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二)
阮钊钊偷了钱,一万多。
今天家里除了个姓阮就只有两个嫖客,全程在阮清清视线范围,不可能偷钱,况且哪怕不用脑子,阮厌也知道肯定是阮钊钊。
阮清清很拮据,她要留给阮厌,但阮厌没大时候,阮钊钊就经常来家里蹭吃蹭喝来要钱,他哭惨,说自己借钱不还被拿刀堵门了,刀架脖子了,不还砍手啊诸如此类,哄得阮清清不忍心拒绝,而且他拿钱绝不手家里有一千他就拿走九百,绝不考虑阮清清生活。
阮厌小时候穿衣服几年不换,破了就补,家具用坏了去修,沙发垫都裂了也不买新,姐妹们没办法就补贴,给阮厌买新衣服,她几乎是穿百家衣大。
后来十岁,家里依旧存不钱,阮厌就地要求自己管钱:他有手有脚,是个堂堂正正大人,他会赚钱!为什么要么懦弱?哪来奉献神,自己过得多穷还有钱接济别人?
她太讨厌阮清清骨头了,所以把性格养得很自立。
阮清清也知道自己不成器,她穷怕了,又不会藏钱,就给阮厌保管,阮厌要她发毒誓不跟阮钊钊告密钱在她里:如果不希望女儿饿死街头。
就样把钱存来了,阮钊钊每次也要不到大头,每次都说给女儿掉了,哭惨也不好使,渐渐也就不来了。
阮清清存了万多,其两万分别存银行吃利息,两张银行卡连阮清清都不知道藏在哪里
阮厌怕被阮钊钊找到,藏哪里都觉得不安全,最后拿了个钉子一把衣柜底部旁边墙打穿,横着打,生生打一个凹槽来,把卡放进去后拿双面胶封,又在外面糊了一水泥,然后费劲把衣柜挪动封死。
就是十个阮钊钊来了,也未必能找到。
剩散钱被阮厌锁在一个盒子里,平常开支和交学费用,攒够了一万就继续存银行。盒子被锁在抽屉里,阮厌平常又锁房间门,重防锁,怎么就被阮钊钊知道了?
锁是被砸开,两个都是。
阮清清很懵,她是知道钱数,么大钱她不会给阮钊钊说。而且阮厌是绝不会撒谎,她女儿很定地表明不管来路,钱就是阮清清挣,她从不私自动,家里每份开支都会记录。
她想了很久,怯怯:早上没起床时候听见房间有动静,但我太困了,楼上又开始装修,听不真切,后来钊弟把我摇醒说要走了我不进房间,所以不知道抽屉被砸了。
她也急,她肯定着急,是给阮厌攒学费。
阮厌看了时间,明天周六,按理她应该去打工,现在显然不行了,她得去要钱。
我知道去哪里找他。阮厌很排斥,但又不得不么,算了,睡吧,我来解决。
阮厌知道去哪里找阮钊钊,桐庐有地赌场。
规模不算大,十个人围在里面,但是真真正正赌钱,有类似于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