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等了许久,阳岑等得有些着急,就冲着屋外喊:“小河,你去哪儿了?”

        喊了不知道多少声,终于看见了林翮的身影,只是脸更臭了。

        阳岑看他板着脸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问自己。

        “家里还有多少钱?”

        这话让阳岑差点露馅,调整好神态以后故作轻松道:“还很多啊,怎么了?”

        “还很多?”林翮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回,“这叫还很多?”

        说完,他将阳岑的钱袋子甩在他脸上,厉声质问:“你疯了是不是?你打算饿死自己吗?”

        钱袋子砸在脸上的感觉并不痛,因为里面一个子儿都没有,是空的,但他却莫名地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听着夫郎的指责,阳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安慰他。

        “没事啊,我还有这房子呢……”

        “别跟我提房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翮给打断了,紧接着便看见他从包袱里把小匣子给掏出来,取出那个信封,将两张房契拿出来,问。

        “这是什么意思?你偷偷给我塞房契干什么?”

        说着,又从包袱里找出两封信,打开了其中一封。

        “你把房子转给我干什么?还任我处置,你怎么不把自己交给我,任我处置啊?”

        阳岑已经抬不起头来,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沉默着任夫郎发泄。

        “还有这个。”

        林翮说话间已经拆开另外一封信了,拿着里面信纸的时候他手都在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阳岑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写和离书?为什么吗?你不要我了吗?”

        听到最后那句话,阳岑终于有了反应,立马反驳,“不是的,我没有不要你。”

        “那你给我写和离书干什么!”

        林翮已经歇斯底里,胡乱撕了那封和离书,像刚才一样直接砸在阳岑身上。

        阳岑不躲,也不再反驳,这些都是他该受着的。

        “那我也不要你了。”

        林翮发泄够了,赌气地说着这句话。

        阳岑一听就慌了,拿过旁边的拐杖,拄着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着单手将小夫郎搂进怀里。

        还好,他没有反抗。

        听着这小小的啜泣声,他的心跟裂开了一样疼。

        “我错了,小河,对不起。”

        话音落,阳岑感觉到自己腰上有一双手收紧了些,紧接着便看见林翮将头抵在自己胸膛,放肆地哭着。

        “相公,我昨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故意答应你的要求,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的。”

        “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腿会好起来的,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相公”两个字一出来,惹得阳岑也落下了泪。

        他单手紧紧地搂着怀里哭泣的人,用发颤的声音道:“对不起,是相公做得不好,对不起。”

        林翮哭了很久,睡到床上以后还停不下来。

        今天晚上他睡的外边,阳岑侧躺着,将他全部抱进怀里,手臂枕麻了也不想放开。

        “相公,我本来打算过两天才回来的,但是昨天晚上看见信后我就害怕了,跑回来的时候又迷路,真是吓死我了。”

        林翮一边哭,一边跟相公委屈地告状,将上次被刀切伤的手指递给他看。

        “伤口裂开了,好疼呀相公。”

        阳岑感觉喉咙里梗了一个大石块,不上不下的,疼得很。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着小夫郎的手轻轻地帮他呼一呼。

        过了许久,他这才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小河。”

        林翮勾着手指,握在手心里,慢慢摇了摇头。

        “相公,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我们成亲了,是夫夫,是一家人,有难同当,你不可以赶我走。”

        “是,相公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阳岑郑重承诺,抱着怀里的小夫郎,依旧那样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可是小夫郎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哼哼唧唧地表示很舒服,他十分紧张地将自己抱得牢牢的。

        阳岑伸手去扒他的手,呼吸困难道:“小河,你搂得太紧了,喘不上气了。”

        林翮还是那样抱着他的脖子,只不过力气小了许多,但过会儿阳岑却发现他浑身都在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阳岑细细地吻着他的脸,不停地道歉,他知道这次让小夫郎伤心了。

        林翮满脸泪痕,低头在阳岑衣裳上擦了擦,然后爬上去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

        “相公,我好想你,你亲亲我吧。”

        阳岑心疼死了,搂着小夫郎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吻,他连动作都不敢放得太重,怕小夫郎不舒服。

        可这会儿的林翮却浑身都滚烫滚烫的,无休止地讨吻,很异常,似是情动。

        “相公……”

        他口中含糊不清,伸手推倒阳岑,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然后再次抱着男人开始亲吻。

        阳岑被他指引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耳朵上的孕痣,呼吸也跟着变得短而促。

        正被林翮迷得无法思考时,却忽然听见他娇声道:“相公,我要。”

        这一瞬间,阳岑就清醒了。

        他垂下眼眸,看向怀里的小夫郎。

        刚刚亲吻过的嘴唇鲜艳欲滴,像饱满水润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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