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批人冲上城墙,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城墙上的清兵,在城墙两侧设下工事,不让清兵冲过来。
一时间,北城门处枪声大作,那些清兵使用的都是冷兵器,兴民军的人数虽然只有三百多人,却利用工事和火枪、手雷把上千的清兵阻在远处,不能越雷池一步。
清兵也算有一定的头脑,一连串的进攻失败后,明白肉体是无法挡住子弹和炸弹的,他们很快就调来火炮和火枪队,双方立即进入胶滞状态。
不过,对于陈易天来说,只要胶滞着也算是胜利,只要几千兴民军攻入城门,清军只有失败一途。
“给我把城门守回来!”一名身穿铠甲的壮汉手挥大刀,对身边的几名清军将领大吼道。
他身边另一名身穿盔甲的壮汉摇头道:“都司大人,不行的,对方的火器太恐怖了,我们的兄弟在几百步外就被击杀,还有那两门火炮,看上去口径小,重量轻,但那威力,并不比佛郎机火炮弱多少,还有他们使用的那种会爆炸的东西,爆炸的威力与炮弹爆炸也相差不远,如果当初明军也拥有这种火器,大清军队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
都司大人吼道:“他们的火器厉害,但人很少,给我上,就是用人去挡子弹,也要把城门夺回来,否则,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我们的火枪队和火炮呢?”
身边一人道:“我们的火枪队使用的火枪威力太弱,射程没有他们远,而且装填子弹非常麻烦,还容易爆膛,我注意了一下,对方的人虽然少,但他们的射击速度很快,我们的火枪队人数虽然多,但依然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至于火炮,由于太过笨重,一时间也运不过来,现在只把附近一门大炮运来,其余的可能还要等一阵。”
正说着,前面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城门外涌入清一色的身穿绿墨军装的队伍,最前面人一部分手执火枪,不停地发出子弹,另一部分人则手提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颗手雷,不停地朝着前面扔来。
本来已经处于劣势的清兵在这一股墨绿色的怒潮中立即崩溃,他们哭喊着朝着后方逃去,后面兴民军紧紧跟上,一边追赶,一声高叫:“投降不杀!”
那些逃跑的清兵眼见身边一个个被击毙,知道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个个抛出手中武器,跪在街边,一动不动。
突然,一队身穿盔甲,手执大刀、盾牌的清兵从一边的街口冲出来,他们呐喊着冲上正在追击清兵的兴民军。
这一只兴民军立即开枪,却被清兵的盾牌挡住,几息功夫,清兵已经冲到兴民军的身前。
领头的是暗龙队副队长郑建福,他吼一声:“出刀!”当先拔出背上的大刀,朝清兵冲过去,他身后的兴民军战士同时拔出背后的大刀,呐喊着朝清兵冲去,双方立即开始了最残酷的肉搏战。
一时间,整条街上杀声一片,兴民军的火器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作用,优势立即不见,肉搏战,是最考验战士意志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兴民军是陈易天用民族大义和铁的纪律培养出来的具有先前意识的军队,每一个加入兴民军的战士都有着为了大汉民族振兴而牲牺的决心,为了推翻满清统治,为了不让汉族再当满清奴才,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绝不会退缩半分,所有兴民军高喊口号,手舞大刀,满怀着对满清的愤怒,奋不顾身对清兵对搏,一个人倒下去,就会有两个人冲上去,更有重伤者甚者直接引爆手雷,与清兵同归于尽。
这一队清兵也算是满清最忠诚的战士,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依然舍命搏击,就算是战斗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后退一步。
双方的战士不停地倒下,许多人在倒下时还与对方紧紧相抱,短短五分钟,双方倒下了四百多人,其中兴民军战士就有上百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大街。
最后,还是后继追击过来的兴民军攀到街道两旁的屋顶上,居高临下,以火枪点杀拼搏得最凶的数十人,这才把这队清兵击退,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崩溃,而是且战且走,朝着总督衙门方向退去。
陈易天现在已经到了总督衙门附近,在战斗打响不久,他就带着一部分暗影队和警卫队脱离战场,绕道朝这里挺进,为了减少伤亡,他决定采取斩首行动,直接端掉清军的指挥部,据他所知,成都总督刘兆麒就在这里,只要擒下或者击毙他,大事定矣。
看着戒备森严的成都总督衙门,陈易天对身边的谢栋道:“谢栋,你带几个人从后面包抄,一旦我们这里开始攻击,你就趁对方的注意力在这里一方时摸进去,据情报所知,总督府里还有五百多名清兵,你们不要与他们纠缠,尽快找到刘兆麒,尽量生擒他,如果不行,也要击毙他。”
谢栋道:“校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谢栋带着五十多名暗龙队员消失在黑暗中,陈易天等了五分钟,确定他已经到了总督府后面,这才发出攻击的命令。
最后发动的是两门小型火炮,这种火炮只有一百多斤,发射的炮弹也不大,威力与手雷也差不多,射击最远距离只有三百米左右,不过,却胜在轻便,而且发射速度快,一分钟可以发射五发。
一队守卫站在总督大门处,眼睛四下扫视,显得非常尽职,正在这里,几百米外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低沉的呼啸声传来,他们同时一怔,这声音,怎么像有东西飞过来了,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两个黑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不好,是炮弹!”这一队清兵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刚想避开,炮弹已经落在他们当中。
“轰、轰!”两声巨响,总督衙门口顿时鲜血四溅、残肢乱飞。
“杀!”陈易天大吼一声,朝前冲去,数名警卫立即把他围在中间,以免他受到流弹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