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手(百珠加更)
况且他之间参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
有沈家老爷子的阻隔,有姜孜父亲扑朔迷离的过去和未来。
她不想把他一起扯进泥潭,但也无法抵抗那种令人束手无策的坚定。
沉默中对视良久。
直到沈度终于捻灭手中的烟,声音压的冷冷清清说:姜孜,闹够了没有?
复杂的情绪迅速在狭小空间里无声地撕裂,爆炸,重组,过程像是被锯齿拉扯切割。
理性在欲望的车碾得面目全非,碾成尘土,碾成碎片,然后再拼接成过去的每一个高光时刻。
她第一次提分开是在半年前。
那天沈家老宅的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沈度刚好也在。
具体说了什不得而知,沈度沉默许久,态度强硬。
您是父亲,我没得选。
姜孜,也没得选。
不会分开。
那时她还没学会抽烟,只会在沈度眯着眼吐一烟雾时凑上去讨要深吻。
气息紊乱的纠缠过后,烟被捻灭在透明的烟灰缸里。
她扶着沈度的肩,抬起腿跨坐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表情由无奈变为宠溺,然后低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鼓着勇气:沈度,我分开吧。
我会还你钱。
沈度一僵,冷着眼扳过她的脸,捧在掌心,拇指摩挲她的唇。
那双黑眸像要将她吞没,近在咫尺的压迫感澎湃而来,片刻后后脑被牢牢住,深重的吻不由分说的砸来,带着怒气放肆搜刮唇齿喉。
姜孜被箍的气吁吁唇面微肿,以为他定要有滔天的脾气,却没想沉默良久后沙哑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分开?分得开?
而后偌大的床因为赤交缠的身体而变得狭小,原本的平整也被撕扯的杂乱不堪。
两人一起失控,享受着被复杂情绪撕扯的那种无法言语的冲动。
比起清浅的啄吻,沉浸在黑暗之中激烈的促总是让人热泪盈眶。
暗哑的吼,漉的掌心。
在夜幕降临的交际线上灼热地互相凝视,紧绷的灵魂被不断凶狠地冲撞。
夹杂着情欲喊他的名字,听着他沙哑性感的回应,一遍一遍问着:分得开吗?
归于平静后,云翳逐渐将月遮盖,再也没透一丝光亮。
梦里一片狼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朝姜孜走来。
身形挺,步履漫不经心却目的明确。
而她的黑裙很脏,还有细小的破。
小臂在流血,长发纷乱。
但男人逆着光伸手,那刻起她开始感受不到疼痛。
也是在那个梦境中,终于清楚的明白。
往复循环挣扎在深渊之的那只白鹭,只顾着追寻霞光满铺霄汉生辉的天空,却忘了也有以向繁星银河振翅一试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