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天也是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叹气,自己好像太倒霉了吧?别人主角穿越,不是附近皇帝身上,就是进入富贵人家、有钱有钱,要人有人。要么浑身充满王八之气,虎躯一振,八方臣报,要么可以埋头发展,等到露出本来面目时,天下已无敌手。而自己,一出现,就面临逃亡、饿死、病死、被杀的处境。想埋头发展,却被逼提前造反。然后就是满清朝庭不彻余力的打击,以数省的兵力摧残他这个刚刚占领半个四川的政权,他刚打败赵立功的十多万大军,就被吴三桂的四十万大军逼到家门口,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击败吴三桂的大军,又要面临着康亲王、王辅成、于龙成及川西的六七十万大军。他的辖区内虽然据统计有一百一十万人,但有群众基础的也就是重庆那一边,重庆之外的地方刚刚占领,群众基础并不牢靠,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还有可能反水。他就那么四万多正规军,三四万民兵,而且武器、弹药、资金、原材料一直短缺,要在几个月内连续不断地与上百万的大军战斗,就是铁打的军队也会被拖垮。何况,满清还有几十个省的军队,至少可以再动用百万甚至数百万大军,而他,与吴三桂一战,精锐部队、民兵与民众死伤惨重,现在,只能暂时在那些俘虏中选一些吸收他的思想比较快的人加入他的队伍当中,不过,就算是他用替补的办法,把民兵升为正规军,把民夫和这些俘虏升为民兵,现在军队的实力也是大降,如果再对上六七十万大军,根本不是对手。
想了想,陈易天道:“立即派人去把二师一旅、二旅召回来,同时,把驻守各地的军队召回来,那些百姓愿跟着他们到重庆就带着他们,如果不走,就不勉强。同时,把具有战斗力的士兵调入一师一旅,并把剩余的弹药交与他们,然后朝成都进发,争取迎接着从成都逃出来的军队和百姓。如果迎着他们,就立即退回来,上一次我们曾在安岳金豹山伏击过赵立功的部队,那里的地势适宜阻敌,可以在那里挡住追兵,黄副军长,此事由你负责。”
黄义强点头道:“好的。”
陶庆远迟疑道:“会长,我们好不容易才打下那么多城池,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陈易天苦笑道:“我也不想,但我们的兵力太少,根本无法防守那么多城池,与其被清兵各个击破,不如集中兵力,我们现在需要时间来恢复,战士的思想、武器的制造都需要时间,所以,只能把一切力量收缩回来,用来守住重庆一带,一旦我们的弹药足够,就是我们反攻之时。”
众人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也就没有异议。
半个月后,派出去的人终于送回到成都的情况,成都已经失陷,第二师师长苗远方率领三旅一团、二团和数千民兵为了掩护民众转移,与清兵进行了殊死战斗,双方在城中激战两天两夜,最后全部牺牲。清兵也没有讨到好,三万铁骑损伤近一万,引起了康亲王的震怒,在占领成都城后,下令屠城,没有来得及逃出去的十多万百姓被屠杀一空,整个成都变成一片废墟。
接到这个消息,陈易天久久无语,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一旦击败康亲王的军队,将会一个不留地杀光。
不过,还是有一些好消息,第二师一旅、二旅在狙击王辅成与于成龙的军队时伤亡并不大,已经与二师三旅三团的人汇合,护着二十多万民众朝重庆方向赶来。而康亲王的满清铁骑由于损失过重,暂时没有追来,这让陈易天也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的军队都是疲惫之师,再也经不起折腾。
这一段时间,陈易天已经重新组建了第一师三个旅,其中第一师一旅全部抽调最精锐的战士组成,武器弹药也是最充足的。
其余两个旅精锐战士少了一些,但由于大多数人还是从民兵和民众当中挑选上来的,他们也有一定的基础,只要训练一段时间,也会是虎贲之师。
第三师的情况好一点,因为除了第三旅守卫石凤山参加过战斗外,第一旅和第二旅在守卫各处,并没有参战,战斗力没有剥弱,也算是精锐部队。
预备役第四师的情况稍差一些,在重庆保卫战中,折伤大半,现在又把最好的战士弄到了第一师去了,现在的战士都是从民兵、民夫和俘虏中挑选的,加上火器太少,战斗力并不强,但用来守卫还是有一定的用处。
第二师除了第一旅一、二团全军覆灭外,第二旅、第三旅及一旅三团基本上保存完好,只要重新组建第一旅,也是一只虎贲之师。由于第二师师长苗远方、二师三旅旅长、副旅长、旅参谋全部战死,只能重新选人,最后,陈易天把二师一旅副旅长唐兴元升为三旅旅长,一旅副旅长由石凤学校一期毕业生李立担任,三旅副旅长由林洋担任,旅参谋由刘建树担任,他们都是石凤学校的毕业生。
总的来说,兴民军的军队编制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失,不过,这上述只是指人,武器却差得太远,犹其是弹药,除了第一师第一旅外,几乎所有的军队弱药都缺少,根本不够打一次战役。
现在,陈易天最需要的就是生产弹药,犹其是原料,所以,他要求达川方向撤离的军队和民众尽量抛弃家当,带上硫磺,到重庆时,他用银两、物资交换,同时,他把近十万俘虏全部投入到火药生产当中去,这些人虽然没有技术,但用于搬运、粉碎、混合等粗活还是行的,而火药制造的主要步骤就是这些。
一个月后,第二师的人带回三十多万从各地撤回来的民众,有了这三十多万民众的加入,陈易天顿时大喜,把其中一半的人都投入到军工厂。
虽然军工厂的力量加强,但陈易天却感到财政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一段时间,从各地逃到这里来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