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还在努力攻克母体大楼的安全防卫体系，尽可能进行全面监控。

        梅达又来敲了一次门。

        这让他不胜厌烦。

        好在这时瑞雯来了好消息。

        “资料拿到了。”瑞雯道。

        “说吧。”

        “古斯车祸前三个月，有人找金医生做了一次全面整容术，没有原形照片，资料不详，应该是被注销了，我得到的是公开资料，只能确认，来人的名字叫赛文，就是救世主的意思。”

        “呵呵。还有呢？”

        “24岁，孤儿，居住地博明区132号。”

        “钢骨，查一下博明区132号。”

        钢骨很快回应：“查到了，房子现在依然属于这个叫赛文的人，但一直空置。哦见鬼！”

        钢骨叫了起来。

        “怎么？”君临问。

        “墨菲斯，哈，墨菲斯是他的邻居。”

        “唔，还有呢？”

        “我看看，坦克和耗子好像也是住在附近。”

        “查一下居住历史。瑞雯，恐怕还要麻烦你走一趟了，去博明区132号看看。”

        “明白，我说，查这个真的有用吗？”

        “也许有用，也许没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莫名其妙的说法。”瑞雯无法理解华夏语的那套逻辑，不过她至少学会了听命行事。

        ————————————

        办公室里，耗子看着瑞雯行动的方向：“她在往博明区方向走，不会是……”

        尼奥摸摸下巴：“看来就是。”

        耗子急了：“我们在那里还有些东西没处理。”

        尼奥长身而起：“我过去看看吧。就当是旧地重游，巧合偶遇。”

        他走出办公室，进入电梯。

        电梯一路下行，很快来到车场，进入自己的车子，发动后离去。

        屏幕前，君临看到尼奥驾车离开，不由愣了一下：“尼奥出去了，银灰色车，车牌号X3561，海姆达尔，盯住他。”

        海姆达尔回答：“已经锁定……他正进入东部区域，往博明区方向行驶。”

        “博明区？”君临和瑞雯同时吃惊。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海姆达尔不解。

        “妈的，希望这只是个巧合。”君临迅速起身向外走去：“瑞雯，你别过去了，我去。”

        “明白。”

        君临走出房间，正遇到梅达走过来。

        她扑到君临怀里：“亲爱的，你已经两天没理我。”

        “抱歉！”君临推开她：“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他大步向前走。

        梅达愤怒跺脚：“你能有什么紧急的事？希卡，你是不是变心了？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君临回头看看她。

        他觉得让这娘们死心，点点头道：“是的。”

        “哦，不！”梅达仿佛上演话剧一般，露出绝望而夸张的哭腔。

        君临已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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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

        尼奥的车停在博明区132号门口。

        他从车上下来，看看自己曾经的住所，叹了口气，然后来到门口。

        打开门，尼奥进到房间里。

        故地重游，尼奥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随意来到一处角落，沙发上已满是灰尘。

        他却没有在意，而是就这么坐下。

        整个人，仿佛融于黑暗之中。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门开。

        门关。

        却没有脚步声。

        尼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

        片刻，尼奥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现出君临的面容。

        他已经换回自己的装束。

        “是你？”尼奥微微有些奇怪。

        不应该是瑞雯吗？

        又或者……是瑞雯假扮君临？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尼奥看不破瑞雯的伪装，所以他也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君临还是瑞雯。

        君临微笑：“怎么？不该是我吗？”

        他走进屋子，顺手开灯。

        光明重现屋内，现出尼奥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尼奥道：“你好像并不惊讶我会出现在这儿？”

        “你好像也有准备？”君临靠在旁边的柜子上，随手拿起一张照片看。

        那是尼奥和墨菲斯他们的照片。

        尼奥的脸。

        原本的脸。

        “只是偶尔回来看看。”尼奥回答。

        “那这个偶尔可真是够巧的。”君临擦了一下照片上的灰尘：“好久都没回来，偏就今天回来看看。”

        “毕竟最近想找我麻烦的朋友比较多。”

        “找你麻烦的朋友……”君临嘀咕了一声：“我喜欢这说法，虽然站在对立面，但我愿意认你是朋友。对了，你这里有酒吗？”

        尼奥起身打开酒柜：“不是什么好酒。杯子得洗一下，在那边。”

        君临走过去拿起杯子放水冲：“能理解，毕竟曾经的赛文，也只是个普通人。那时候的你，还没有觉醒出什么新能力吧？虽依然是系统里的神话，但在现实中，却能力有限，又因为某种原因而变得强大起来，并成功杀死了古斯，替换了他。”

        “古斯是个花花公子，我虽然取走了他的命，但也给了他辉煌的荣耀。”

        “哇哦，听起来就好像你虽然失去了一条腿，但她失去的却是整个爱情一样。”

        “呵呵，我听过这话，我的手下有琼瑶剧角色。”

        “我没见过。”

        “无能废物，在办公室里当文员都当不好。你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的。”

        君临已经洗好酒杯递过来。

        尼奥给他斟上酒：“查我的底，对你的计划有帮助吗？”

        “谁知道呢？”君临耸耸肩：“你们重置了主机，精神匹配度模型没能补全，我现在就象个热锅上的蚂蚁，什么法子都得试试。我的伙计们一直都在劝我，搞那么麻烦干什么？直接带着莎希达杀出去就好了，反正这破地方现在没什么人能拦得住我们。可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他说这话时，语气微微低沉了一下，略带沉重与无奈。

        尼奥也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点点头道：“谢谢。”

        君临苦笑：“我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破门而入的盗贼被屋主说谢谢的。”

        “门破了？”尼奥歪头看看外面。

        “破了，我的开锁技术很烂。”君临很抱歉：“你要愿意我明天可以找人来修。”

        “算了，我能解决的。不过你不是有解析吗？”

        “哇哦，你果然知道了。”君临笑笑：“解析可以了解事物的运行，但不代表我就能轻易搞定。你知道，开锁本身依然是技术活，全靠感觉。”

        “所以你的确会那个了？”

        “是的。沃兹猜到了？”

        “嗯哼。”尼奥点头。

        “那他现在知道你在这儿和我说话吗？”

        “不，他不知道。他不是我的老大，我没必要事事向他汇报。”尼奥回答。

        君临笑了。

        他举起酒杯：“干。”

        “干！”尼奥捧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