胯间又涨大了一圈,隔着衣物紧紧的贴着少年的大腿臂,忍不住磨蹭了几下。
“李元芳,我今天就暂时放过你。”这话里到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怜的李白眼见活春宫结束,赶忙散去了神识。
天可怜见!想他李白风流倜傥,人称“无双剑仙”
,红颜知己无数,可谓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里曾受过今日的委屈。
不过,李白好歹也是王者大陆知名的英雄,自认不好男色,况且今日那半魔种怎么看都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断然不会下手。
想不到那狄仁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着实令人厌弃!
李白赶回驿站内,连忙唤那小二挑些冷水来。
哎!欲火难平!
只是李白忘记了,当时内心理智的声音告诉他,他应当立即前往开封府将那令牌盗取出来,这狄仁杰色欲熏心,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知这色欲到底迷了几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